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你妈是不是会武功?跑得飞快,我想挡一下都没挡上。”阿星大为疑惑。
大家是一起练绿刀,练出来的情谊。十三岁的孩子,到底天性淳良,偶尔斗点小心眼,却也没有把谁往死里整治,倘若我留在了瓦当镇,这把绿刀便再次减少一个拥有者,未来他们独占苗刀的机率会更大,我实在没有指望过他们会帮我。想不到,他们竟然肯不放弃我这个竞争者,竟然肯替我向我妈下跪求情,委实叫人感动,我暗暗下决心:以后决不耍心眼使手段独占苗刀,除非他们全都自动放弃。
也许是穿越前,那些武侠小说看得太多了,大多数都写那些江湖人怎么为了一把宝刀,宝书,宝藏什么的斗得你死我活,丧尽天良,连那些骨肉至亲,生死至爱什么的都可以弃如敝履,横加杀戮,看得我心惊胆颤。
好在我们一拉子练绿刀的小朋友,全是这么天性善良之辈,比那些“江湖大侠”们可爱太多了!这让我觉得,我穿越过来的这个世界,还不是那么叫人绝望。
“起来,你妈已经走了。”阿焰伸来拉我,我就着阿焰的一扶,想站起来,不料头一阵一阵眩晕,半起的身子无力地软倒,带着阿焰一起倒了下去。我听见阿焰惊问:“怎么了?”我勉力挤出笑容,想说没事,还没张嘴就晕了过去。
等我有知觉时,便觉得被人抬着在走。应该是被阿毛他们抬着吧,他们这是准备把我抬到哪里去?脑子里仍有一些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养了半天神,感觉阿毛他们抬着我进了个大院子,穿过院子进到一个厅里,把我扶着坐到一张圈椅上。
一个壮年男子迎了出来,看见我们很是高兴:“你们这么快就来了?唉,你们什么时间不好选,非得捡大日头底下赶路……咦,这个中暑了?”
听声音,这个男子我也认识,前几天曾来瓦当镇检测我们的体能,据说是太学里的枪棒教头。
我感觉到那个男子来翻看我眼皮,然后来拉我手腕,想是要给我摸摸脉,忽然惊道:“他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我有些难堪,挨顿打,闹得连太学的教头都知道了,实在太失颜面了。我本来还想掩饰一下,说自己摔的,管他信不信,反正我可以睁着眼瞎说。无奈我的四个小伙伴,一个比一个嘴快,倒豆子一样,七嘴八舌就把我的事全告诉教头了。
枪棒教头问道:“就只挨了一顿打?”听他那意思,好象我只挨了一顿打,他还觉得意犹未尽?
“教头这话什么意思?”阿星也听出不对劲了。
枪棒教头用手先按了按我背后接近腰部的几处伤口,痛得我滋滋吸气,说:“这几处伤,血已经凝了,快干疤了。”然后又按了按我肩背上几处伤口,虽然也有些痛,但感觉木木的,不如先前按那几处痛,听教头问道:“这几处伤,跟下面几处伤,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