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踩着白色的沙子缓缓而行,海浪淹没了他的脚印,海风轻拂他的长发。一只小小的海龟艰难地向前爬行,海水是它的目标,深海是它的归宿。天寒停下来看着它,小小的海龟艰难地爬。
日中时,天寒迈开步子超前走去。
一群妇女晾晒着渔网,她们看见了一身白衣的天寒,天寒也看见了她们。
天寒走上前去,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道:“几位大婶,敢问这是什么地方?”
“呦,小伙子,你既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到这里来呢?”一位脸色略黑,身材臃肿的老妇笑着问道。
老妇问完,其余的妇女也都笑了起来。
天寒指着大海道:“我是从海上来的。”
那妇人手底下忙活着,这下连头都没抬,道:“这里是一个渔村,临海。你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镇子。”
天寒道了声谢,继续朝前走去。
鲲鹏峰的人马日夜不停地赶路,家还是到不了,路那么长,那么远。
浪流对名弥说道:“现在我们还可以在白天赶路,再过几日天气热起来了,就要昼伏夜出了。”
名弥道:“说的也是,我们抗的住,可马扛不住啊!”
距离鲲鹏峰还有一个月的路程,这些可怜的人马,就让他们继续在路上。
少英雄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喝茶,打理药园,下厨房以外,就剩下晒太阳了。
梦杳更加的无所事事,除了吹箫,吃饭以外,就剩下晒太阳了。
日中了,山谷里除了鸟叫还是鸟叫,叽叽喳喳的,虫鸣也听不见了。少英雄躺在屋顶上,梦杳躺在藤椅上,昏昏欲睡。
山谷可真是个睡午觉的好地方,太阳挺烈的,可架不住谷中的树影,繁茂的枝叶消磨着阳光的边角,使它圆润起来。清澈冰凉的小溪抓着阳光的尾巴,让它燥热的身躯凉快凉快。
刚才还惠风和畅的天,一转眼就变了,跟婴儿的脸一样。
起风了,风很大。细细的白沙随着风儿横冲直撞,撞进了天寒的眼睛里。天寒用袖子掩住口鼻,眯着眼,皱着眉头。顶着风沙一步步地往前走。
不一会,下起了雨。雨随着风斜斜地砸,顺着人的脖颈往胸膛里钻,还夹杂着细细的沙。天寒暗骂一声,往东边的树林里跑去。
林中到底好一些,风势小了,恼人的沙子也没了。
天寒跃上一颗两丈高的树,站在树杈处环顾四周。可是看不清楚,风一吹,周围的天灰蒙蒙的,只能看见周身小片的空间。天寒没法,只好往林子的深处走去。
兴许还有避雨的木屋吧。天寒这样想。
在房迁和花玉以及众将士的共同努力下,要人命的陷阱布好了,就等着那伙蛮子兵和阎王去喝茶了。
今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是个杀人的好日子。
一大早,远方的沙尘飞扬,马蹄声清脆。今日,花玉亲自站在了城墙上,随性的还有房迁。
蛮子头在很远的地方就瞧见了花玉,不瞧见不行啊,花玉银色的铠甲太亮眼了,尤其今日阳光大好,那更是夺目。
蛮子头很高兴,随从的蛮子兵更高兴:穿的银甲,肯定是个大官,杀了他就可以回家了。
蛮子们嗷嗷叫着扑了上来。
见蛮子们来了,花玉一声令下:“迎敌!”
城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二十位红衣黑甲的兵手持短刀,腰挂长剑,迎着蛮子们杀了过来。
蛮子头心下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步兵?难道不知道我们是骑兵吗?
由不得他心中揣度,打头的兵纵身一跃,稳稳地坐在了一位蛮兵的马后,短刀顺着那蛮兵的脖子一划,这蛮兵哼都没哼一声就去了西天。
这下明白了,二十人虽少,但都是高手,貌似这些人的轻功更好!
一转眼,五个蛮兵身死,而对方一根汗毛都没掉。
蛮子头怒吼一声,通红着双眼打马冲了过来。余下的蛮兵见老大都冲了上去,自己要是站着不动可不好。
一时间,骑兵队冲锋!
那二十个兵也不打,转头就跑。
蛮子们哈哈大笑,蛮子头更高兴,大叫着:“冲!最好杀进城去!”
第一个兵跑进城的时候,城门缓缓地关闭着,眼看蛮兵就要冲进来了,城门还没有关闭,花玉急了,大喊道:“关城门!”
蛮子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喊道:“冲!”
关门的两兵见敌人的弯刀近在眼前,二话不说就跑。
不知道蛮子头有没有注意到,这些逃跑的兵个个脚不沾地。
蛮兵继续冲锋,个个顶高兴。
突然,人仰马翻,蛮子头连人带马冲进了陷阱,细长且坚硬的竹针轻轻松松地扎进了他的全身。后面的兵想勒住马,为时已晚啊!
花玉领着房迁,房迁身后跟着全军。大家围着陷阱,七嘴八舌地议论道:“这个还没死,把它捞上来吧!”
“你看,下面这个也没死!”
“最下面的人可就惨了,那竹签可是我干的,绝对扎的他娘都不认得他!”
花玉很高兴,很开心,脸上横肉抖动,甚是激动。大手一挥,兴奋道:“把他们捞上来,留一个活口,其余的全部砍了。叫火头军把死马做了,晚上大吃一顿,房迁你去修书一封,上报兵部。”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