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扬将李芸送回家,这才驾车前往北京大学,他父亲的家里。
张扬的父亲名叫张翰林,是北京大学考古系的教授,在全国也是最为权威的考古人士。
此时,张扬带着这卷羊皮纸就是要去找他的父亲,张翰林教授,想要让父亲来解答出这卷羊皮纸的真正隐秘。
车子缓缓驶进北大校园,五分钟后,张扬将车子停在了教职工宿舍楼下,看着这一排上了年纪的宿舍楼,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父亲在市里买了一套房子,但是却从未住进去过,一直都是住在宿舍楼里。
张扬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不愿意住到自己的房子里。父亲回答说,住在市里来回不便,国家现在还有那么多的文物没收回,还有那么多的墓葬等着我去研究和发现,我怎么能浪费时间在这来回的路上?
张扬走上熟悉的楼梯,来到三楼,掏出钥匙打开房间,发现屋内异常的整洁,一律斜阳透过窗户照射到大厅内,将屋子映一片金黄。
“你个臭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打算让我就这么孤独终老呢。”张扬父亲没有走出书房,但是声音却传了出来。
张扬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走进父亲的书房,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熟悉背影,明显的感觉到了父亲这些年来老了许多,看到父亲斜阳下斑白的两鬓,不禁鼻子一酸,喊道:“爸!”
张翰林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和放大镜,将桌子上的老花眼镜戴上,从沙发上起来转身看着张扬,沉默良久才道:“你瘦了!”
“唉,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哭什么哭!”张翰林佯装恼怒,轻声呵斥。
张扬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没有,是沙子落到眼睛里去了。”
轻声一叹,张翰林摇了摇头,没有说穿,搂着张扬来到客厅做到沙发上,道:“这几年爸爸仔细想了想,的确不该强迫你学习考古,唉!是爸爸错了!既然有了自己的事业,那就好好做吧!”随即发现没有看到王明的身影,不禁有些:“诶,王明呢?这臭小子没和你一块回来?难道是不敢见我吗?”
张扬将心情收拾起来,说出了实情:“他也想和我一块儿回来看您的,只是因为受了伤,还在医院里。”
“什么!”张翰林眼睛一瞪,怒声道:“怎么回事,你给我老实交代!”
张扬点头,便将在神农架内遭遇的事情和父亲说了一遍,随后从兜里取出了那卷羊皮纸。
听着张扬说完神农架内惊心动魄的一番危险后,张翰林直接破口大骂起来,骂的张扬脑袋都抬不起来,这才点了点头,听到陈茜在医院照顾王明便放心了下来,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秘密竟然能给你们引来这么大的祸患。”
对于父亲的怒骂,张扬并未生气,因为他知道这是父亲对父爱的表达方式,只是不停的点头,示意以后不会在这样了。
拿着羊皮纸,张翰林走进书房,将羊皮卷放在桌子,拿起放大镜仔细观看,只是这一看,脸色便越来越沉重。
张扬在旁边看着父亲的脸色,便知道了这卷羊皮纸真实性是可以肯定的了。
良久后,张翰林放下了放大镜,坐在沙发上看着张扬,道:“张扬啊!你可知道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这卷羊皮纸有多重要吗?”
张扬点头,脸色很是沉重:“明白!所以我才没有交给那群人,就是想让您把把关。”
张翰林将老花镜取下,放在桌子上,道:“这卷羊皮纸说记载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如果上面说的是真的话,那么我们祖国又将得到一件让世界为之震惊的国宝啊。”
父亲的话让张扬感到十分震撼,他不禁再次看着那几个自己认识的小篆字,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道:“我觉得这可能不是真的吧!”
张翰林摇头,蹙额思索片刻,道:“真与假,我们再说,不过这件事暂时不能通报国家,毕竟其中的信息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而且如果一旦通报国家,定然会走漏风声,肯定会引来不少的宵小!这其中的真实性只有我们自己去查证,虽然也有危险,但总比让国宝流落私人之手的要好。”
张扬点了点头,刚想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叫上哪些人,边听父亲又道:“这几天你先让知道这件事的朋友不要声张,我还需要查阅点资料,到时候就你们四个加上老头子我,五个人去探索这上面说记载的秘密好了。”其实他的本意是只需要自己和儿子张扬,以及王明三人就够了,但是考虑到女人多嘴的原因,便将两个女孩子也计算上了。
知道自己父亲执拗的性格,张扬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向父亲告退,去做准备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