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归期待,但现实却是永远都不会给力。
“这匣子怎么打不开呀?”白露一边嘟囔着,一边咬牙使劲掰着面前的泥匣子。
“那是因为你翻错了方向。”对此,我有些无语了,心说摊上这么个女朋友也是醉了。
“哼!这么不给面子,老娘还不伺候了,你来吧!”白露一气之下,起身让位,拉着我就顶上了她的工作岗位。
而我也只能在心中无奈的暗语:“好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呢?”
没有一丝的犹豫,我连手套都没戴就直接上了手,而白露则退回了后方,帮我打好光。调整好的我把木匣子翻到正面后,伸手扶着匣盖往上一提,看到了匣内后,我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上扬了一下。
只见里头铺设的是一些松软的木屑,还有就是少许的干燥剂类的东西。果然,这跟山上的那个匣子是一路的,得到了如此结论后,我便信心满满的往里头开始掏东西,尽量的把杂物给拿掉,以此来确定这里头到底有没有宝贝。
如果没有,那就一定在匣子的底部,这就是这场游戏的套路。
不过现实有时候就喜欢给你格外的惊喜。没过多久,我四处乱扒的手掌就摸到了匣子里头的东西。
欣喜若狂的我连忙把东西从匣中整个搬了出来,放到了旁边的地上。要说这盒子还真是沉,完全跟之前的那个盒子有得比,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木材做的。
“这,这个是怎么回事?”我这动作才刚做完,白露倒是反应快速的发出了疑问。
“怎么了?”我定睛往面前的东西瞅了瞅,借着手机电筒的光芒,这才明白了白露所问的问题。
只见我搬出来的是一个黑色的木盒子,那样的大小和老式的化妆差不多。没错,就像我们第一次找到鼠邮票的那个大盒子一样,只不过在这只盒子上,锁扣上却多了一道寒光闪闪的大锁头。
我心说这又是哪门子的把戏呀?如今我们都把所有的钥匙都用透了,甚至有些我都直接扔在了去机场的马路上,现在这里还摆着锁头,这不是坑人么?
还有,如果这里头放着的东西还是像邮票本那样的物件,那就更坑人了,真是这样的话,那游戏到什么地方才算结束呀?
就在我还沉浸在恐怖的猜想,无法自拔的时候,身旁的白露倒是镇定的分析出了对策。
“来!把这盒子翻过来,看看底部有什么吧。”白露说着,没来得及理会我就开始动手了,回过神来的我也赶忙帮忙,成功的把它翻了个身。
你还别说,咸鱼翻身还真有货。借着灯光,只见盒子底部出现了一个十分明显的四方块,看那个样子像是一个刻画的图案。
这算是线索么?我皱着眉头,实在是毫无头绪,只好斜眼看了看白露的神情。
白露显然也是一脸的茫然,无助的又回了我一个眼神,似乎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这着实让我有些无奈,你说这绝佳的表示男友力的时刻,我却没有办法让她崇拜我一次,还真是有心无力呀!
没办法的我只好认怂,指了指盒子的锁头,向白露提议道:“要不,咱们把锁头给砸开?”
白露白了我一眼:“你是猪么?要是这里头是跟杂物间门锁一样的配置,那不是悲催了么?再说了,咱们都顺利闯到这一关了,现在用金手指作弊的话,那不是认输了么?”
