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干是否想过自己做皇帝在下认为他想过!不过以宗干绵里藏针的个性,他自己就给否决了。
就事实来说,宗干在各方面的优势都很足,都可以是皇位的最有力竞争者。但他有一个致命的硬伤,他是阿骨打的长子,但他是小老婆生的,他是庶出的长子,投胎投错了,这个一定会成为对手打压自己的理由。思来想去,为了防止再起波澜,就把完颜亶给推了出来。
完颜亶的父亲是太祖阿骨打正室慈惠皇后所生的完颜宗峻的长子,也就是太祖嫡长孙。这个身份继皇帝位,那是天理人情国法都符合,没得毛病挑,当然了除了实力。
完颜亶一个小崽子,能有什么实力?但实力这个东西,除非你有压倒性的优势,否则并没有什么卵用,不过是彼此的砝码而已。只有名份才是最为重要,孔夫子曾经曰过:“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尤其是在三方平衡的时候,名分太重要了。
咱们前面说过宗峻早死,依照女真旧俗,宗岭的老婆孩子都归了宗干,这其实不仅仅是女真的风俗,古代中国的少数民族机会都有这个风俗。
兄弟取嫂子,儿子取除亲生母亲外所有父亲的遗孀,这叫做收继婚。
这么办肯定有好处,否则谁会这么办?因为遗孀嫁往别处,就会带走嫁妆,一则失去了老李,二者失去了财力,收继婚则可将其约束于本家或者本族内,让肥水不流到别人的田里去。
宗俊死的时候,完颜亶不到五岁。
据说少年的完颜亶聪明好学,宗干也很靠谱,对这小子如亲子一般,留在身边言传身教,并令汉臣名儒授其儒家经典。这以手很有意思,这为女真汉化打下了基础。
汉化好吗?这是一个争论不休的话题。在下也不揣冒昧的说道两句。
现在有一些人,很莫名其妙,他们把少数民族汉化当成衰落的标志,这一点很搞笑,简直不值一辩,咱们随便列举几个强大的少数民族王朝。
辽是从世宗耶律阮到景宗耶律贤再到萧绰完成了汉化,最后在圣宗一朝彻底繁华,才有了鼎盛的辽国。
在说活金,金从熙宗完颜亶开始到海陵王完颜亮再到完颜雍完成了汉化,在章总完颜璟时期金空前强大。
清朝在康熙时期完成了汉化,最终成就了康雍乾盛世,当然了这个盛世的水分很大很大,咱们又机会的话在讨论,但起码比多尔衮时期要靠谱的多。
所以,汉化意味着强大。
很多人又要说了,你说的是不错,汉化之后这些王朝是强大了,但也迅速的衰落了,这难道不是汉化带来的恶果吗?
这不是在下YY,这是当今的一派主流思想。
对于这个主流,在下送两个字:脑残。
说的好像不汉化,这些少数民族就能千秋万代?这不是扯淡吗?
蒙古人怎么样?那是横扫亚欧大陆的无敌之师,结果怎样?拒绝汉化的结果是胡虏无百年之运,不到一百年,蒙古人又回到了草原继续放羊,除了军事,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强大过。其他拒绝汉化的民族,或者没来得及汉化的,在下就不列举了,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其实啊,汉化不是专属符号,不是汉人同化了少数民族,让少数民族变得和汉人一样手无缚鸡之力。而是汉人掌握了当时最为发达且文明的文化,建立了架构完整的国家,这是先进的,你不这么玩,你就容易出乱子。
一个民族在刚起步的时候,是可以靠着血缘、裙带的简单关系,建立一个强大的团体,但团体变大以后,还能只靠裙带和血缘来管理吗?显然是不行的。
所以他们必须要学习先进的文化,而当时的汉人掌握了最为先进的文化,于是就有了汉化一说,仅此而已。
于是汉人掌握的文化又成了攻讦的对象,文化嘛,总有纰漏,你要以鸡蛋里挑骨头的想法去看待文化,那么没有什么是完美的,站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答案也就不同了。
你敢说西方文明优于中华文明?我看未必,雅典民主文明都几千年历史了,不也知道了工业革命后才辉煌了几百年,而中华文化辉煌了几千年,不也才没落了几百年,你就敢轻易的嘲笑吗?那些嘲笑者,你们不配。
又说了很多题外话,咱们还回到立储的过程。
有了这层关系,年幼的完颜亶坐了皇帝,就等于宗干当皇帝一样。
人选确定了,事情就要开始办理了。
太宗病重,宗翰从云中返抵京师。
第二天,宗干把宗翰、希尹和宗辅召至家中,商讨立皇储之事。
具体怎么谈的,已经不太清楚了,除非在下YY,但宗翰的一句话被记录了下来,说:“储嗣虚位颇久,合刺先帝嫡孙,当立,不早定之,恐授非其人。宗翰日夜未尝忘此。
估计这话也有几分水分,最大的水分来至于是谁说的,以宗翰的智慧,他为什么要说,反正自己没打算当皇帝,你们爱立谁立谁,我为什么要说呢?这话宗干说才最为合理。
冒昧的揣测再一下,这盆脏水是在宗翰死后,才由太祖一系泼在了他的身上,让太宗一系更加的恨他,也让后人对宗翰多了一分鄙视,你宗翰你个走狗而已,主人不急,你急个啥劲呢?
之后的故事版本中,不少人说,宗翰拥立完颜亶,原因在于完颜亶年幼好摆布。
这不是扯淡吗?以宗翰当时的实力,谁当皇帝有区别吗?太宗活着的时候,又能拿他怎样?
计议定下,一起向太宗上奏,病重的太宗皇帝抗拒了几次,但效果不大,他明白自己无能为力了,自己的儿子是烂泥扶不上墙。
万般无奈之下,也是为了宗磐能够安度下半身,吴乞买只好册立完颜亶为接班人,下诏说:“尔为太祖之嫡孙,故命尔为谙班勃极烈,其无自谓冲幼,狎于童戏,惟敬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