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再说?”沐白怒气冲天道:“那依郭兄的意思是你我二人就看着他们杀人而不管不顾?”
郭羽慌忙摆摆手,满脸堆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现在你我也不知道凶手是谁?何不将计就计,岂不快哉?”
沉吟半响,沐白点点头道:“那就依郭兄便是。不过,魂花桥到底要干什么?”
郭羽皱着眉头,道:“我也不知道,谁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官府的捕快驾着快马飞奔过江枫镇的大小巷道,自然也就把消息传到了千家万户,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县太爷记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身肥肉好像都削减了几分。
“报!”
一名年轻的捕快飞奔而至,急乎乎道:“报告大人,仵作在萧员外的胸腔内发现了一白色方巾,还请大人前去过目。”
“嗯?”县太爷七分震惊三分疑惑:“方巾?胸腔中的方巾?凶手示威还是怎么得?长当我这个县太爷是草包不C县太爷阴沉着脸,跟着年青捕快快步朝门外走去。
停放尸体的地方位于城外,两人快步走了半个时辰方才到达。
仵作一件县太爷进来,立刻迎上前去,惶急道:“大人快过来看看!”
“什么东西急成这个样子?”
仵作不搭话,伸手自萧员外尸体旁边拿过一浸满殷红色鲜血布条,上书拳头大的八个黑字:血魂花开,红桥流水。
县太爷眉头越拧越深,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求助般地看向仵作,期望见多识广的仵作给出答案。
可是,令他失望了。
仵作假咳一声,道:“大人,虽不知这是何意,但可以肯定一点。”
“别卖关子,快说!”
“就是,此人有些蔑视大人的意味。”说完缩了缩了脖子,稍稍抬起眼皮观察着县太爷的脸色。
“唉!”县太爷长叹一声:“你所说的正是我所想的!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该如何破案,抓住凶手才是关键!”
见仵作无法解答自己的疑惑,县太爷甩了甩衣袖,回府了。
回到府中,县太爷立刻修书一封,差人快马加鞭,往江流城送去。
一晃眼就到了黄昏时分,冬日的黄昏已不是黄昏了,说他是夜晚都不过分。
这晚,江枫镇家家户户皆都严严实实地关上门窗,早早地吹灭了蜡烛,上床睡觉去了。就连平日里灯火通明的青楼也都沉浸在了黑暗之中。
这夜,静的让人心里发凉。
郭羽的剑斜靠着桌脚,沐白的枪横放在桌上,两人放轻呼吸,静静地等待着那暗中的杀人魔。
来军中也有一段日子了,名弥的生活井然有序,操练,吃饭,睡觉,操练......如此反复。有序中透着乏味,透着无聊,透着王朝的安定,繁荣,兴盛。
这一晚,名弥失眠了,怎么努力都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又怕吓到帐中的其他人,便又老老实实地躺下了。幸好,夜巡士兵的甲衣叮叮当当的声音如美妙的乐曲一般闯入名弥的耳中,让这位今夜无眠的人多了分乐趣。
人在睡不着又无事可干的时候就喜欢回忆,名弥也是一样。
他想起了从前的种种生活,见过各色各样的人,走过不同的路,看过不同的风景。总之一句话,江湖潇洒任我行。
慢慢地,名弥想起了段力,那个可怜的人呐!跟在自己身边许多年,现在死了自己连尸体都没法找到。名弥握了握拳头,这一瞬,名弥有一种逃出军营的想法,但又是一瞬,这种想法便被名弥扼杀了。少英雄,不知那家伙到巴蜀了没有?沐白,兴许此时正在哪家酒楼里逍遥快活呢吧?王二狗,那个杀手,不知有没有躲在少英雄身后?
孤月繁星,冷冰冰的铠甲兵器,鼻孔中冒着白气的战马,夜巡士兵略显沉重的脚步。一声锣鼓,敲响了新的一天。帐中的士兵骂骂咧咧地穿着衣服,套上铠甲,拿起佩剑,快速朝校场跑去,铁器特有的哗啦声响彻云霄。偏将,将军的吼声如闷雷般在耳畔响起,笑呵呵的火头军一边挥舞着做饭的铁铲,一边抬眼看着渐渐成型的军阵。
天大亮了,江枫镇吵吵闹闹的一天开始了,沐白眼角一抽,闷闷地说道:“白白浪费爷爷一夜的时间,睡觉!”
郭羽摇了摇头,拿起长剑拉开房门,回自己房中休息去了,他就住在沐白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