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水浒之西门大官人正文卷第四百零八章在德还是在险马扩虽然因西门庆之言减轻了一些心中的忧虑,不过毕竟他父亲是第一次渡海去往辽东金国境内,是以他也不能在西门庆这里久留,要尽快赶回登州陪着母亲等待父亲马政归来。
马扩告知西门庆,自己只在西门堡住宿一晚,明日就要启程回家。
西门庆听了,告知马扩,自己也欲随他往登州一行,去见识一下海边的风土人情,同时考察商路,看看有没有甚么生意好做。因此,到了登州之后,还需马扩之助。
马扩上次来阳谷县时就邀请过西门庆,说自己的父亲和老师宗泽都想见一见大破梁山强盗的西门庆,此刻听闻西门庆要与自己同行,当然是欣喜地一口应承下来。
与马扩说定后,西门庆让众兄弟陪着马扩吃酒,自己脱身出来,立即召集人手,准备登州之行。
西门庆从阳谷县城里请来了总管西门忠,让他挑选几个能写会算的心腹之人,和西门忠一起跟着自己去登州开拓新的生意。
这两年西门庆的各项生意越做越大,西门庆平日里东奔西走,将生意都交与了西门忠、西门福等老主管帮忙打理。此番西门庆要准备拓展海上的生意,因此计划将西门忠也带上。
主管西门忠听西门庆说要在登州扎下根基,与高丽、日本建立海上贸易往来,以后甚至可能与北方的金国也要有生意做时,明白大官人又交给了自己一个重担。他不敢怠慢,问明出发的日子是明日后,立即起身告辞,要回去挑选得力的人手。
西门庆叫住了西门忠,对他开口说道:“忠伯,你将平儿也带上吧!他在我这里学了两年,我很看好他,今后在登州的生意,你多教一教他。”
西门庆口中所说的平儿,乃是这老主管西门忠的孙子,按辈分应该是西门庆的子侄辈。当初西门庆选了几十个资质好的少年教习文武时,就有这西门忠的孙儿西门平。
西门忠听西门庆口中之意,很明显是要大力栽培自己的孙儿,以后只怕登州的事务都会交托给他,心中大喜,流着喜悦的老泪满口应承下来。这下子,对于登州之事,老主管西门忠心中又看重了几分,想着此番去了,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全力以赴。
西门庆很满意西门忠的状态,一路将他送了出去,安排人护送老主管回阳谷县城。西门庆这次要提拔重用还稍显年轻的西门平,不为别的,只为了他家对自己的绝对忠诚。
西门庆对于登州,有许多自己的构想,准备将它建设成自己的一个基地。从远景来说,掌握了海上的力量,西门庆从登州能够向北去往金国、高丽,向东去往日本,也能够向南去往南中国的泉州、广州,或是那还没有开发的琉球,也就是后来的台湾。
也就是说,若是掌握了登州,西门庆就有了更多的回旋余地。下围棋有个术语叫“金角银边草肚皮”,意思是占角比占边更好,而占边又比占中腹好。对于天下争霸,也是同样的道理。当实力还不够强大时,占有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边角之地徐图发展,比置身于周边都是敌人的四战之地要好得多。
对于如今的大宋,四川、两广、山东之地可以算得上是好的角,江浙、福建一带可算得好的边,都有割据一方,猥琐发育的机会。本来陕西和河东、河北也可以算得上边角之地,可惜现在面对着西夏和辽国,无法成为中原争霸时稳固的后方。
而现在的东京汴梁,正是典型的草肚皮,从四面八方都可以对它发动攻击。如果没有强大的军力作为支撑,东京汴梁根本不可能守住。
东京汴梁开封府,这座北宋都城从地理上位于华北大平原的南端,周围一马平川,地势坦荡,无险可守,从军事角度来看犯了兵家大忌,是不适宜作为一个王朝的首都的。
那开封府主要的优势是居“天下之要会”,汴水河渠连接江淮等地,经济富庶,但其缺点是军事上无险可守,难以御外,必须常驻数十万大军以代替山河之险。
赵匡胤一生戎马,具有战略眼光,北宋开国时就看出开封在军事上的弊端。当他西巡看到西洛山川关河雄壮,迁都之心更加坚定,甚至想一迁洛阳,再迁长安。
然而,大臣们却安于东京开封的四通八达、漕运便利、重兵屯驻、府库丰足。同时,追随赵宋起家的将相也多为后周旧臣,不少人已在开封安家多年,广置产业,定都开封更符合他们的利益,而迁都显然会让他们利益受损,于是群起反对。
面对群臣的反对,赵匡胤满心不悦,赌气般在洛阳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两个多月,似乎要造成迁都的既成事实。
皇上不肯起驾东返,令群臣大为惊骇,一时无人敢奏。这时,铁骑左右厢都指挥使李怀忠站了出来。他劝谏说:“东京有汴河漕运之利,每年有江淮数百万斛的漕米供给京城数十万兵马,如果陛下留居洛阳,粮米从何而出况且,府库重兵皆在汴梁,根基深厚,安固已久,怎么可以轻易动摇根本呢”
“那就直接迁到长安。”赵匡胤决意迁都,不为所动。他向群臣解释说:“我想西迁不为别的,只是想据山河之险而去冗兵,循周、汉故事以安天下。”宋太祖赵匡胤的确是有战略眼光,意识到了冗兵对国家治理会带来很大的负担。果不其然,北宋后期的经济,除了宋徽宗乱搞之外,冗兵冗官成了拖垮经济的主要原因,而其中尤以冗兵的负担最为沉重。
赵匡胤的弟弟、晋王赵光义听后却以首叩地,言辞恳切地说:“陛下,安天下者,在德不在险啊!”宋太宗赵光义放嘴炮挺厉害,可惜军事政治上实在是比他哥差了太远。
赵光义北征契丹,被打得受伤之后狼狈地坐驴车逃走。为了挽回北征失败的面子,去打夏州的主意,又逼反了党项族,生生逼出一个西夏来,让大宋的西北从此不得安宁。就他这样的战略水准,也好吹嘘甚么“安天下者,在德不在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