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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婚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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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和老爸闹离婚,起因是老爸把小姑和小姑夫招进了别墅里。

老爸之所以把小姑招到别墅,是因为老爸受到了老妈的虐待。万万没想到,小姑竟然把小姑夫也领来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我爸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让小姑下了火车一定打出租车,并把别墅的地址用微信发到了小姑的手机上。

出租车司机按照小姑手机上的地址,照直把小姑和小姑夫送到了别墅。

小姑夫一走进别墅,一副胡汉山又回来了派头,大大咧咧地坐在客厅里抽烟。老妈制止,小姑夫不听。进门没多久,老妈和小姑夫就吵了起来。

老爸小声埋怨小姑,怎么把小姑父也领来了。小姑无奈,说小姑夫当保安监守自盗,被人抓住了,罚钱后立马开除。老爸心里一紧,担心我的别墅快要遭殃。

不过小姑夫表现还不错,没有要偷别墅东西的迹象,他向老爸保证,只要给他提供一个睡觉的地方,他立马出去找工作,在北京当保安。

运气还真不错,昨天晚上,小姑夫就在别墅附近找到了保安的工作。

北京保安急缺,尽管小姑夫的腿有点毛病,但他的眼却非常机警,他表白自己是一个善于发现问题并能迅速妥善解决问题的人。

小姑夫的自吹自擂把用人单位给唬住了。当下就发了行头,正式上岗。

“夏焱,我一天也不想给你爸过了。你今天必须回来,陪我和你爸去民政局离婚。”老妈在电话那头命令我。

这成什么事儿了?我和王丽娟领结婚证,老爸和老妈陪着。老爸和老妈离婚,我陪着。

凭什么?我也想离婚,他们陪不陪?他们不陪着也可以,只要别干涉就谢天谢地了。

我回敬:“妈,我现在在福建,就算回去,我得先买机票吧?”

“我不管,反正你今天,明天,或者后天必须回来。”老妈在电话里怒吼着。

我盘算着,后天早晨孩子们回遵义。送完孩子们,我正好回家。要是老爸和老妈真的要离婚,这两个人肯定有一个要留在别墅里死活不肯走,因为延庆那套房子只能住一个人了。

这种事儿太麻烦,还是等王丽娟回来解决吧。

对了,王丽娟好像也是后天回北京。有王丽娟在,老爸、老妈、小姑和小姑夫谁也不敢造次。这些人怕的就是王丽娟那类人。

“妈,我现在就去买飞机票。怎么得也得后天才能回去。您跟我爸在凑合着过两天,都凑合了一辈子了,也不差乎这两天。对了,我爸同意离婚吗?”

“同意。你爸说,只要把丽娟给我们那一百万全给他,他就同意离婚。”

“那您同意给他了吗?给了我爸,您不就没钱了吗?”

“把钱给他?门都没有!”老妈在手机那头仍歇斯底里。

“那您不给钱,还怎么离?我老爸那个人犟着呢,他认准了一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您跟我爸肯定离不了婚。”

“离不了,我也要离。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一个脑残粉。”

“怎么个意思?妈,我爸开始追星了?”

“就他那憨样,还追星,他追个屁吧。”

“那您刚才怎么说他是脑残粉?”

“他的脑袋不是残了吗?我叫他脑残粉有错吗?”

“妈,您能不能让我爸跟我说几句。您的话,水分太大,我不敢相信。”

我的确是怕自己空欢喜一场。老爸和老妈闹了一辈子离婚,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我倒不是完全盼着他们离婚,主要是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彼此间都活得太痛苦。

现在都住上别墅了,也没有看到他们乐呵上几天。离吧,离了挺好。离了他们就自顾不暇,顾不上管我了。

“夏焱,你刚才说什么?想跟你爸说几句?你爸现在让你小姑推着他去外面晒太阳去了。”

“推着?我爸坐上轮椅了?”

“你小姑夫买的。我对他好了一辈子,也换不回他的那颗暖心。你小姑夫给他买了个破轮椅,看把他感动的,都憋着嘴哭了。”

唉,这家人真能添乱。那轮椅不是随便坐的。好多人没到坐轮椅的份儿上,一坐轮椅,完了,彻底没救了。

生命在于运动,只有运动人体的血液才能很好的循环。

老爸应该杵着拐棍慢慢溜达,这才有助于恢复健康。我想叮嘱老妈,别让老爸依靠轮椅。可又一想,还是算了。老妈现在对老爸恨之入骨,她还会关心老爸的身体健康吗?

