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狂戾的攻击,为什么对灵石无效?我的锋利的龙牙刀甚至不能在灵石上刻划出一条痕迹来!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灵石,只好随金不换离开灵石。
此时,我与阿娇身陷杀戮天下帮会的最中心位置,在杀戮天下帮众的重重包围之中,我不敢露出半点敌意。
虽然,带着阿娇杀出重围并不是难事,但我还有其它的打算:在企图敲碎灵石失败之后,我必须改变策略,最好能混进杀戮天下帮会里。因此,一时还不想撕破脸大开杀戒。
见我打量灵石,金不换说道:“傅兄弟放心,灵石只要过了午夜子时,便会自行修复如新。”大有深意地补充了一句:“只要不碎就好。”
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好个屁!”脸上,微微一笑道:“这就好。”
金不换有些歉意地唤过一个帮众,叫他带着我和阿娇先去客厅稍坐,他需要处理一些紧急帮务。
大战之后,百废待兴,有多少帮中事务等着帮主处理决断,既然有意向想加入他们帮会,自是目中无人地叫金不换先安顿自己。
我与阿娇跟随着那个帮众一路弯弯曲曲,走了好远的路,才来到一间布置得非常豪华的客厅。帮众献上茶盏之后,便退在了一边,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阿娇一路贴在我身后,身子抖得跟打摆子一样。我几番轻轻地抚摸她,也不能平息她心头的恐惧。帮众请坐时,她实在不好意思再腻在我身边,只好孤单单可怜巴巴地在一边落座。
等帮众退在一边之后,我走过去,把阿娇连人带椅一起端到了我的坐位边放下,笑道:“你就坐这里。”阿娇“嘤”地一声把上半身伏进我怀里,轻轻道:“我害怕。”
我轻轻拍着阿娇的背脊,在她耳边低低道:“别怕,你什么都不要说,只管跟在我身边就好。”我知道她在怕什么,我也有些忐忑。但我仗着艺高人胆大,并不太惧怕,打不过,带着阿娇逃跑的本事是有的。
其实,我也很好奇,金不换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明明对灵石发出了攻击,想摧毁灵石,我明显是他们杀戮天下的敌人。而金不换却客客气气地把我请进了客厅,言词间似乎有收留拉拢我的意思。
并没有等待太久,金不换便换了一袭华丽精致而式样简单的衣衫出现在客厅,一看见我跟阿娇这等坐法,怔了一怔,随即笑道:“你们小夫妻,这等恩恩爱爱,片刻不离,真叫人羡慕!呵呵……”
座位往往代表着尊卑,我把阿娇的椅子端到我身边,这种坐法,自是乱了礼数,不过我不在乎。
但金不换的打趣,却差点笑得我脸红,暗骂一声:“老不正经的!”我跟他又不是熟人,怎么能这么打趣我呢。
金不换没有多绕圈子,请过茶后,单刀直入:“老哥哥便卖张老脸,想请傅兄弟来本帮屈就,不知傅兄弟意下如何?”
我求之不得的事,正故做沉吟,金不换又说道:“以傅兄弟的身手,加入本帮,自然不会是普通帮众。何况傅兄弟刚才力保灵石不坠,战功赫赫,就先委屈傅兄弟做个舵主如何?”
你丫的!什么“力保灵石不坠”?我本意是想力碎灵石的好不?金不换作为一城之主,这是什么眼力?!
看金不换一本正经的样子,绝不象说笑讽刺,难道他真没有看出我对灵石的企图?如果说,前面那招流云万变施展出来杀了不少攻城方的人,还勉强可说是悍卫了灵石,最后那一记鸿飞碧落,明晃晃就是对准灵石扔过去的!如果不是金不换及时出手,徒手挡下了我的龙牙刀,只怕此时,灵石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