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一点也不需要乔初糖求饶。

为什么他明明听到了她的求饶，却没有停手？

“我承认我害怕男人，我没有喜欢的人，真的没有，宫北擎，真的没有...”

“我没有想去找其他男人，你相信我...”

这些话，他喝醉了，都没有听得进去。

他甚至不知道乔初糖说了什么，她求他了，也是宫北擎酒醒后才想起来的。

后来，她就没再说出一句解释的话。

唯有痛苦的喊他停下，绝望的推他，到最后，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没有哭，却比哭出来更让宫北擎难捱。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床上的人儿低声呢喃。

噩梦...

乔阳拿着细柳条抽在她背上，腿上，一道道的血痕。

“贱人，你才几岁，不是你的错？你还能说是一个大人把你放在桌子上要拿你怎么样？那是在哪儿，你面对的是谁？人家那么高尚的职业，还能想碰你了？”

对，那是学校，她面对的人，平常和蔼可亲，会帮她辅导功课。

所以所有人都不相信一个孩子的话，所有人都以为一个孩子罪大恶极！

“别给我缩在那，站起来！以为躲在床底下就不用挨打了？”

乔初糖紧紧握着宫北擎的手，握的很用力，呼吸不稳。

宫北擎看着她，左手握着她的手，右手仔细将毛巾叠好，放到她额头。

毛巾冰凉的触感，惹得乔初糖一缩，身体都是紧绷的。

“少爷。”仆人端着粥：“您吃点东西吧。”

“喂她喝水。”

仆人疑惑了一下，很快将粥放下，去倒温水。

“放糖。”他又道。

宫北擎下意识的想把乔初糖拢进怀里，顿了顿，又作罢，只是这样握着她的手就好，免得她醒了害怕。

“扶她起来。”

仆人小心扶着乔初糖，也看出了宫北擎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将温水凑到乔初糖嘴边。

水的温度刚刚好，水中的甜味也刚好。

味道在微苦的口中弥散。

宫北擎记得，乔初糖总爱吃糖，掩饰自己紧张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无聊的时候，好像嘴里叼着糖，就会放松很多。

她之前地下室的小房子里，北城小区的出租房里，总放着糖，甚至衣服口袋里都会带着。

乔初糖格外喜欢吃甜的东西。

“糖糖，摔倒了要自己站起来，不可以等妈妈扶，好吗？”

记忆中的声音，那么轻柔。

“妈妈，我疼...”

“吃颗糖就不疼了，糖糖乖，站起来，来吃糖。”

乔初糖的手，攥的没那么用力了，宫北擎垂眸，注视着她白嫩的指尖。

“那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了，糖糖自己吃糖，就不可以怕疼了喔。”梦中，女人的身影淡了，像是要消失了。

她睫毛微颤，瞬间睁开了眼睛。

“不可以！”乔初糖扑过去，按着宫北擎的肩膀：“别走...”

仆人手中的碗掉在床上，糖水都洒了。

看清了是宫北擎，她微红又混沌的眼眸瞬间滞住，惊恐的往后缩。

“扶她！”宫北擎咬牙，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将人抱住，又停下动作。

仆人慌乱，连忙扶住乔初糖的后背。

“乔小姐。”

“咳...”她嘴角干裂着疼，口中还残留着甜味。

“乔初糖。”男人的目光竟然有丝丝的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