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承天寨没有往日的安静隐蔽,在黑夜降临之后,火把将山寨的每一个角落全部映照。
隔着四五里远就能远远看见他丛林围绕的地方,通红一片。
同时所有人都全部被洒了出来,在丛林之中监视着,以免有人误入承天寨。
今天的承天寨能不能过这一关还不好说,坚决不能让其他人进来捣乱。
和承天寨的紧张感不同,谢云如今是一点都不紧张。
“胖哥,我们今天是又走了一天了。”许烟衾咬牙切齿,强调又是白走了一天。
一路上除了让她砍了两只野兽,便什么事也没做。
说好的除暴安良,说好的危险历练呢,她统统没看到。
谢云抓着一条肥硕的猪腿,朝着上面一口咬下,充斥着R香味的肥油从嘴巴上滴落下来,谢云在腿上撕开一大块R。
“咕噜,不是我和你吹牛啊!我这烤R技术日益成熟,这腿R烹制的实在是太好吃了。”
谢云满嘴冒着油和许烟衾说,完全没有理会她之前说的话。
许烟衾气急,咬着小银牙:“就知道吃,难怪这么胖。”
谢云哈哈一笑,颠了颠身后的棺材,感觉到上面还挂着食材,问道:“如果你要吃,我可以分给你一点哦。”
许烟衾将头扭去一旁:“哼,本姑娘嫌弃。”
正说着呢,她的眼睛忽然泛光,拉着谢云的衣袖雀跃的说道:“喂喂!胖哥,你快看,那那里!那里有光啊!说明那里肯定有许多许多的囚犯,快走,快走。”
谢云转头也看见了那里:“咦,有火光啊!这些囚犯胆子是有点肥硕也。喂喂,许烟衾,等等我。”
看着许烟衾突然跑开,谢云再次从手中的腿R上咬下一块R,然后朝着她追去。
他每一步都能轻轻的点在地面上,不发出一点声音,和他身形呈现出完美的反差。谢云很快便追上许烟衾,但是他没有选择超过去,而是吊在她身后,警惕的望向四周。
许烟衾跑了一会,发现后面没有脚步声传来,以为谢云没有跟着她,于是往回一看。
看着谢云放轻脚步,一脸警惕的朝着四周张望,不由心中一暖。谢云这时也扭过头看向她,她感觉扭过头去,朝着前方继续跑去。
许烟衾没有练过体,在奔跑的时候控制不了脚下的发声。沙沙声很快朝着前方传去。
丰嘉卫是承天寨的一名小兵,此时的他正蹲在一株树上,手里捏着一片叶子把玩着。
“今天这个日子是真t娘的背,这么多美酒没喝一口,还要出来站岗。谁敢来乘王的地盘上撒野啊!”
“卫哥,别说了。今天所有人都被洒出来了。都是因为刀疤六那人的缘故,现在唯一期盼的便是那人没事。”
丰嘉卫一把将叶子贴在树干上:“你说,老大是不是闲的啊,要我说直接杀了刀疤六,我就不信狱星真的要为他来报复我们。”
“嘘~你少说一点吧。你能赌,我能赌,但是老大却赌不得啊!谁敢在狱星动狱城的人啊。”
丰嘉卫和他的值守伙伴小声的聊着天,谢云在远处忽然听到声响,面色不变,速度却忽然超过许烟衾。
他对着许烟衾做出一个嘘的手势,许烟衾立马明白,将脚上的速度慢下来。
“前方有人,跟我来。”
谢云对着许烟衾耳边轻轻的念叨,同时一股烤R味也扑了过去。
许烟衾嫌弃的捏着小鼻子,用手挥动鼻子前面的空气。
丰嘉卫换了一个姿势,朝着外面望了一眼,外面月光像是轻纱将树林顶上覆盖,有些漏网之鱼从树叶枝丫缝隙中漏了过去,点缀在草地上。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叹了一口气:“你说啊,刀疤六在狱城之战扮演了什么角色。”
“什么角色倒不知道,但是自从他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了作为,直到被我们超过。其实他如果和我们抢地盘的话,我们还真不一定能抢得过他。”
“感觉吧!他也算是一个枭雄了,可惜今晚之后,活与不活都废掉了。”
忽然有一股R香飘了上来,丰嘉卫大大的嗅了一口:“都产生幻觉了,忽然闻到了烤R的味道。”
“我也是!”
“小心!”
“嘿嘿,晚了。”谢云的脸忽然出现在了两人的中间,一拳朝着两人挥去,两人被这一拳直接锤晕了过去。
啪挞!
谢云从树上跳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弧线:“刀疤六这个人还在呀,走,找他做客去。”
他牵着许烟衾的手一齐往树林深处走去,朝着那火光升起的地方走去。
在他身后,有一片落叶从树上飘落下来。
此时的承天寨里,乘王掩饰不住内心的怒火,一脚将医生踢开。
“我养你有什么用处!你告诉我!”
医生哆嗦着:“乘王,他......他缺血实在是太严重了。没有造血机根本修复不了他......”
话没说完,乘王便又是一脚踢来。
“别给我讲那些没有用的,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救他。”
如今的刀疤六面如金箔,面上带着的微笑对于乘王来讲似乎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还......还可以用保心的掉他一命......”
“保心!”乘王双手捏实,狱星怎么可能有这种药物,他忍住想要将医生碎尸万段的想法,再次问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医生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他是真的治不好那人啊!他只是医生啊!
他能看见乘王眼中的寒光,令他不寒而栗。
“有医师也可以救他啊!”
啪!
乘王眼中的寒光顿时乍泄出来:“狱星除了狱城能有星使,其他的地方怎么会有星使,更何况医师这种稀有玩意。”
“嘿!还真有!”
“我似乎就是你口中的珍稀玩意。”
忽然有陌生的声音响起,乘王浑身一震,飞快的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在他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大光头背着一块棺材,棺材上挂着不少的R食。大光头的手上还牵着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姑娘。
大光头露出满口的白齿,指着自己:“我好像就是一名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