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其实,我骗了你,对不起。”金小寒在我耳边轻轻低语。
骗我?骗我什么了?我身子微微有些僵硬。
“相好一场,我不想他死。你杀的那个人,不是……”
“不是这孩子的爹?”
金小寒抬起手,把我也圈进她的怀里:“相公忘了,这是我们的孩子,跟那个人没一点关系。我不想他死,可我也不会再见他了,那样的男人,跟相公一比,不值得我再念想他。”
金小寒手臂微微收紧,轻轻拥了我一下,便放开了手:“我很羡慕夫人。”
“小寒。”在她松手后,我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说:“回去了,要小心。遇到事了,叫醉仙居的人来通知我。”尽管我与她并无肌肤之亲,但她是我名义上的女人,我是有责任保护她的。如果她与孩子的生命真遭遇到了威胁,我是不惜回到瓦当镇的。
我并没有把傅家和黯月的具体情况告诉金小寒,该怎么告诉她,能告诉她多少,这个相信我妈能掌握好。金小寒要在未知的环境中博得我妈和傅家族人的好感和欢心,并完全融入进他们中间去,将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我本来应该陪在她身边的。好在,我还是相信,我妈便是再狠,总不会对自己的儿媳和孙子下毒手。何况傅家还盼着这个孩子长大成为傅家家主呢。只要金小寒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种,他们母子的性命应该无忧。
我低声说道:“要是我妈对你的早产有怀疑,问起来,你可以说,在嫁过来之前就跟我有了。不问便罢了。”早产婴儿和足月婴儿是有很大不同的,所谓“早产”,只能封住悠悠世人之口,以我妈和善心婆婆的精明与阅历,只怕瞒不过她们。
金小寒浅浅地笑了笑,说道:“相公,你是好人。在小牢里,小寒便知道了。只可惜,你不是我的!”向我挥了挥手,转身跟我妈的人踏上了去瓦当镇的征途。
“小寒,要保重!”
金小寒在的时候,我总觉得家里多了一个人,太挤了。金小寒真的离开了,我又觉得家里空荡荡的,仿佛少了很多。自然,随着金小寒的离开,她所掌控的情报网又回复成以前的状态,我和阿娇又成了被监视被偷窥的对象。好在自金小寒离开后,阿娇似乎便安心了,又不跟我闹腾了,整天粘乎着我,粘乎得蜜里调油。
金小寒回瓦当镇不久,鉴定的硝烟还没有消散,九州大陆又传出个爆炸性消息:据说远在东海之滨的茅山上,不空道人据乾坤之道,五行之气推衍出了极限镶孔之术。于是乎,为了给武器开第四个洞的人们,在不空道人的道观外排起了长龙。不空道人给人极限镶孔的手续费高得离谱,还不保证成功。
有了鉴定的前车之鉴,我咬牙切齿地威胁阿娇:“那老道就是骗人的!你千万别去搞什么极限镶孔啊,我要是看见你的如意上多了个洞,看我跟你没完!”
“嗯嗯,我就去看看热闹。”阿娇乖巧地申请。
我道:“那也不许去,你这身子能去凑热闹么?别说闹出个三长两短来,便是再出一丁点庇漏,我妈会把你押回瓦当镇去!”阿娇一听这话,顿时彻底蔫了。
过了不久,听说一富家子弟,找不空道人连续进行了三十七次极限镶孔都失败了,倾家荡产,气得那富家子拿刀追砍了不空道人八个山头。末了不空道人终于承认,他对于阴阳五行和乾坤八卦的研究并不透彻,所以,在极限镶孔中时有失败发生,如果参悟透其中的奥妙,就可以百分百极限镶孔成功。
于是,九州大陆掀起了一股研究阴阳五行和乾坤八卦的高潮,人们见了面,总要拽几句五行八卦的专业术语,以显示自己的研究水平。
五行八卦呀!那可是一门大学问,内容浩渺,博大精深,有些人穷一生之力也称不上精通两字,咱们这些习武之人,半路出家的想要研究透彻,从而找到百分百成功的方法,无异于痴人说梦,我是不费这脑力了。阿娇也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去研究五行八卦,只是在城主府里到处乱晃,去打探别人有没有研究出来。
研究八卦,阿娇是绝对不行的,不过八卦别人,倒是阿娇的强项。
但是,这个百分百能极限镶孔成功的方法,在很久很久以后,都没有人研究出来。于是,人们还是只有到不空道人那里去赌运气,有些人一次就成功了,也有些人运气极差,一次一次刷新连续失败纪录,简直惨不忍睹。
幸亏我事先放出狠话,这一次,阿娇倒是乖乖的呆在家里没去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