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桥本司令将办公桌上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
“巴嘎雅路,该死的土八路,竟然敢多次袭击我大日本皇军,总有一天,我要踏平整个湖河根据地,踏平整个中国。”
渡江少佐见司令发火,低着头,不敢多言。
长吸了几口气,桥本司令凶煞的眼睛露出一丝不屑,说道:“哼,再让他们多活几天,等关东军派来的狙击手一到,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狙击手。”
闻言,低着头的渡江少佐喜上心头,转而又露出一丝忧愁,问道:“请问将军司令官阁下,关东军的狙击手什么时候过来,如果再耽搁几天,我怕我们的炮楼会很危险,毕竟,炮楼的人数不是很多,我们又没有办法及时增援。”
“啪!”
桥本司令快步走了过来,一个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怒吼道:“八嘎,你就不能暂时撤出几个炮楼,把兵力集中起来吗?”
“嗨依!”
渡江少佐似乎明白了过来,转身离开。
炮楼接二连三的被袭击,让他很没面子,又很无奈。
想着要派队伍去增援,却又怕在半路上遇到八路军的伏击。
毕竟,一想起在丛林中的那些战斗,他就心里发麻。
这也是他一直不敢派兵增援的原因之一。
只希望关东军的那些个狙击手快一点过来。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向远处的炮楼下达了命令。
让剩下的炮楼,两个合作一个,停止巡逻,全部呆在炮楼里面警戒,增加掩体机枪掩护。
接着又把刘翻译和贾长生给叫了过来。
“少佐。”刘翻译一进门就嘻哈着要,一脸的哈巴狗模样。
贾长生跟在他的后面,也是朝着他点头哈腰,生怕他要派自己出去搞情报。这大雪天了,恐怕进到八路的地盘就出不来了。
渡江少佐朝着刘翻译,说道:“刘桑,我听说我们芸莱县城里面有土八路的联络站,这事情是怎么回事?”
“回少佐,这事情不是不归我们管嘛。”刘翻译说完,赶紧捂着自己的两个脸。
渡江少佐右手高高举起,看到刘翻译捂着脸,不由的将手反手甩在旁边的贾长生的脸上。
“巴嘎雅路。贾队长,你的,什么的干活。”
“嗨依。”
贾长生不会日语,只能学着小鬼子被挨打的模样低着头,把目光投向刘翻译。
刘翻译赶紧说道:“少佐,这事情不是已经安排了其他的侦缉队去处理了吗?”
渡江少佐其实又何尝不知道,这事情原本就不归他管辖。
城里面的这些事情都是归近藤少佐去管。
而他却又没有办法去支援,想要立功赎罪,不得不把目标放在城里面。
狡猾的刘翻译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赶紧说道:“少佐息怒,您放心,这事情我立刻安排人去处理,只是这经费。”
一边说着一边将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在嘴角边捏个不停。
渡江见他反应这么快,立刻从荷包里面挑出一小袋子银元,放在他的手中,说道:“这事情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一定要保密。”
望着手中的银元,刘翻译和贾长生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少佐放心,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刘翻译带着贾长生转身离开。
走出日军驻地,贾长生一直盯着刘翻译的口袋,恨不得将他衣兜里面的那袋银元全部占为己有。
“咳咳!”刘翻译停下脚步,干咳了几声,拍了拍荷包,傲气的说道:“怎么样,看到了吗,跟着我刘大翻译,那可是要钱有钱,要枪有枪。”
“是是是,我们的刘大翻译是这个。”贾长生朝着他伸出了大拇指,拍起了马屁。接着伸出舌头在嘴角舔了一下,右手指着他的荷包,说道:“这个,这个。”
刘大翻译一甩手,把他的手推开,不好气的说道:“这什么这,你别忘了,你上次还有。”
话音停了一下,赶紧四周瞄了几眼,发现没有人,压低声音,说道:“上次那枪怎么回事,还没有出手吗?我那可还有五百大洋呢,那可是五百大洋,不是五块大洋。”
牙齿一咬,一边伸出了五个手指头,似乎这五百大洋是他的心头肉一样。
贾长生一脸的委屈,哭丧着脸,说道:“哎哟喂,我的刘大翻译,您又不是不知道,下这么大的雪,买家很难找啊,我都还没来的及出手的呢。”
“你丫的,蠢蛋,你不知道吧价格压低一点啊...”
“都已经降到一百大洋了,可放了好多消息,一直没有人要啊。”贾长生不敢把真正的价格给说出来,生怕刘翻译知道之后,找自己多要一百块大洋。
刘翻译浓眉一皱,把脸一拉,说道:“那我可不管,你要不把那五百大洋给我,今后这赏金,嘿嘿,你想都别想。”
说完,拍了一下自己荷包的银元,昂首挺胸,背着双手朝前走去。
“不是,刘大翻译,这个...”贾长生一脸的焦急。
毕竟,卖枪是个麻烦事情,好卖,一天就能收回钱。不好卖,压个几天半个月的那可是常有的事情。这天气,万一半个多月没有把枪给卖出去,又没有赏金的话,凭着那几块孤苦伶仃的军饷,过年都没法过了。
看到前面的刘大翻译突然停了下来,以为他大发慈悲,赶紧又跑了上去。
还未开口,却听到刘翻译头也不回的说道:“今天少佐的那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办好了,赏金我会考虑考虑,办不好,嘿嘿,自己掂量着办。”
说完,朝着空中弹出一个银元。
“啊,这。”
贾长生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没想到,自己跑过来,竟然是来接这么个不是人干的活。
“啵!”
空中的银元掉在他的脑袋上面,赶紧用手抓住。
“你奶奶的,这么大一袋银元就给老子一个银元,我。”举起右手想要将银元丢到地上,却又舍不得,吹了一下银元,在耳朵边听了听,一边无奈的撇了撇嘴,“你丫的,看在钱的情份的,老不不跟你一般见识。”
城外,杨风带着刘玉儿坐在马车上面。
来之前,老马就给他安排好了马车,就连马夫都给安排好了。
马夫不是别人,正是根生。
马车上面装满了酒坛子,杨风好几次想偷喝,都被刘玉儿喝住。
看着酒在自己面前又不能喝,可把杨风给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