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京,协会总部。
最顶层的一间办公室里,一个穿着睡袍的老人收起手机,偏头看向身边的秘书:“通知一下小洁,张小雪已经按计划登船了,注意保护好她。”
秘书点头领命而去。
“连我都看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了……”老人瞥了一眼窗外,眉头微蹙,轻轻叹了一句:“南宫棋后继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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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河登船十五分钟后,船尾一个双人经济舱里,响起了一声清脆的耳光。
“弱智!两个人盯着登船口都特妈能盯丢了?你们还能干点啥?协会养你特妈不如养头猪!”说话的是个白色头发的青年,大约二十几岁模样,骂起人来声色俱厉,唾沫星子横飞。但古怪的是,这个房间里骂得这么热火朝天,隔着一扇门外的走廊里,正在聊天的路人却充耳不闻,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燕尾服皱着眉,低头不语。
牛仔裤捂着脸上的掌印唯唯诺诺道:“霆哥,您别生气,我这就去找……”
“找?找你麻痹啊!没长脑子么?这船上4000人你怎么找?她既然知道躲着你,早特么把衣服换了!”
“那……”
“去查监控啊弱智!他们肯定是从贵宾口走了!头等舱那一层一共四个入口,找到他们在哪个房间!快滚!”
“好好,监控,我这就去查……”牛仔裤屁滚尿流的出了门。
白毛啐了一口:“妈的,吃、屎都赶不上热的!”说完他把目光移向燕尾服:“吕锋那个智障,有消息了吗?”
燕尾服低头道:“锋哥确实是栽了,被抓起来了。”
“谁抓的?”
“好像是个新人?”
“我呸!你特妈逗我呢?新人干得过吕锋那个变态?”
“咳咳,新人当然不够锋哥捏的,所以,肯定是有别人插手了,不是无戒者,就是界奴!”燕尾服正色道:“而且这猛人最起码是二阶水准。因为一阶里没人打得过锋哥啊……”
白毛一拍大腿:“那特妈的是因为我爱不和弱智打,真要打我虐得他找不着北!”
“当然当然……”燕尾服谄媚道:“锋哥肯定不是霆哥您的对手,再配上这次拿到的‘钥匙’,中京这次比赛,一阶的头魁非您莫属了啊!”
白毛被捧得舒爽,呵呵一笑:“少给我拍马屁,先把任务搞定!待会船一离港就马上碎了张小雪的魂。等我玩完了,给你也玩玩。”
燕尾服嘴角露出一丝邪笑:“霆哥,这个张小雪不光脸蛋漂亮,身材也特别正,要直接弄成菠菜,不会动不会哭的,不刺激吧?要不要下点药留个活口,玩到中京再碎魂?”
白毛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行,下药的时候机灵点,耳朵竖起来,别再跟个弱智似的给我漏了点子!”说着白毛又对房间的角落努了努嘴:“你把这老头弄死,装袋,天黑了丢海里。”
顺着他指的方向,墙角里蜷缩着一个被床单紧紧捆住的老头儿,他身后是一个满脸泪痕的小女孩。从这老头的装束和行李看,他应该不是什么富裕人家,这次估计是咬着牙买了票带孙女来见见世面,可谁知刚上船来就遭此横祸?
听到白毛说要灭口,老人浑浊的眼里唰得一下涌出泪来:“小伙子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孙女没爹妈,奶奶也去了,她就只剩下我了,我要死了谁来照顾她啊……求求你了,我给你下跪磕头,我给你下……”
白毛竖起一根手指。
老人的声音忽然消失了,一边徒劳地张合着嘴,一边用力给白发青年磕着头,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接着,老人的呼吸急促起来,干瘦的胸腔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昂干瘪下去。他捂着嘴两眼圆睁的歪倒在地,他拼命喘息着,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一般抽搐着,耸动着,然后瘫软了下来,没了气息。
小女孩哭着扑了上去,声嘶力竭的喊着:“爷爷!爷爷!”她的喊声尖锐刺耳,但声音却仿佛被隔绝在了这个房间里,单薄无力,一丁点也传不出去。
白发青年踢了踢老人瘦骨嶙峋的尸体,发出一声嗤笑,蹲下身搂住小女孩,两眼圆睁的看着她:“小妹妹,别哭了,爷爷死了还有哥哥呢。来,哥哥教你玩个好玩的游戏……”说着,他的手指轻轻弯了一下,小女孩的肩上就仿佛被利刀切割过一般,出现了一道清晰地血痕……
燕尾服急忙转身告退,把舱门狠狠关上!追着牛仔裤快步着朝监控室走去,他实不想再看到那令人作呕的画面……
舱门里什么声音都没传出来。
里面寂静得如同凌晨的夜……
黑暗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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