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吻妹这么一说,我这才如醍醐灌顶迅即释然起来。心想水哥当时之所以不动声色,很有可能是因为我们掀开了黄金面具,或者什么原因而不能动了。而在我们察觉到水哥不对劲的时候,那一串诡异的笑其实是他在吓唬我们,故弄玄虚树上开花。是想给我们造成恐慌,好拖延时间。他可能是在等一个时间。而这个时间的到来一定会发生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会发生什么呢。我们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水哥现在去了哪里,但是遇此,一种不祥的恐慌感就毫不遮掩的附随而来,让我们坐立难安。这时舅舅又看了头上的蜉蝣一眼,然后对我们说道:“这个冒牌的大水肯定是想做什么。我觉得吻妹说的很有道理,他要是想害我们的话,在裂谷上就可以对我们下手了。但是没有下手也并不代表他就是善角。我怀疑,他跟着我们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可能有什么阴谋。”
听到舅舅此言,我就心想,他能有什么目的?跟着我们来到这里,难道和这个石台有关?
想着我们已经迈着趔趄的步伐往前走了五六米远,而当我们绕着弧形石壁站到刚才水哥的位置上时,眼前的事情就让我们愣住了。只见水哥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绳子,拴在舅舅的背包上已经抛了上去。试了两次才挂住,这时候正学蜘蛛人往上攀岩。
遇此我才明白,原来他是要爬到上面去。但上面有什么?他上去要做什么?
第三个石台是我们所不知道的:‘X’,而第四个石台就是夙灵天石。我心想,且不去管第三个石台上有什么,如果这个人的目的是第四个石台上的灵石的话,那么他这是要干嘛?
所有的思绪电光火石间闪现于脑海,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就觉得水哥此举很有可能和灵石有着紧密关联。想想当时在裂谷上的时候,我们因为雪蜻蜓的追逐都慌了命的跑,而跑在最前面,导致我们误闯这里的人就是水哥。也就是说,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们只顾着低头逃跑,表面上是在瞎转,但实际路线却是水哥在操控。是他早已为我们择定好了的。而我们都知道水哥胆小怯事,遇到危险会跑在最前面,也是很合理的,就没去多想。
这样想着,我就觉得水哥一定是知道什么,他肯定有着什么样目的,而这个目的必然是在第三或第四个石台上。且不管现在的水哥还是不是水哥,仅此一点就足够让人惊舌的了。想想在这样一个几千年没人来过的地方,有一个人轻车熟路的把我们带到这里,又装模作样在我们面前充蒜。这是不是已经足以让人惊骇了?而且他还是有着一个莫知明的目的,如果他的目的是启动生化武器毁灭全世界该怎么办?
这样想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主观意识在驱使,看到水哥正在往第三层石台上攀爬时,这些思绪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闪现过脑海,然后我就听见自己惊慌地卒喊道:“快阻止他,千万不能让他爬上去。”
说完这些话,我自己都为自己吃惊。因为我并不知道他意有何图,差强人意之下吻妹和阿甘也没时间琢磨我从何处察觉到他爬上去会对我们造成危害,形势所迫,只要稍有耽搁他肯定就沿着绳索爬上去了,而到那时他再割断绳子的话,我们想阻止都不可能了。
只见吻妹轻跑过去一跃之下就抱住了水哥的双/腿,将他往下拽来。水哥遇此也深知要爬上去并没有那么简单,滑下来后一个勾拳就钉在了吻妹的脸上。他的气力十分惊人,我只看见拳风一闪,吻妹就口吐血沫趴在了地上。水哥这时候握拳蹭了蹭鼻子,正想上去补两脚好让吻妹彻底歇菜,但阿甘却闻风赶来一个直扑将水哥推倒在地。