“妈,不是我说您,在延庆医院住的好好的,非要搬到别墅里住,您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在延庆好好的?现在全延庆的人都知道你大姨夫被抓是你爸举报的,都知道丽娟嫌弃你是个沿街卖艺的,都知道你和丽娟已经离婚了,都知道你领着两个小姐游山玩水。好好的?我能好的了吗?夏焱,我决定了,后半辈子我就和你一起住,我待在别墅不走了,我让你爸一个人回延庆,让唾沫星子把他淹死。跟我斗,我不把他整得拉稀,我就不是刘桂兰!“

“妈,谣言您也信?我和丽娟离婚了吗?您不是昨天还给她打过电话,她不是还给我爸找了一个输液护士吗?”

“你和丽娟没离婚,那两个小姐和你游山玩水的事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过年的时候你跟我说你找了一只鸡,我还以为你开玩笑,没想到你还真是跟鸡有来往。要不是丽娟的出现,你没准还真的会把一只鸡娶回家。夏焱,收收心吧,跟丽娟好好过日子吧。”

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我和关娜的事,难道老妈也老早就知道了?

老妈是怎么知道的?我突然想起,老妈和大姨吵架时,无意中说漏了嘴,我在北京沿街卖艺,老妈和老爸曾经偷偷地跟踪过。

原来他们不只跟踪了一次,难道我和关娜的事,也被他们跟踪发现了?

“妈,您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跟鸡来往过?”

老妈意识到她说漏了嘴,不再支声。话锋一转,又开始埋怨老爸:‘最可气的是你爸,你姨夫哪儿对不起他了,他去举报你姨夫。“

“我老爸承认了?”我一边询问老妈一边想:老天爷,原来还真是我老爸举报的。

“承认?他还有胆量承认?现在全延庆的人都认为他是个白眼狼,他还敢承认?”

“没承认您为什么也认为是我老爸举报的?”

“全延庆的人都说是他举报的,还能有假?”

“全延庆的人都说我和王丽娟离婚了,离了吗?”

我对老妈说话时口气的绝对化一向是不敢苟同,嗤之以鼻。顿不顿就是全延庆的人,人家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天天操心我们家这点破事干嘛?

还全延庆的人?现在全延庆的人个个都忙着挣人民币,哪儿有闲工夫操心别人家的事?即便是操心,也是极少一部分人茶余饭后操心那么一会会儿。

“夏焱,妈现在无路可走了,现在只能靠你了。你和丽娟好好的,妈就住在你们家,妈来伺候你们俩。”

“妈,您是想折我的寿呀。我让您伺候我?我有那么大的脸吗?”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同意我住在你们家?”

说心里话,我还真不同意。不过同不同意由得了我吗?我目前还是让王丽娟豢养着哪,我哪有资格决定我的家允不允许老妈居住?

结婚当天,王丽娟就把老妈变着法儿地轰回了延庆,她老人家难道忘了吗?即使王丽娟这一次不轰老妈,难道老妈她不觉得自己碍事吗?

一想起老妈后半辈子要和我同住,我的脑袋都大。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宁可回到交道口南的那个地下室里去居住,也不想和老妈以及王丽娟共处一室。

真希望王丽娟回来后把脸耷拉下来,把老妈打发走,把王阿姨接回来。如此这般吵吵嚷嚷的日子我过够了!

“夏焱,你说话呀?!你是不是不同意我和你们一起住?”

“我同不同意有用吗?这房子是人家丽娟买的,我说不定哪天都会被扫地出门,我哪儿有权利决定这种事?”

“夏焱,做人不要太老实。这个家怎么说也有你的一半。你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又来了,您还让我要不要脸了?我是男主人?我和丽娟结婚那天,我就已经被人阉了。”

“夏焱,你可别吓唬妈。是谁把你阉了?黑社会吗?”

这也就是我妈,换了别人我早挂断电话了。五十多岁的人,怎么听不懂当代人的语言?

“妈,同事叫我哪,我不跟您聊了,后天我尽早回去。”

“喂,夏焱,你还没告诉我,谁把你阉了?”

我想起刚刚认识关娜的时候,关娜说过的一句话:’我要让世俗的眼光跪在我面前。“于是我对老妈说:”是世俗的眼光把我阉了,您满意了吧。“

“呵呵呵呵,眼光也能把人阉了?夏焱,你刚才吓死我了。你要是真废了,我就一点盼头都没有了。儿子,记住,这种玩笑不要在丽娟面前开,咱娘俩后半辈子还要指望丽娟呢。你……”

没等老妈把话说完,我烦躁地挂断手机。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老妈?我甚至怀疑老妈和舅舅是不是一母所生?

