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王为先跑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凑到皇上身边，低头回报：

“皇上，楼上并没有其他人……”

他刚说完，越清歌也脸一阵青一阵白地走了下来，她还是第一次在年九九面前这么丢脸呢。

年九九却没有要放过越清歌的打算，她瞥了王为一眼：

“王公公可查仔细了？别漏了哪些边边角角啊，回头又跑过来赖我。”

“娘娘说的哪里话……奴才看得真真的，楼上一个人都没有……”

王为脸色尴尬又讨好地对着年九九笑。

“皇上要不要亲自上去检验检验？”

年九九下一句就开始怼皇上了，王为脚下一软，就算皇后这次占理了，可这样说不是会惹怒皇上吗？

“咳，朕觉得……皇贵妃，你怎么说？”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龙炎煦天并没有发火，只是如坐针毡，不自在地让越清歌出来解释。

这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

年九九如是说。

越清歌脸色僵硬：

“皇后姐姐，是妹妹误信人言，所以才会误闯听雨楼的，还请皇后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妹妹回去就把那传播谣言的奴才狠狠责打一顿。”

年九九微眯起双眼：

“哦？哪个人的谣言让皇贵妃如此放在心上？”

“……是，是妹妹的大宫女玉露，她向来稳重，谁知道……”

越清歌更不自在了，年九九怎么老是乱抓重点？

“这么亲密的关系，那皇贵妃肯定不舍得狠狠责打了。”

年九九若有所思地抚着下巴，盯着越清歌。

越清歌抿着嘴唇，眼珠一转：

“既然姐姐如此说，那妹妹回去就让人把玉露的舌头给拔了。”

她这可都是受皇后的逼迫，才会出此下策的，皇后如此歹毒，皇上当真无动于衷吗？

“啧啧啧，你好歹也是个皇贵妃，怎么动不动就要拔别人舌头，你敢说我还不敢听呢。”

年九九翻了个大白眼：

“我本来是想说，皇贵妃肯定不舍得责打，不如罚玉露抄一百遍经书，谁知道皇贵妃居然如此省事，干脆不让玉露说话了。”

“你……”

越清歌要被气晕了。

年九九这话，摆明是在说她残忍，手段狠辣，还暗指她想要封住玉露的口，免得玉露把她这个主子的秘密给捅出来。

再看皇上眼中的狐疑之色，越清歌更觉得头晕目眩：

“皇上，臣妾绝对不是那个意思，臣妾……”

越清歌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说不过别人就装晕，这样真的好吗？别以为我没看到你那动来动去的小手指。

年九九很想知道，一向偏心越清歌的龙炎煦天，这回有什么话说。

……

“王为，叫个轿辇来，把皇贵妃送回去。”

如果是以前，龙炎煦天肯定第一时间抱起越清歌，抱着她回宫了。

可今天，她躺了足足有好一会，才听到皇上的声音，这让越清歌心中一惊。

等到越清歌被送走，龙炎煦天才看着年九九：

“皇后可还有什么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