我没想到白露会那么较真,不过她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是的,爷爷留下这东西,并且还特地让我来找寻它,那说明他信任我,相信我能搞定它,所以我当然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就在我盯着底部的四方图案,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灵光却忽然从我的脑中闪过,让我察觉到了一个突破的细节……
我伸出手去,仔细的摸了摸那个四方块的小图案,脑袋不停的打转,总感觉事情的关键就在这个小东西上。
“肿么了?”白露或许是想活跃活跃气氛,忽然奶生奶气的向我问道。
但我却丝毫没有接她的茬,而是伸直了食指,指着那块方块说道:“我总感觉这个有些古怪,它边上的线条不像是刻的,更像是拼接上去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小方块就应该是个单独的个体。”
白露的思考逻辑显然不差,一下就听懂了我的意思,也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在四方快的周围摸了摸,顿时也皱起了眉头。
“好像确实是这样,有些许的凹凸不平,但问题出在哪里呢?”白露一边说着,一边就把食指挪到了方块当中,与我的手指汇了合。
就在我们苦苦找寻答案的时候,忽然白露的食指一使劲,只听到一个类似于开关的压制声后,眼前的这个小方块竟然硬生生的往盒底里头缩了进去。
我和白露双双瞪大着眼珠子,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愣在了那里。
“果然这个就是关键。”我回过神来,有些兴奋的说道:“慢慢的把手指退回来,看看能发现些什么。”
“恩。”白露向我点了点头,随着我的动作,两人的手指都慢慢的往后退了回来。
与此同时,我又听到了一声刚才一样的开关声,“卡!”的一声后,只见那小方块瞬间就从凹进去的地方弹了过来,并且越过了刚才的位置,向外凸出了一大截。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把银光闪闪的金属物件出现在了眼前,悬在那半空中,左右的摇摆了起来。
“那是钥匙么?还真是钥匙艾!”白露显然比我眼尖,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整个人兴奋不已。
虽说我也开心的露出了笑容,但眼珠子却依旧停在那里,一边查看,一边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原来这个所谓的四方形雕刻,其实是一个按钮机关,也就是说,把它按一下后,它就会自己弹出来。
而在它的后边则是一个圆柱形的支撑体,钥匙就是穿上了一条细线后绑在上边的,这样一来,当我们把按动开关,圆柱弹出来的瞬间也会把钥匙瞬间给送出来,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把戏。
细线很细,轻轻一拽,钥匙就到手了,而突出的小方块轻轻一推,也瞬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底部又重新变得平整了。似乎一切都像我预想的一样,只不过这好不容易得来的钥匙会不会也在此时给我来个锦上添花呢?
事不宜迟,我和白露都毫不犹豫的把笨重的木盒又重新翻了回来。看着那微微发光的锁头,又看了看手里握着的钥匙,我索性心一横,上前就把钥匙插了进去。
在一旁的白露此时也是不敢做声,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结果。
久违的开盒让我的心跳加快,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握着一张彩票,在看着电视的开奖过程一般。前面的数字都对了,就差最后一个待揭晓了,刺激而又紧张。
随着我手上的一个转动动作,一声开锁声也随之响彻了老宅,更响彻了我的内心。
打开了?真的打开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像不相信自己中了头奖一般。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开盒呀?”白露显然更关心盒子里头的东西,对我打开锁子的事情是直接性的跳过了。
是的,锁子开了,盒子还没开呢,不能高兴得太早。假如这里头不是藏着终极秘密和宝贝的话,那这件事就还没完,这个游戏也就还没有结束。
剧情发展到这,我忽然觉得有些害怕,怕自己这“咸猪手”会把这事给搞砸,想退缩了,于是就想把开盒的权利留给白露。
原本以为白露会爽快的答应,但偏偏这一次,她拒绝了。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开盒了,这个事情必须你来做,做人要有始有终,这样才对得起你的爷爷,毕竟他的东西是要留给你的,而你就是他的全部寄托。”白露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那感觉就像是在教育我一般。
虽我想反驳吧,但她说的又确实有道理,没办法,我也只能来履行我的义务了。
调整了姿势,整理好了心情后,我才慢慢的把眼前的盒盖给掀了开来。探着头,往里头一看,我顿时就把眉头给重心皱了起来。
借着白露手中的手机灯光,只见在那黑漆的盒中,我看到了几个棕黄色的信封整齐的摆放在那里,那那头的字迹十分的熟悉,就是爷爷的笔迹。
显然这些是爷爷留未完成的心愿和想说的话,因为我看到了(孙子陈明哲收)的字样,原本这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毕竟遗书这种东西,电视剧里就常有,但有那么几个字却让我为之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这当中,最让我诧异的是,在这些信件的上头,我看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杨秀珍”,奶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