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便杀,不杀便滚蛋,婆婆妈妈一点都不爽性!”
我对他一点都不客气,是我看准了他心里的畏怯感。不管是人或是鬼,只要心中产生了对外物的畏怯,那这个人或是鬼就是个废物了。
至少他的战斗力会以几何级数的趋势直接下降,或都用今流行的话说,叫断崖式下降。
当一个强者的战斗力呈断崖式下降的时候,那这个强者就不能称其为强者了,因为他原先蔑视一切的心理防线已经攻破,此刻的他,和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差不多,甚至还不如新手,因为新手至少无所畏惧,而这个所谓的强者已经没有任何底气了。
他的存在,仅剩下他一幅曾经强大的躯壳了,虽然躯壳里的物体并没有改变其本质,但其抗压能力与打击能力,已经不大不如前了。一个强者一旦颓废,就难以重新振着的原因。
眼前这大家伙也不例外。
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把他看进眼里。
尽管他表现得很狂妄,但我我一点都不怕他,——我只想好好的教训他一番,让他记住我是谁。对这种外强中干的家伙,我向来就极瞧不起。
“既然你想死了,那我这就成全你。”
话声落地,黑雾涌动,早有怪尸发动了攻击。率先攻击的,是个牛头马面的家伙,他轮着大砍刀,——那些拿现代武器的怪尸,早被我用永恒之焰烧得灰飞烟灭了。
单是对付拿冷兵器的家伙,我一点都不害怕。
看着他向我冲了我过来,我对着他嘿嘿一笑,就劈面一拳冲他脸蛋打了过去。
蓬!
当拳头打到他的脸蛋上,他向后倒飞而去了。
当他的身体飞进空间,肌肤表面上才裂开道道的裂纹,密密麻麻的,形同经纬纵横的蜘蛛网,里面注满了乌黑的血液,甚为恐怖。
他的惨叫声还没有来得及出口,整个身体就消失在了高空之中。
我也不知道我一拳把他打到那里去了。但见眼黑雾涌动,其就看不见那个飞带消逝的影点了。而另一根铁棍,则在我把那个怪人打飞的时候,又赶巧向我腰部劈了过来。
呼!
棍风呼啸,形面滚过草原的白毛风,闻着甚为骇人。
但我看都没看它一眼。
一根普通的铁棍,现在对我已经构不成威胁。我不想与他周旋,直接伸手捉住那根铁棍,将永恒之焰打入其中,但见那根粗如儿臂的铁棍灼灼一阵闪光,其后就化成了铁水,把它的主人,一个长着张鬼脸的怪人的手烧成了千疮百孔。
而其本人,并没有被烧毁。
他看着自己的手被融化的铁水烧坏了,气得把鬼牙一咬,就又一拳打向了我的眼眶。
居然想打瞎我的眼睛,太毒了!我对着他嘿嘿一笑,就叫顺着铁棍钻入到他身体里的永恒之焰焚烧他。
当永恒之焰接到我的命令,率先蹿到他打我的那个拳头上,呼地一下就烧开了。
永恒之焰可以焚毁一切。
当它开始焚烧的那一刻,打我的那只拳头在劈向我的半途,就变成了白骨。
那白骨拳头并没有停止运动,依旧以不变的速度劈向我。
它的任务就劈翻我。
可是当它劈到我的身上的时候,那拳头就变成了火,随风飞散了。而他,直到这才惊然发现,拳头没了,手臂也没了,打到我身上的,只是一只假想中的手。
假想中的手?
鬼脸人看看自己已经被烧毁的手,又看看我,眼里渐渐的堆满了恐惧。
刚才还好好的一条手臂,就这么没了。
时间,只在一眨眼之间。
这种速度,简直就不可想象。
“还想打么?”
鬼脸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鬼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复杂。
而他后面,牛三的父亲则慢慢的走了过来。
他没想到,他这些怪人,竟没一个招架得住我打。
一拳一个,显得甚为轻松。
牛三的父亲在距离我三十米处停下,慢慢地挥起了一柄大刀。而在他身后以及我的四周,则瞪大了数目双惊奇的眼睛。
那些怪人的眼睛。
他们从来没有看到他拿刀杀过人,所以每一双眼睛里都充满了激动。
——主人终于要杀人了!
他们在心里整齐划一的这样说。在他们的世界里,他就是他们唯一的主人,也是他们至高无上的统治者,还是他们心目中永远的王,永远的鬼王!
听到他们在心里说的话,他的脸上露出了孩童般甜美的笑。
但说实话,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当他们看到他的笑的时候,则一齐用手遮住了眼睛。
他们不好意思?当这个奇怪的想法蹦到我的脑海中的时候,我的地眼睁开了。下一刻,一幕奇异的景象跳到了我的世界里——上百股力量,忽然从那些怪人身上冒了出来,然后聚集到了牛三父亲举起的那刀上。
开始的时候,那把刀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当些力量汇集到刀身上的时候,原本平淡无奇的刀身,就变成了鬼头的模样。
鬼头大刀?
真正的鬼头大刀!
当我看到这一幕异相的时候,又拿人眼看去,那刀依旧是原先的模样。
一把会变身的刀?
一把会变身的鬼头大刀?
看着眼前这奇异的一幕,我的心迅速的提到了嗓子眼上。
这等骇人的手段,若非它激发了我的地眼,那我就要惨遭屠戮了,——因为在我的眼里,那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如果不是地眼发现得早,我就不会重视它,就会像对待常规兵器那样对待它,而这,却正是他渴求看到的一幕。
所幸我的地眼睁开得及时,不然我就有苦头吃了。
这种带有灵性的兵器,可不敢蔑视。
因为它的杀性一旦激发出来,那就会灭天毁地,移山填海。尽管地眼提前预警了,但我的惊异并没有表露到脸上,——对付这种具有灵性的兵器,我还没有多少经验,包括与我融为一体的那把骨剑,我也没有用过几次,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怎么用它。
如果我知道怎么使用,就会用它来对付那把鬼头大刀了。
骨剑对付鬼头大刀,想必应当有趣,但我不会用,只得想其他的办法了。除了剑,我唯一能用的,就是永恒之焰了。
“不,主人,我就是你的兵器,你怎么不用我呢?”
当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我的兵器?
谁是我的兵器啊?
再者,兵器岂又会说话么?
会说话的兵器,又会是什么样的兵器呢?
当这一连串的间题从我的脑袋里蹦出来的时候,我在潜意识里问了一句:“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