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起来的变化,不仅使得全场的人为之震惊,但更为震惊的却是场中的两人,南宫元明和白虎先是一怔,然后才回过神来看着站立在两者中间的女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峨眉派掌门,云蕾。
贵宾席上,无数双眼睛盯着云蕾看,那一双双好像被电着的眼睛似乎表露出不相信,一向低调的峨眉派,此次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的站出来趟这趟浑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但想想云蕾刚刚说的话,大家才回过神来,貌似那个南宫元明应该是柳蕊的儿子,那也就是云蕾师姐的儿子,也就是她侄子,想到这些,那些震惊瞬间消失了,谁都知道,自从当年南宫世家被灭,峨眉派查找真凶多年,却未有任何结果,但这也足以证明其对灭庄之事的重视,特别是对于柳蕊的死。
许久,白虎终于打破了沉寂。
“峨眉派也想横插一杠吗?这可是在比武。”
南宫元明好像也回想起了一些什么,眼睛模糊的看着那道俏丽的身影,一些淡白色裙子无风自动,那三千发丝幽雅飘于腰间,那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心情无比激动。
“云,云云姨?你是云姨?”南宫元明语气沙哑的叫喊着,那热泪汪汪的眼睛瞬间红润起来。
“明儿,我总是找到你了。”那仿佛如仙子般温柔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慕容山庄,此时,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有的只是那种久别重逢的温情,不对,应该是说劫后重生的纯情,那种好像深埋于地下数百年的陈年佳酿一般,沉香温情。
在众目睽睽之下,云蕾转过身来,轻轻的把南宫元明抱在怀里,好像对待孩童一般,轻柔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轻声细语的道:“明儿,你长大了,也变强了,放心,云姨一定会保护你。”
众人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怎么个情况,比武场上,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这是从来没有出现的事情,场下议论纷纷,但云蕾和南宫元明对于那些议论置若未闻,全然不加以理会。
白虎完全也被无视了,他看着面前叙旧的两人,甚是恼怒,本来想出手偷袭,但众目睽睽之下,又显得过于卑鄙,但如果不出手的话,云蕾定然会参与进来,那他就讨不着一点好处了。
如此再三思考,白虎终于忍住心中的怒气,缓缓道:“这里是比武场,要叙旧也应该找个适合的地方去。”
话虽然短暂,但却很有杀伤力,白虎的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比武本来就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但今天却被这两个搞成如此这般,的却有些让人不爽,不过赖于实在在此,也没有多少人敢废话。
还处于兴奋与激动之中的两人,终于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之中清醒过来,宛如儿子与母亲一般的感情,南宫元明和云蕾怎么可能不激动,当年后者经常在南宫世家,和前者一起,经常带着前者一起玩。
那个时候,南宫元明还叫了云蕾干妈,感情非常的好,前者也很喜欢和她一起玩耍,就好像和自己的母亲在一起一般,无拘无束,可以有任何无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他。
想到这些,南宫元明那外表坚持,内心脆弱的心里再一次掀起了波澜,眼中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犹如天空的润雨一般,滑落而下,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在那耀眼的阳光照耀下,璀璨夺目。
云蕾轻轻的拭去了南宫元明的泪水,温柔的心疼的眼神看着后者,自己的泪水也忍不住流泪出来,毕竟,她可是一派的掌门,在这种场合之下流下眼泪有些不妥,赶紧的拭去眼角的泪痕,莞尔一笑,轻声细语道:“放心吧!明儿,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云姨来处理就好。”
听到这话,白虎心里一怔,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心里愤怒不已,但此时也没有任何办法了,他打算奋力一搏,就算打不过云蕾,最起码可以逃命,就在他如此打算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却响起。
“云姨,这个人,我要亲自杀了他,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南宫元明对幽灵教的人恨之入骨,他巴不得杀尽所有的幽灵教人,所以,面对白虎,也不想让他认为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人替他出手。
看着南宫元明那坚定的眼神,云蕾没有什么说什么,临走的时候,只是让他小心点,便飘然消失在了舞台之上,因为她信息这个青年,那个眼神代表着他可以办到,她完全信任,毫无顾忌的便下场了。
云蕾已经下去,插曲已经停歇,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顶峰对决。
“我说过,今天你的命会留在这里,受死吧!”
话音未落,攻势已出,那快如闪电般的攻击,使得白虎也为之一惊,但后者并未因此而方寸大乱,反倒是平静了很多,毕竟,他是幽灵教的第二护法,,没有两把刷子,范飞早就把他给杀了。
一道白影一闪而过,但白虎却没有任何动静,在那道白影即将到达之际,身体才缓缓的移动,不偏不倚的避开了那道白影的攻击。
“嗤嗤!”
两道剑气发出,也不知道是出自何处,随即,两道剑光闪现,无比刺眼,剑光刚刚出现,白虎身形便爆退数丈,他明显的感受到了这两道的剑光的威力非同一般,迅速的退去之后,那两道剑光也随即消失。
白虎以为安全了,就是他松散的时候,一道轻喝声响起,“去死吧!”
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白虎连连退步,直到退到舞台的边沿,无法可退,但那柄随意剑已经朝着他刺来,速度之快,使得他无法躲闪,此时,手握随意剑的青年脸角露出了一抹谄媚的笑意,森然却却杀意浓烈。
那笑容直接让得白虎心里发毛,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让他也感到心慌,除了幽灵教教主意外,他还是第一个让其有如此感觉的人,但此时也没有任何时间给予他想别的事情,那柄利剑已经要刺进他的喉结了。
眼看那犀利的随意剑就要刺进喉结,此刻,全场鸦雀无声,死寂一般的安静,很多人张大嘴巴,不敢移动,只为等待着接下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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