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大事不好了。”
一大早,朱友文就急急忙忙跑进皇宫,神色惊慌。
“什么事?”
听到内侍汇报,朱温这才从朱友文妻子的床上起来,但一大早被吵醒,朱温也有些怒气。
“父皇,友恭要叛变了啊!”朱友文跪在地上哭着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
“回禀父皇,父皇派人去让友恭回来,但友恭以众多理由拖延,而且友恭的王府现在还关着大门。
据说冀王妃已经两日不见人了,前脚父皇才派人调友恭回京,后脚冀王妃就不见踪影。其中有诈啊!”
“什么?这个逆子真敢背叛朕不成?博王,你带人去冀王府,把冀王府给查封了!”
气头上的朱温也没有细想,更没有召集心腹商量,就让朱友文去查封冀王府。
朱友文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直接带着人去了冀王府。
其实冀王妃这两天一直都在王府待着,只是因为朱温猜忌朱友恭,冀王妃这才让人关闭府门,谢绝来客。
谁想到这个原因,竟成为朱友文构陷朱友恭的借口。
气头上的朱温又没有去细查,朱友文自然也不会去细查。
由于朱友文去的时候,冀王妃还未起床,所以出来相迎时就有些衣衫不整。
而看到冀王妃的美貌和身材,朱友文吞了吞口水。
直接下令抓捕了冀王府上下,杀了朱友恭的一众子女,然后奸污了冀王妃。
为了确保消息不被朱温知道,朱友文直接杀了冀王妃,来了个杀人灭口,然后说是冀王妃畏罪自杀。
在得知冀王妃自杀后,朱温这才有些后悔,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朱温只能让人封锁消息,然后按兵不动把朱友恭带回来。
而朝中大臣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早起来就得知博王朱友文奉命查封了冀王府,然后冀王府上下都被杀了。
敬翔无疑是最震惊的,他不明白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冀王府就没了。
朱温向封锁消息,但是这个消息能封锁住吗?
先不说锦衣卫存在,而且朱友恭在汴州也有亲信,自然会想方设法把消息传递出去。
“王妃。。。王妃。。。朱温,你好狠!”
得知自己的王府被朱温下令赶尽杀绝,朱友恭就在节度使府嚎啕大哭,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导致妻儿等全部惨死。
“殿下,朱温如此狠辣,肯定派人来抓捕殿下了,殿下要尽快做决断啊!”幕僚连忙劝道。
“朱温,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朱友恭咬牙切齿道,“来人啊!”
“下官在!”
“去跟朝廷协商,只要他们愿意让本王继续担任武宁军节度使,本王愿意归顺朝廷。”朱友恭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由于联系不便,为了平定徐州,崔安潜没有向郑从谠以及朝廷汇报,就同意了朱友恭的要求。
不过就是一个武宁军节度使,若是能换来伪梁的平定,相信圣上也会同意的。
徐州一定,汴州的局势就更加严峻了。
由于宋州、亳州等地的精兵都被抽调去防守汴州,两州兵力薄弱。
而重镇徐州的数万大军转投唐军,无异于让唐军实力大增。
看到因为自己听信谗言,导致局势失控,朱温恨不得把朱友文杀了,要不是朱友文之妻和一众文武官员相劝,朱友文可能真的死了。
不过这个事一出,朱温也对朱友文失望了,直接免去其身上一切职务,软禁在王府中不能随便出府。
担心什么来什么。
就在战争对伪梁十分不利的时候,庞师古在魏博战败身亡,过半梁军直接向唐军投降。
可以这么说,伪梁在四个方向全线溃败,而且精锐折损了大部分,仅靠汴州等地的军队,想要翻盘并不容易。
随后,刘奎直接率领大军杀入天平,伪梁任命的郓州、濮州刺史先后开城投降。
。。。。。。
“恭喜陛下,平定逆贼朱温指日可待。”
长安,大明宫,这段时间李晔的心情很好。
接二连三的好消息,已经让他麻木了,朝廷也终于撑过了最难的时候。
正如裴荣所言,的确是可喜可贺。
“不错,不错,果然没让朕失望。”李晔开怀大笑道。
“陛下,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河西了?庞师古战败,朱友恭归降,如今伪梁精锐尽丧,继续让数十万大军在前线,粮草耗费极大。”李嗣周站出来建议道。
倒不是李嗣周故意泼冷水,而是河西的局势的确很不容乐观。
别到时候平定了朱温,却失去了河西,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覃王说的有道理!”李晔点了点头,“但是调步骑一起去河西增援,会耽搁很多时间。
目前前线可以抽调多少骑兵?”
“回陛下,右神策军应该可以抽调八千,左天策军七千,右天策军七千,灵武五千,夏绥、天德联军一万人,左神武军七千人,右神武军一万人,左神威军六千人。”裴荣回答道。
“传朕旨意,给郑从谠下令,让右天策军、右神策军、右神武军的骑兵都抽调出来,加上夏绥、天德联军和灵武军的骑兵,由乌兰侯刘奎担任都统,增援河西!”李晔下令道。
“遵旨!”
两万五千禁军骑兵,外加灵武、夏绥、天德三镇的一万五千人,四万骑兵应该可以解河西的燃眉之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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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驸马还以为这伪梁的军队都会像庞师古、牛存节之流誓死不降呢?没想到攻入黄河南岸后,这些伪梁的官员纷纷请降。”
随州郓州和濮州的相继投降,滑州和曹州刺史也都投降了。滑州倒是有些波折,城中有人不愿投降,谢曈就是。
最后是华州城中的一些将领,看到伪梁已经是日薄西山,开城投降了。
而谢曈最后自杀身亡!
顾彦朗则是谄媚道,“伪梁立朝便不得人心,如今我大唐军队所向披靡,伪梁文武官员自然是闻风而降,归附我大唐。”
刘奎冷哼道,“不过是一群墙头草。”
虽然不齿这些人的见风使舵,但这四州的投降,也让刘奎少了很多事。
就在刘奎带着大军入主滑州城的第二天,郑从谠派来传信的人就抵达了滑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