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后，明芳说刚才是赵明打的电话，他说他带领队员们去找孤儿院的院长时，孤儿院的员工告诉他，院长几天前就已经疯了，现在在隔壁疯人院接受治疗。

“维辰疯了？”

听到这话，张凡大吃一惊。

刚才他还在想，既然是维辰领走了李雪萍的尸体，那么这个维辰肯定脱不了干系。

“先去孤儿院看看情况再说。”

夏埠孤儿院在夏埠疯人院旁边，到了孤儿院一干刑侦队员正在找孤儿院员工询问取证，见着张凡和明芳来了，赵明跑了过来：

“明警官，我带你们去后院小山包那个坑道里去看看，里面那具尸体已经确认是夏埠医院的后勤主任方平。”

来到孤儿院后院小山包，在几株树木杂草后面有一个宽高都超过一米多的大洞，进入洞内里面更是宽大了许多，地上还铺了一层灰砖。

显然建造这个坑道的人为了方便，对这个地方花费了点心思。

进去没有几米，一具尸体躺在坑道中央，张凡凑过去将手机电筒打开，仔细察看着。

地上的死者正是方平，大概是因为月光的缘故，他从狼人模样又转换回了正常人类模样，他双眼睁开，眼角噙血，前胸开了一个大洞。

脸上则是一副惊惧恐慌的面容，仿佛临死前见着了什么让他十分害怕的东西。

“赵队，从孤儿院员工那里问到过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院长办公室我们还没搜查，我在等你和明警官过来，让明警官带你亲自去院长办公室查看，幸许能找到一点线索也说不定。”

几个人下了小山包回到孤儿院院内，赵明在前头带领，几人来到维辰的办公室。

将所有东西一一查看，什么也没发现，明芳坐到办公椅上打开桌上的电脑，查看了一会后：

“电脑里没有什么，都是一些正常的办公资料。”

“明芳，你打开孤儿院记录孤儿的文档，看看有没有一个叫做刘明亮的孤儿。”

明芳照着张凡说的打开了孤儿院记录各个孤儿的文档：

“有一个叫刘明亮的孤儿，但是已经失踪了。”

张凡靠近电脑看了看：

“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这个刘明亮失踪孤儿院报了案的，上面有记载，只是这个失踪的刘明亮至今还没有找到。”

“你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在北郊废墟见面时，曾经有个红布娃娃拦住我们吗？”

“记得呀？”

“那个红布娃娃里的魂魄就是刘明亮的，你想想刘明亮是怎么会去到了北郊废墟，而且被人杀害后被收割了魂魄。”

“难道是维辰干的？”

“很有可能，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局里有懂电脑的技侦员吗？”

“不用技侦员，电脑上一般的东西都难不了我。”

明芳挺起大胸看着张凡有些骄傲的说道。

“你仔细查一查刘明亮的资料，我刚才看了一下，觉得好像那里不对。”

明芳手指轻敲：

“果然有猫腻，这个刘明亮的资料被篡改过，只是不知他篡改一个孤儿的资料干什么？”

“什么地方被篡改了？”

“出生年月日被改掉了，其它都正常。”

张凡又凑过去盯着屏幕上的资料看了一会：

“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

“你说改掉的是出生年月日，改出生年月日的目的肯定就是为了想骗某个人，刚才我看了看，刘明亮的生辰八字被改成了阴年阴月阴日阴时。”

“难道维辰是想用刘明亮去骗画皮协会的人？”

明芳有点疑惑问道。

“那天我去和协小区调查时，曾听见陈萍和陈伟的一段对话，替身协会和画皮协会可能产生了什么仇怨，俩个邪恶组织互相在拆台，”

俩人正在探讨着，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吵嚷声：

“你们想干什么？我儿子又没犯罪，你们凭什么搜查他的办公室？”

“程老师，不是搜查院长，是我们这里发生了凶杀案，警方是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凶手的线索。”

“找线索去我儿子办公室找，不就是怀疑我儿子是凶手吗？你当我老糊涂了。”

听见吵嚷声，张凡等人出了维辰办公室，在走廊前方一个拎着菜蓝子头发灰白的老妇人，正在和孤儿院的一名员工吵嚷着。

老妇人见着张凡等人紧走几步：

“我儿子勤于职守，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你们去搜查他是什么意思？”

见老妇人情绪激动，张凡上前一步：

“阿姨，我们不是怀疑维辰院长，我们是看看孤儿院的员工记录，您儿子是好人，但是其它人不一定也是好人啊！”

“小伙子，你这话说得有道理，如果是这样，我支持你们搜查。”

“阿姨，我们已经看过了，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对了，您儿子是什么时候犯病的？”

听见张凡的问语，老妇人忍不住留下了两行眼泪：

“就在前天，我儿子几天没回家，我因为担心他工作太过劳累，便到这里来看看他，当时他正趴在办公桌上，我敲了一下然后推门进去，没想到他看见我之后忽然站了起来直接冲向我张嘴就咬，当时我就慌了，大声问他‘儿’啊，你干什么，我是你娘啊？”

“可是他却毫无反应，后来有员工听到我的叫唤声跑了上来，我儿子见人就咬，已经没有一点行为控制的意识。”

“后来员工们一起将我儿子控制住，暂时送到隔壁疯人院去观察几天，我担心他在疯人院吃不习惯，所以每天买菜在这里做好了给他送过去。”

“警官，你说我儿子是不是中邪了？好端端的人怎么一下就疯了呢？”

说完老妇人眼泪又盈了出来，看得出她对儿子成了这副模样心中着实的悲痛。

安慰了老妇人几句，张凡等人出了孤儿院：

“我们去疯人院看看，这个维辰现在是焦点，李雪萍的尸体是他领回来的，刘明亮的资料是篡改过的，种种疑点现在都指向他。”

几个人来到疯人院，开门的依然是凌晨的那个老大爷，大爷一见着他们就说：

“从昨晚你们来，这里就没安宁过，凶手没抓到病人却少了一个。”

“大爷，什么时候病人少了一个？”

“早上来上班的医生在查房的时候，发现404号病房有一个叫做维辰的病人不见了，现在全院医生都在查找。”

“赵队，不是让你带人封住这里吗？”

听到维辰跑了的消息，明芳脸色有些难看。

“明警官，当时发现坑道中的尸体后，我就把人全调到孤儿院去了，只留下俩个警员守着那小水泥屋等法医过来做鉴定。”

“走吧，先进去看看再说。”

见明芳脸色不好看，张凡赶紧替赵明打了个圆场。

见张凡发了话，明芳不再吭声，随着张凡朝值班室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