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天已黑,冬风瑟瑟,正是为民除暴安良时。
钱劲把马背上的军刀拿下,拍拍马头,让其呆在原地,随即向着山贼老窝奔去。
奔至房屋西侧,那里有一棵已经落叶的梧桐树,钱劲爬上树以后,房屋中各种嬉笑怒骂声传来,一干人等还在饮酒作乐。
站在树枝上,钱劲双脚一蹬,犹如大鹏展翅般落入围墙之内,悄无声息;确认面罩没有掉落,随即弓着腰,沿着墙根猛跑几步,双手一搭,人已经落在房子顶上;沿着屋顶跑了一遍,发现除了门厅四个人以外,其它还有三个地方有人,其中一处是关押着那些女人的房间,另外两处是贼人房间。
钱劲首先选那处较少人员的房间,移开两片瓦,露出一条缝,清点一下里面的人数,六人,从装束上看出,其中五人是下午骑马者,看来开始还有一个头目没有出去劫掠,而是在家守着老巢;走至另一间房子,里面有二十九人,比预料的要多了不少;在关押女人的房间,并没有发现看守。钱劲统计了一下,加上门厅四人,总共有劫匪三十九人,这对钱劲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然而既然到了这一步,容不得思前虑后,豁出去,干了!
钱劲匍伏在六个头领的房间之上,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有时候只想立即冲下去把这班畜生给灭了。
一个刀疤脸举着杯子,“老大,今天我们的收获还是不错的,抓住了七个小娘们和三个雏,自从我们到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一直都没开荤,今天可要好好开开荤。”
大胖子瓮声瓮气地说,“就是,大哥,老五说得对,今天大伙要好好乐呵乐呵,不然都不会解裤子了。”
马脸瘦子,“今天是痛快了,估计我们的行踪也有可能被官府发现,这里并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早走为宜;今天的事情做得太大,会产生很大的影响,估计不久就会有官兵过来。”
坐在上首一脸横肉的家伙,“没事,这里距离县城还很远,其它地方没有兵员,几天内奈何不了我们;好不容易在这里扎下根,还没来得及过两天舒服日子,不能这么快就跑路。”
其他几人连说,“大哥之言有理。”
匍伏在房顶上纹丝不动,随着时间往后移,初冬的冷气不断地侵蚀着钱劲薄棉衣里的温度,感觉已经越来越冷,正在考虑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活动一下的时候,那间大房子里出来两人,相互扶持着出门小便。两人歪歪扭扭地往茅厕方向走去,钱劲立马站起跟了上去,待转过房屋拐角,钱劲立马手刀侍候,确认没有呼吸以后才将其扔到茅厕边,做出一副倒地熟睡的样子。
接连处理掉九个小喽啰,又有两个头领出来,径直走向茅厕,看样子并没有完全醉;钱劲计算了一下距离,默算一下行动方案。待两人刚转过弯时,一刀挥出,两人的喉间喷出一丝血雾,两人手捂脖子,嘴巴“噢噢”地倒下,钱劲把他们二人拖至一边,不使他们挡在路上;接下来,又接连处理六个小喽啰。
正在考虑是否该主动出击时,头目房间又出来一人,一看,是那个大胖子,钱劲赶忙在黑暗中继续隐蔽,凑巧的是,从小喽啰房间也出来三人,全部是奔着茅厕来的。
钱劲深吸一口气,待大胖子转过拐角的时候,照样一刀挥过去,胖子还马上反应过来,一拳打了过来,不过立马的反应就是另一只手捂着脖子;钱劲抓住他的拳头,顺势往旁边一带,让胖子和其他小喽啰躺在一起。
在处理完接下来的三个小喽啰后,钱劲取下面罩,径直走向小喽啰的房间;咋一推门,里面只有三人还在喝酒,其余几人已经或趴在桌子上,或躺在地下;一进门就把门带上,在三个喝酒的没来得及问之前就将他们团灭,接着把那些醉酒的也全部处理。
钱劲拧着一个酒坛子出门直奔门厅,黑黝黝的夜色中,隔远一些谁也看不清谁;在灯光照射范围内,钱劲开始步态虚浮,一副已醉模样,嘴里嘟囔着,“兄弟们,喝酒。”
门厅里出来一人,“嗬,兄弟,都喝成这模样了,我来帮你。”随即跑了过来接酒。
待那人跑到跟前,钱劲抓住他顺势一带,将其脖子一扭,看着软塌塌地倒了下去,又解决一个;看着没人出来,钱劲又开始耍酒疯,“哈哈,兄弟,你喝多了,这么快就倒了。”
从门厅又出来一人,“陈三,陈三呢。”
