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还是那种大型的切割机械,同样危险,已经有人袖子卷在机械里,就把电源给拉断的功夫,人的胳膊就已经没了。
一般发生这种事,钢厂都要赔钱的,一个人少说要赔四五十万,钢厂那边宁愿支付一些违约金,也不愿意让他在这戴着。
四肢健全的人在这都危险,更何况是缺了一条腿的,要是他一个不小心,栽倒在里面,那后果……
所以,他失业了。
媳妇在他失业后的半年后,留下一封信走了。
林元思当时要说话,被媳妇给拉住了,丈夫是男人,只知道战友情,兄弟情,却不知道男人还有该有的自尊心,如果要是两个人真的能推心置腹,他怎么会那么多信都不回,电话也不接?
一个原本和自己同样经历,同样生活层次的人,突然间被生活打击,摔落在最底层,这种痛苦无处抒发,更不能面对如今飞黄腾达的兄弟们。
说他自卑也好,懦弱也好,这都是命运,都是人之常情,谁都不能怪,谁都不能怨。
家里家徒四壁,强子的儿子穿着和身高大小完全不相同的衣服,夫妻俩的存在,在这个地方,完全格格不入。
家里失去了劳动力,年迈的父亲还得支撑着整个家的生计,原先意气风发的战友,此时已经被生活打磨的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林元思这次住的地方,是老两口收拾出来的,特意给他们准备的。
强子的妈把家里的好酒好菜全都拾掇出来了,兄弟俩举着酒杯,相顾无言,只一味的喝酒,
林元思不能追究为何他不回信,强子也没问他,这些年过的到底如何。
黑夜里,他又翻了个身。
“要是睡不着的话,咱们就说会话吧”林悦嫂子开口了。
林元思的后背一僵,轻声道,“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我也就一开始没睡着”
停了半晌,屋子还是没动静,她靠近丈夫,抱着他的后背,脑袋放在他的肩头,“我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也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这么自责的”
林元思转过身子,把她抱在怀里,“你说,我们怎么办?我不知道就算了,可是现在知道了,不能装作不知道”
丈夫一直在说该怎么办。
“要我说,咱们这次探亲假有限,想要做出彻底让他脱贫致富的事,完全不可能,要是给他钱的话……”
“怎么能直接给他钱!这是在侮辱他,也是在侮辱我们的兄弟情!”黑夜里他哑着嗓子道!
“我还没说完,你着急什么呀”虽然都已经快要三十的人了,女人撒起娇来,还是带着软绵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