一时间我和舅舅看的手心都冒起了热汗,心里紧张又着急,想上去帮忙却又无从下手。只见阿甘抱在水哥身后,双手环住他的双臂令他动弹不得,但水哥的气力实在太大了,阿甘明显不是大个子水哥的敌手,很快我就看到阿甘吃不消,快支撑不住了,正闭着眼睛咬牙相博。
两个人就这样滚在石台上,好几次都挨近了沿口差点掉下去。这个石台每节都有四米来高,一旦滚下去不死也是重残。
我愣了一下,见吻妹嘴上挂着鲜血已经有点神智恍惚了,便忙迎上去将他扶了起来。吻妹揉着脸颊,又吐了一口鲜红的血痰后就对我说:“阿甘腰上有黑金宝剑,剑锋弑邪,拔出剑刃他可能就没这么猖狂了。”
吻妹说着就想往前去,但是刚才水哥下手太重,本来吻妹的身子骨就轻,一拳打下来没把他钉报废就已经算是祖上积德,没让他就此断掉香火。现在欲往前走便踉跄两步差点摔倒。
见此我就往后看了一眼,想让舅舅过来帮忙,或者来替我扶着吻妹,我好去拿黑金宝剑。
但是当我回头来看的时候,却又不禁一怔,舅舅不在我身后了。忙用手电寻找一番,竟见他正往水哥扔的绳索处走去。
见此我就心想,也对,只要弄掉这根绳子,水哥就爬不上去了。但是当舅舅走到绳子跟前却没有如我所料想的那样当即将绳子扯下来。
只见舅舅握着绳子扯了两下,好像是在试探牢不牢固,然后我就看见舅舅把绳子往手腕上绕了一圈便往上爬去。
见此我就懵了,心想舅舅这是要干嘛?就算是要上去那也得是解决掉水哥的问题后再说呀。这也太没组织意识了吧。
我忙慌着喊了一声:舅舅。这时候那边的水哥因为我矿灯的照射也看到了舅舅的举动,便一下子慌张了,猛地用胳膊肘往后一拐挣脱掉阿甘的缠锁,然后爬起来就冲刺过去。
舅舅的身手很矫健的,年轻的时候好像也在部队待过,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受了处分便下海经起了商。只见舅舅双臂并用脚步在光滑的岩壁上轻轻几踏就爬了上去。
水哥随即赶到,想扑上去拽住舅舅却失了手,一跃之下撞在了岩壁上,当即就看到鲜血从额头流淌下了来。但是他却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似的,挥手一抹就抄起绳子往上面攀爬。
水哥的气力虽然大,但是攀爬这样的绳索就没有舅舅那样的轻健了,这时候越是着急就更是上不去,岩壁过于光滑,悬在绳子上又使不上劲,即便气力再大也是枉然。只见他爬了许久还是滑了下来,但是这个人毅力非凡,好像铁了心要爬上去,毫不气垒。
这个时候吻妹已经勉强可以行走,但是已经算是重度伤残人员,完全的弱不禁风。阿甘还是躺在地上打滚,不过这时候是捂着胸口痛的翻滚。我忽然想到吻妹说黑金剑能弑邪,水哥好端端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变成了我们的敌对,除了中邪还有什么?届此我就对阿甘喊道:“你要紧吗?黑金宝剑呢?”
阿甘正捂着胸口痛苦挣扎,这时候见我这么一说,却忽然像是好了一样,整个人一愣,然后我就看到他查看腰上的宝剑,这一看才发现宝剑不知道什么时候遗失了。
见此我也跟着一愣,忙用矿灯四下扫射着寻找。这一看更是不得了。我竟然看见在我们身后那口棺材里竟然坐起来一具干尸,这干尸正是横木棺材里的秽王。只见他一手托着翠绿色的玉玺,一只手杵着生满青铜锈的宝剑坐立在棺材里,斜着脑袋看向我们。那诡异狰狞的面孔微微鼓起,好像是正憨笑着看戏一样,而那双眼眶里面却什么也没有,黑的好像能吸引一切的无底黑洞。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头脑发胀,一晃一晃的发胀,就好像是发烧的时候刚吃过感冒药一样。并不是因为恐惧或者其它什么原因,这种感觉很相似我们站在裂谷前往那深不见底的谷底张望所带来的目眩差不多。就是觉得很不舒服,眼睛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