钱劲举着一坛酒,“他在这儿躺着呢,不行,一坛酒都没喝完,起来接着喝。”做出一副要拉陈三起来的模样。
那人也走过来准备帮忙,可钱劲哪里容得他多活一秒,接着就是陈三同样的下场。
钱劲继续举着酒坛走进门厅,原来里面有两人已经睡觉,只留两人清醒看门;三下五除二,钱劲即解决了熟睡中的两人。
匪窝总共三十九人,目前只剩三人,老大老三老五;没有武器的老虎是纸老虎,钱劲猛提一口气,取出军刀,直奔头目房间;里面三人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已经不是他们的地盘,还在便喝酒边盘算着接下来的美梦。
钱劲一脚踢开房门,直接就冲了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靠门最近的老五给解决,反手一刀过去,想把老三解决,可惜他身子一侧,只是把右臂给废了;一切都在突如其来中,老大错愕了一下,立马把酒桌掀起,搬着方桌试图阻挡钱劲挥过来的刀,老三则趁机闪至方桌后,大叫“来人,来人。”
钱劲纵身一跃,跳到方桌上,对着老大就是一刀挥去,老大慌忙一把拉过老三挡在前面,头颅去了一半,红的白的溅到老大的脸上。
老大提着老三的尸首,连声,“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钱劲冷笑一声,“你到阎王那里去向他们求饶吧,你们杀他们全家的时候是不是考虑到有一天会被人家所灭?”一刀紧接着一刀,十指已经断了四指,满脸横肉已经是痛得直抽搐;钱劲现在已经不是很急于杀死他,而是想折磨这个匪首,让他体会一下当初屠杀这宅子主人一家的感觉。
匪首已经抓不稳老三的尸首,每只手上都只有两个手指头,钱劲把他的衣服一件件地削落,只剩一条大裤衩,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记,问,“你感受到了这宅子主人的痛苦吗?”
匪首现在是满面狰狞,眼睛通红,歇斯底里地嚎叫。在感觉到匪首完全崩溃以后,钱劲一刀结果了其性命;此时感觉自己也接近虚脱,持续半个时辰的高强度运动,给钱劲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好在自己圆满地完成了,也感觉身子一下子空落了许多;家人们不知道还在不在,自己又灭了一帮土匪。
除了女人们所在的房间,钱劲把所有房子都搜查了一遍,仅找出一万七千两银票和二百余两白银;不过找到一些好武器,匕首、飞镖、飞针等东西,其它如大刀和长枪之类的东西拿来也没用;这帮家伙在喝酒前把所有武器都集中在武器库里,估计是怕喝酒闹事,误伤自己人性命;不然这几人里面应该还是有一些高手,尤其是飞镖、飞针等暗器,把每一间房子都清理一遍以后,钱劲蒙上脸,打开关押那些女人的房间,告诉他们已经安全,如果饿了,自己可以去做饭;也告诉他们最好不要去茅厕那边,防止被吓着。那些女人一脸惊慌地看着钱劲,直到他离开以后才猛然惊醒,纷纷站起来,把头伸出来在门外看了半天,有一人试着走出房间,确信没有人来阻止她们、打骂她们,这才又哭又笑跑到院子里来。
钱劲本想立即离开,又想着留着这一群柔弱女子在这里不安全,便继续留下来。女人们在欢呼一阵以后开始到厨房做饭,钱劲则把餐厅内的尸首全部拖至茅厕旁,免得吓住她们。
吃饭时,钱劲把米饭和菜盛了出来吃,以免在那班女人们前真人露了像,自己可不想出名,免得今后行事不方便;那些女人由于一下午的惊吓,开始可能并没有试出来有多饿,待开始吃饭时,猛然感到腹中空空,开始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起来,权当没有看见钱劲就在黑暗中吃饭。吃完饭后,把马牵至院子里。
第二天清早,钱劲组织女人们把房子里的东西全部打包,每个人又给了两千两银票和二十两白银;让他们两到三人同骑一匹马,把打好的包裹全部带上;自己则带着她们走出山谷,告诉她们前面就是官道,往左是镇甸,往右是县城;昨晚已经得知她们都是熟人,钱劲随即准备打马回山,女人们则哭着下马,一起给钱劲跪下磕头。
钱劲赶紧下马将她们一一拉了起来,随即纵马回山,更换了装束后从山的另一侧重新回到官道,奔向下一个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