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音愣了愣,好像有些犹豫,过来跟楼均墨住在一起,多少他还是觉得不太方便。
“我在梨园住习惯了。”
楼均墨倒也不强迫,“好,你喜欢住在哪儿都行。”
“我想躺一下。”
“起来吃点东西再躺,嗯?”男人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十分温柔、
沈年音侧身然后平躺着,“我总要换衣服吧,你出去。”
“早上我让人送来了干净的女装,以后,你在这儿,有干净的衣服穿,衣帽间有,你自己去换,还是我给你拿过来?”
“你出去吧。”沈年音努力的不去想昨晚缠绵的种种,她很羞涩,但人性格又很淡泊,装出一副比较淡然的样子,但是女人该有的羞涩,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好。”楼均墨应了一声,起身便离开了。
沈年音进了衣帽间,果然就看到衣橱里腾出来一半放了女装,她挑了一件舒适的居家棉裙,这男人是真的知道她的喜好,风格全都是按照她平时穿戴准备的。
她在洗漱室里看着镜中的自己,身上有些许的淤青,手臂也有,像是别掐过似的,昨晚怎么就没有什么感觉?
重新把裙子穿好,将头发梳的整齐利落,扎了一个松松散散的丸子头。
从楼上下去,往餐厅的反向走去,男人坐在那儿等她,见到她素面朝天的样子走过来,楼均墨眼底掠过几分惊艳。
兴许是成了女人的缘故,她看起来好像有了些成熟的风韵,格外迷人。
什么木头美人,她简直能迷的男人神魂颠倒。
他起身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大手轻轻落在她的肩上,“有鸡蛋,还有豆浆,如果你要吃小笼包的话,我让人送过来。”
“这样很好,吃什么都可以,我没有那么挑剔。”
楼均墨轻叹一声,俯身下来,覆在她耳边语气颇为惋惜,“我倒是希望你挑食一点对我挑剔一点,我才能做一个十全十美的男朋友,你说呢?”
沈年音笑的很淡,她对男朋友是没有太多要求的,特别是楼均墨,为什么要把他训成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然后拱手让人么?
她要留给程清欢的,一定是一个程清欢消受不了的男人。
楼均墨亲了亲她的脸颊,笑的极其温柔,“你今天是在这里休息,还是我一会儿送你回梨园。”
“先休息吧,明天再回去。”
“好。”
楼均墨白天要去公司,沈年音也并不是真的在他的别墅里呆了一整天,楼均墨离开后不久,她就出门去了,不是去别的地方,而是去药店买事后药。
她从药店里出来,买了一瓶矿泉水,吃了药。
楼均墨坐在车里,脸色阴沉,她吃药的样子,半点犹豫都没有,她是一块美玉,却也像玉一样的冰冷。
“楼先生,今天要开会,是不是……”
楼均墨从喉间溢出一声冷笑,“今天你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
常田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楼均墨今天估计心情会很糟糕,沈年音跑出来买药吃,这男人的自尊心也是受到了打击的。
沈年音继而回到别墅,一个人坐着发呆,期间手机进来过几个电话,她也没有接。
萧华一遍又一遍的打电话过去,沈年音就是不接,是昨天她生气了吗?
但是弄的程清欢心情不好,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让程清欢难过,故意现在不接电话。
“妈,别打了,她就是那种性格,强求不来的。”程清欢很清楚,她这辈子无论如何的努力,都不可能让沈年音正儿八经的看她一眼。
她永远都瞧不上她,说起来,她的确不应该继续在这合理病恹恹的待着了,如今她在楼均墨身边生活的可也还是真的很幸福。
“清欢……”
“您也很为难,她是晚辈,但总是高高在上,谁也不喜欢,不是吗?”她就是特意针对程家人的。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整自己的状态,等沈年音那边准备好了,就可以做骨髓移植手术了。”
萧华为了这个女儿,几乎是心力交瘁,手术后,她也该重生了。
晚上楼均墨回来的有点晚,大概是去应酬过,身上有点酒气,手里还提着食盒,沈年音坐在沙发上,坐在一头,单手撑着太阳穴,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男人走过来将食盒放在茶几上,半跪在地上,望着她恬静的小脸,“我带了吃的,吃点?”
“怎么现在才回来?”她问,声音很温柔,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他本来是想要早点回来的。
但是早上看到的那一幕,令他一整天心情都不爽,其实他也没有特别期待孩子,但是看到沈年音吃药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点难过。
“有应酬,今天中午吃饭了吗?”
“吃了,应酬让你很累的样子,客户不好对付吗?”沈年音淡声问道。
“嗯,不太好对付,她们都是公司的老客户,但都是我爸跟我舅舅的客户。”不是他的。
“我相信你。”
“我去洗澡,你先吃吧。”楼均墨也没有继续跟她说什么,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客厅,沈年音盯着茶几上的食盒,拆开不出意外的就看到是她比较喜欢吃的食物,还是热的。
男人在楼梯上停顿了片刻,仰着头,无力的垂着肩,现在生气有什么用,她又不是楼太太,没有义务为他生孩子。
他都还没有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就为她不愿意给他生孩子而生气。
沈年音吃好了以后,收拾好茶几就上了楼,然后就发现楼均墨洗完了澡,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看起来好像挺出神的。
其实她是发觉了他的情绪不是很愉悦的,到底是因为饭局不痛快,还是因为别的,还不还说。
毕竟他对自己也没有表现出来任何情绪。
碰过她一次,其实已经食之味髓,但是今天晚上他什么也没做,躺在床上,也仅仅只是搂着她睡觉。
沈年音本来不怎么安宁的心在男人的呼吸逐渐趋于平静时也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