秦挽喝得虽多,但神志还在,还未到醉的不省人事的那般地步,他闻言,摇了摇沉重的脑袋,大着舌头吃吃说道:“谁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回来。”
紧接着。秦挽又抛出一个问题,他微微歪着脑袋,眨了眨水雾迷蒙的黑眸。轻启红唇,问道:“祈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同样可以直升剑桥,你不是特别想进剑桥修古典文学吗?为什么要回来,而且。你还选择这种职业。”
秦挽又灌下一口酒水,见祈叁面色雾霁。怕其多想,复又解释道:“当然,我不是排斥这种职业,牛郎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是,你本来可以选择更好的,为什么偏偏还要选择当地狱火的牛郎?”
“你不懂,”千言万语汇在心头处,最终,却只言语一句话。
“我不懂?”秦挽危险的眯了眯眸子,眸中折射出眸光慑人光芒,大抵是与林涧呆久了,卓思暖依稀可透过他,见到林涧的影子。
秦挽突然大声喝道:“我不懂,我不懂?”俊美的面容微微扭曲,似有点儿癫狂。
大抵是喝醉了,卓思暖这般想,不怎么想理会喝醉酒的人,她喝酒的至理名言便是:有本事喝酒,便要有本事醉酒,不要醉了就各种趁醉闹事。
“我当然不懂!!!”秦挽怒气冲冲的扫落满桌空酒瓶,瞬间,便听闻哗啦啦的做响声,是满桌子酒瓶摔到地上的声音。外头的侍者听见里头的动静,立马小跑入里屋来,结果见到满地的碎渣,都傻了眼。
“客人,这……”侍者惊愕的问道。
卓思暖挥了挥手,示意没事,她不想多言。她从包中掏出几张纸币,直接塞给侍者,示意他快点儿离开这里。侍者惊愕的低下头,蹬着被强行塞到怀里的钱财,又看了一眼现场,会意了客人的意思,便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去。
“秦挽,你这是干什么,喝醉了就任性起来了?”祈叁怒吼道,他不理解秦挽的做法,为何几年没见,一见便是各种矛盾,当真不复当年年少了,不复当年那般看淡世事了。果真,世事变迁,谁都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秦挽闻言,呆呆的“啊”了一声,双眼夹杂着迷蒙雾气,可怜巴巴的瞪着祈叁。这可怜兮兮的一眼,便让祈叁气都升不起来了,他连忙凑上前,握住秦挽微凉的指尖,凑到眼前看,他紧张的问:“秦挽,没伤到你吧?”
“伤到了,”秦挽瘪瘪嘴,十分可怜的说道,他似褪去了平日里的神采飞扬,剩下的,便只剩下孩子般的任性了。
“伤到哪了,伤到哪了?”祈叁着急的问,一脸紧张之色,连着醉意,都因此,醒了三分。
卓思暖挑眉,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年少时光的相处?年少的时光,便是越发让人珍惜,看来,祈叁回来,不是为了其他,而是为了秦挽。有着如此多的人惦记,林涧,你还不知道危险,偏生还要去招蜂引蝶,这可真是,啧啧!——die,whyareyoutry!!!
“出血了,你看。”秦挽可怜兮兮的说,顺道把自己割破一点儿皮肤的小伤口往着祈叁眼前递去,他这般模样,倒似撒娇了。他无意识的舔了舔红唇,红唇经他一舔,便越发娇艳了,似春日里娇嫩的鲜花那般,一副等君采撷的模样。
祈叁转身摁下召唤侍者的铃声,侍者不到片刻,便又出现在包间之中。祈叁语速飞快的吩咐侍者去取一点儿伤药来。侍者颔首,便转身出去了,片刻之后,伤药便送到了包间之中。
卓思暖剪剪水眸微微闪动,眸子中,荡漾着泛着涟漪的水纹,她目光意味深长的盯着这一切,也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观看着,一边小口的啜着酒水,一边盯着这一切。
祈叁忙不迭的帮着秦挽包扎伤口,其实秦挽的伤口,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伤口,偏生祈叁如此在意,卓思暖便更不想言明这一切,既然有一个人愿打一个人愿挨,她为何又偏生来搅局呢,这不会让人高兴的,让人不高兴的事,卓思暖从来都是三思而后行的,特别这人还是她好朋友的时候。
待到祈叁帮着秦挽包扎好伤口之后,秦挽已经安静下来了,他就呆呆的,安静的,静静的坐在那一处,任凭祈叁怎么跟着他说话,都没有得到回复。
卓思暖知道,秦挽大抵是醉了,她便多言告知了一声,便不至于理会了。但是,偏生你不想理会之时,事情反倒生了偏颇。秦挽在片刻之后,突然絮絮叨叨许多事儿,大多数是卓思暖听不懂,也不怎么想听懂的事儿,都是他年少之事。
祈叁在一旁听得欢快,时不时附和一声,两人一来一往,好不和谐。
不知什么时候,卓思暖便迷迷糊糊的醉了过去,再次醒来之时,眼前发生了一起火辣的事儿。
秦挽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祈叁亲在了一起,两人互相搂着对方,好不亲热。秦挽都快差点儿坐到了祈叁的怀里,而祈叁,则反手搂住秦挽。唇舌的交缠,荷尔蒙的交融,有时候,有些事儿,在醉酒之后,便自然而然。
——贵圈真乱,卓思暖想,那男孩所言的话语,真是正理。
卓思暖眯了眯剪剪水眸,她为了确定眼前的这事儿是真实的,她还特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肉,大腿处传来阵阵轻疼,这时候,她才确定,眼前这事儿,是真实的,不是因为她喝醉酒而觉得自身处于醉乡梦里。
“你们在干什么?”卓思暖问道。
狭小的包间内,她清澈动听的女声回荡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