唉,同是一母所生,大姨性格顽固,老妈遇事糊涂,舅舅有点邪乎。舅舅要做的事,以老妈和大姨的智商,下辈子她们也理解不了。

老妈的智商继承了姥爷的基因,说话办事犹如死胡同赶猪——直来直去。她怎么连“世俗的眼光给阉了”这么简单的比喻都理解不了?

半年前,关娜说让世俗的眼光给她下跪,我明白她的意思。故意逗她:“你真神了,眼光也能下跪?”

刚才老妈的那句“眼光也能把人阉了。”我想老妈未必理解其中的含义。理解了,她就不会这么折磨我了。

唉,我还幻想着王丽娟回来同意我娶关娜当小老婆,还信誓旦旦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关娜,老妈要是住在别墅不走,我和关娜的恋情瞬间将会化为泡影。

当初我编造谣言说我和王丽娟已经离婚,无非是想给老爸和老妈打打预防针,可世间的事能有几件是按照自己设定的轨道走下去的?

我现在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我很后悔把王丽娟同意我娶小老婆这一消息告诉关娜。

看来一段时间之内,关娜是空欢喜一场了。但愿王丽娟有办法,把老妈从别墅打发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给老妈在北京买一套房。又要花王丽娟的钱,我对王丽娟欠下的债实在是太多了。

我在小礼堂外点燃了一支烟,一边吸烟,一边胡思乱想。

不知道孩子们有没有冲破“后果自负”的桎梏,现在有没有开始摆放沙盘?

我回头望了望村子里的小礼堂,猜想着里面舅舅正在耐心地指导着孩子们摆放大型积木。这种教育方法世间罕见。

倘若国内的那些奇葩建筑,之前都有模型供人观摩,就不会搞出那么多笑话了。

一支烟很快吸完了。掐灭烟,我身心疲惫地走进舅舅和郑董的工作室。

婶子又重新回到电脑前给孩子们寻找世界各地著名建筑。我很内疚地对婶子说:“不好意思,我妈刚才来了个电话,您要不再歇一会儿,我来查找。”

“还是我来吧。你舅舅在那边正跟孩子们着急呢,你过去帮帮他们吧。”小婶子歪着头,斜眼,示意我往沙盘那边看。

半个小时过去了,孩子们仍在为了那一百块钱的后果自负拒绝摆放模型。

舅舅和郑董不知道原因,正在耐心地给孩子们做思想工作。艾静和云鹏也站在一边替舅舅和郑董着急。

我走到舅舅近前问:“舅,孩子们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摆放。”

“真邪了门了,我已经跟他们说了无数遍,想怎么摆就怎么摆,就像摆积木一样。可到现在谁也不动弹。连姚圣保和代小童也不动弹。”

我看了一眼鑫药,鑫药很紧张地看着我。我知道鑫药现在也是骑虎难下,早晨他叮嘱孩子们,无非是担心孩子们毛手毛脚把房屋模型弄坏了。没想到孩子们就此罢工了。

很简单的问题把舅舅和郑董给卡在这儿了,有些极其聪明的人往往总是在小事情上卡脖儿。

记得曾经听于丹讲过这么一个故事:五十年代初,我国从苏联进口一台超复杂的机器,需要维修和改装,当技术人员打开机器的盖子所有的工程师都傻眼了,里面上百条盘根错节的管子让专家和工程师无从下手,他们脑海中的方程式、机械原理、机器构造图统统派不上用场。

正当工程师们呆立在原地无计可施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看门的老大爷用一个烟斗和一根粉笔帮他们解决了问题。

论才能,论学识,看大门的老头肯定不如专家和工程师,正因为他没有知识的桎梏,因此思维比较直接,土办法派上了大用途。

我感觉我现在就是那个老大爷,我有办法让孩子们尽快参加这个既开动他们的脑筋又能增长他们知识的游戏。

于是,我对舅舅说:“舅,我觉得让孩子们摆放沙盘的目的是为了锻炼他们的大脑,让他们对设计房屋感兴趣。咱们这样,只让他们动脑和动嘴,不需要他们动手。“

“什么意思?”舅舅问。

“我、鑫药,雨欣,艾静和云鹏负责给孩子们摆放模型,至于往哪儿摆,怎么摆,孩子们说了算。我们只充当搬运工的角色,不参言,不多嘴。”

“那些模型又不重,有必要吗?”舅舅不解。

我走到孩子们的近前:“我刚才跟刘伯伯说的话,你们都听到没有?”

“听到了。”孩子们回答。

“那么,你们同不同意我提出的方案?”

“同意。”

我回头很自负地对舅舅说:“舅,咱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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