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长安?”
进了明德门,看见眼前宽阔的朱雀大街,尉迟据以及他手下的于阗使团一行人都惊呆了。
路过的行人看到这副模样,便知道这群胡人是第一次来长安。很多人第一次来长安都是如此,没办法,长安城的雄伟是他们无法形容的。
可以说,仅仅是长安城内的人口都可能比整个于阗的人口还多。
难怪当初大唐可以威震西域诸国,这实力差距不是一般地大。
尉迟据心里也很震撼,要不是旁人提醒,他可能还得傻傻地站在那里。
“尉迟将军,若是您想游玩整个长安,后面本官可以作为向导,当下还是跟随本官前往迎宾馆歇息。”
升任为礼部主客司郎中的赵昌翰对着尉迟据客气地说道,心中却是在嘀咕这个所谓的于阗王族之人,没见过世面。
不过圣上对于阗使团很是看重,所以赵昌翰在言语行为上,还是不敢怠慢。
这样的情况,其实礼部的人见得多了。那些前来朝贡的番邦第一次进入长安都是这个表情,他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翻译连忙把赵昌翰的话翻译给尉迟据,后者一听,行了一个礼,“那就麻烦赵郎中了。”
虽然于阗的人对于大唐比较向往,但是从百年前吐蕃占据于阗到现在,于阗国内还能说汉语的人并不多了,仅有的一些还是当初安西大都护府将士的后代,而且话也不标准。
随行的几个翻译,还是尉迟据等人在沙州临时招募的。
“尉迟将军请这边请。”
赵昌翰神色正常,然后便吩咐前面的手下带路,前往迎宾馆把于阗一行人安置下来。
。。。。。。
鄂州,长江水师升州厢驻地。
“杜兄,东宁州虽说路途遥远,居于海外,但好歹大理寺念及杜兄是进士出身,没有剥夺杜兄的进士身份,还让你担任流求县的主簿。
东宁州初设,可谓是百废待兴,若是杜兄能在东宁州干出一番政绩,未尝不能调回。”
看着眼前的杜荀鹤,殷文圭只能好言相劝。
可是东宁州是什么地方?
一片荒芜之地。
几个月前,因为圣上的一时兴起,设立东宁州,并设立下都督府--东宁州都督府,以明州水师将军王师邈兼任都督。
东宁州都督府隶属于镇东军管辖。
别看东宁州的级别高,但实际上就是个空架子。
东宁州下设一个流求县(今淡水),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流求县,人口不过千,还有一部分是明州水师将士。
去这样一个地方,还不如去儋州或者西北以及北方边关。
“贤弟不用安慰我了,能求得性命就不错了,去了东宁州也好。”杜荀鹤一脸苦涩。
从心里讲,他肯定不甘心去那种地方。
但是一步错,步步错。
正如殷文圭所说,若是当初他是弃城逃跑,而不是转投朱温,也不至于会有如今的下场。
殷文圭也不禁叹息,“杜兄此去不必担忧,为弟已经嘱托了随行人员,一定会好好照顾杜兄,平安护送杜兄抵达东宁州赴任。”
“多谢贤弟了,希望以后还有相遇的机会。”
看着作为长江水师参军的好友,杜荀鹤心里很不是滋味。
对方不过一明经出身,却后来居上,位于自己的头上。
说完,杜荀鹤便登上了船,然后乘坐这艘船抵达那陌生的东宁州。
送走好友后,殷文圭便转身离去,他还有着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冯弘铎归顺朝廷后,其麾下水师也被长江水师收编。随后水师都督府也从江陵府搬到了岳州,并在升州设立了分署,上半年驻扎在岳州,下半年驻升州。
同时在万州、江陵府、岳州、鄂州、江州、池州、升州各设一厢,加上都督府直属军队,计划整个长江水师达到两万五千人。
多余的水师,除了一部分就地解散、打回原籍外,都编入了明州水师。
而整合了一部分长江水师舰船的明州水师,也下辖两个厢,总兵力六千人。
也就现在的水师才算是真正的长江水师,杨行密和钱镠自身的水师实力并不强,又有长江水师横在中间,也算是让这对盟友没法真正的结盟。
如今水师变强,地位也随之提高,殷文圭虽然只是个参军,但毕竟是在水师都督府,今时不同往日,一般的官员和将士还是会买他的账。
“殷参军,都督府这边有急事,都督下令一众官员、将领立即回行署。”
就当殷文圭这边刚刚回到行署,便有人找到他。
“这是什么事?怎么都督下令所有人都回来?”殷文圭有些疑惑,吩咐手下的人把马车赶到后院去停着。
“回殷参军,据说是淮南那边来人了,神色颇为不善!”
“淮南?”殷文圭一愣,当即点了点头,“好的,本参军自己进去,你去通知其他人吧!”
怀着好奇,殷文圭走进行署,心想这淮南是想来闹什么幺蛾子?
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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