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暖你不是见着了吗?”若雪澜不答反问,她一脸笑意。
“我见着什么?”卓思暖一脸苍白,唇无血色,看她那虚弱模样,说不定下一秒便会倒了下去,她语调轻柔,睫毛轻颤的缓缓说道:“我再问你一次,夏景灏在里面?”
若雪澜闻言,眉心一跳,她娇笑道:“我之前与景灏拥吻的时候,你不是躲在角落把这一切都见了嘛。”说罢,她眉目之间展现一抹不快,她瘪瘪嘴,哼了一声。
若雪澜她竟是连着夏景灏或者夏大总裁都不叫唤了,直直接接的亲昵的叫唤其为“景灏”,卓思暖闻言的当下,便露出了一抹苍白带有自嘲意味的浅笑,她低头不语,敛下的睫毛扑闪扑闪,脸色苍白得紧。
她缩在宽大衣袖之中的素手,在若雪澜视线见不到的地方,狠狠的握了握,使得指甲陷入掌心,剧痛都手心处缓缓蔓延,这才稳住了心神,不至于让自己因她这话一激,便不管不顾的做出了冲动的事儿。
若雪澜见她沉默,以为她伤心过头,不想言语,又见她低眉敛目,脸色苍白,自个儿的兴致便越来越盛,因不久之前,她处处被卓思暖压制,处处不快,但此时,她反败为胜,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胜利者,俨然已换做了她。
没有了夏景灏的卓思暖,什么也不是,如今她夺得了夏景灏的信任,而卓思暖又与夏景灏之间的情分破碎了。她只需再敲打一番卓家,取了她母亲外家,谢家的产业,她还惧怕些什么,卓思暖只不过是她往上爬的垫脚石罢了。
而林涧,若雪澜想到昔日自己所爱之人,水眸忍不住眯了眯,她需要扳倒的不止是林家,还有着秦家,她如今虽借助和林涵的地位,在林家之中占有一席之地,但林家老爷子还是百般看不上势弱低微的她。
既然林老爷子看不上她,林涵对她又没有太大的感情,她对林涵更是无感情之说,现在她又攀上了夏景灏这一高枝,摒弃林涵,不过是迟早的事儿罢了。
“思暖不知道,景灏的kiss技术,还不是一般的好。”若雪澜她说到一半,顿了顿,秀美的面庞上露出了一抹羞涩的浅笑,如少女娇羞那般的羞涩笑容。
卓思暖恰恰抬了剪剪水眸,一见她这羞涩的笑,心中便是一疼。她自然知道若雪澜露出这一抹娇羞笑容的意味,莫不是在述说着她与夏景灏之间是如何如何“恩爱”。
这可是让人厌恶地紧,她却偏生的要展现给她瞧,让她难过,这便如揭开她的伤疤,往着上头撒盐,见到了淋漓鲜血的伤疤还不够,偏生还要继续使得她的伤口恶化。
——若雪澜,此后,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莫怪谁比谁心狠。卓思暖在心中暗自说道,这一刻,她便狠下了心肠,下了决定,之前布置的“陷阱”,如今已可开始缓缓收网了。
之前,卓思暖便多番布置,但她一直心软着,不肯置之若雪澜于死地,她心中尚且存着一点儿侥幸,她在赌着若雪澜的心肠是否如此“狠毒”,莫曾想到,如今把她自己也算计了进去,却还得不偿失。
“是吗?”她露出一抹苍白的浅笑,水眸中一片平静,她笑着继续说道:“竟不知道,雪澜竟然这么喜欢捡人家用过,而且还是人家不想要的东西。”
卓思暖这话语,不可谓不是狠厉之语。
若雪澜闻言,脸色瞬间变了,妩媚之态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狠厉的眼神,她狠狠的剜了卓思暖一眼,但片刻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露出一抹巧笑嫣然的笑容。
她嘴角挂上一抹玩味的浅笑,她笑着说:“有一言,说是慧眼识金,有一说,是伯乐相马,也许本是命中注定的事儿,思暖,你说是吗?”
若雪澜这话,却是在抬高夏景灏,但又顺便抬高了自己,同时贬低了一番卓思暖的眼拙。
“命中注定这玩意儿……”卓思暖喃喃自语的重复道,剪剪水眸凝视着若雪澜,却似透过了若雪澜,瞧到了远方那般,她的眼神空洞洞,似无神那般。
卓思暖有一丝顿悟,但更多的却是不敢置信,她一向信有志者事竟成、事在人为,即使她无论做了多少工夫,还是扭转不了局面,让依旧沿着原剧情发展,但她还是要继续照做。
按照原剧情的发展,她如今已是患上了不能根治的疾病,之后,便向着林涧撒了一个弥天大谎,通过患绝症来挽留林涧,让林涧怜惜她,直至,与她完婚。
虽这一切都被若雪澜的“女主功效”阻止了,但如今,局面已是另外一番变化,难道她依旧逃脱不了患上不能根治的疾病的局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