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凤麟往后逃去,李归仁驱马跟随没奔出多远,高凤麟就听到身后破空之声袭来,转头回看,却见寒光逼人,那银蜡枪头已经刺到后脑,高凤麟蓦地歪了一下头颅,枪头生生从耳边划过,高凤麟心叫好险,要是晚了半步,估计脑袋上就得多了个透明窟窿了。
见高凤麟躲了过去,李归仁大喝一声:
“哪里走。”
双腿又是猛夹了一下马肚子,那马长鸣一声,一个箭步冲了上前去,高凤麟只觉得背后一个巨大黑影罩了过来,连忙朝右边地上打了个滚,站起身后,李归仁已经拦在他前头了。
只听李归仁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到此有何目的?我瞧你身手还算不错,如能投靠我家都督,定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高凤麟瞧他居然用钱财全力诱惑自己,不禁好笑,道:
“算命的给我算过了,要是我身上有那么一个铜板的不义之财,就得命丧街头,不得好死。”
这一下子李归仁当真动了怒,高凤麟这句话,实是讽刺李归仁为官不义,李归仁所拿钱财都为不义之财,照高凤麟所说,最后得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怒道:
“他算的对,今日就叫你命丧街头。”
青光闪动,红缨晃眼,长枪在空中画了的圆圈,倏地从马匹右侧刺了过来,连刺三枪,高凤麟身形晃动,往后撤了两步,李归仁长枪脱手,枪头又向前进了一尺有余,在握住时,手已在枪尾,高凤麟见长枪又至,如同鬼魅一般罩在自己上身,心烦的很,伸手去抓红缨,李归仁将长枪上抛,长枪在空中转了两圈又回到他手中,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右手握住枪尾,大喝一声,猛的发力,枪头如离弦之箭一般急射出去。
高凤麟大惊,这一枪不可小视,猛吸一口气将内力全部灌于双臂之上,带长枪刺来之时,双臂绕于枪头之后,在枪头未到之时,阻于途径之上,如此长枪脱手之后方向就立马改变了。
李归仁不知这蒙面之人到底是什么人,只看他出招步法,身形灵动,便就知道不是普通之人,但是对方既然以黑衣示人,显然目的不纯,此番一定要将其活捉,说不定是拷问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正想着,高凤麟已经连多躲了好几枪,李归仁将长枪收回,大喝一声,横扫而出,高凤麟收腹后撤,躲了过去,李归仁又催马上前,始终缠着高凤麟,不让他离开长枪覆盖范围之内。
二人在街头之上游斗多时,此时正是夜深人静之时,街上鲜有人来往,就算有人经过,瞧见有两人在此打斗也都避的远远的。三十余招过后,高凤麟感觉在这么缠斗下去,自己定然要吃亏,对方骑于马背之上,占尽了优势,得想办法将其赶下马来。
正想着如何让李归仁下马来,忽听街边左侧传来一阵风声,紧接着就听见这马一声嘶鸣,突然就失去了理性,乱蹦乱跳起来,不停的颠簸背上的李归仁,任凭李归仁如何拉马缰按抚,这马始终停不下来,只听李归仁喝道:
“何人在此放暗箭?”
原来在一旁的阿依慕始终没有离去,见高凤麟与之打斗吃亏的紧,便发暗器打这马。回纥人善于骑射,无论男女,都有一手精准的箭术,阿依慕至小就跟霍加学习骑射,如同马匹这么大的目标在这里,哪有失手的道理,适才见高凤麟吃亏,连发三枚飞镖,那马吃痛,自然暴跳起来。
李归仁无奈,只得下的马来,高凤麟见状,心中大喜,叫道:
“喂,你的跑了,还不快去追。”
李归仁怒道:
“要追也得是提着你的人头去追。”不待最后一个字讲完,身形冲向前去,一招“黄沙骤雨”,一阵急扎,将高凤麟笼罩在密不透风的枪头之下,高凤麟不敢大意,随着枪头所至,身体如同蛟蛇一般游绕在长枪之侧,李归仁始终无法刺中他。
如此刺了七八枪,李归仁见无法奏效,当即变招,一招“铁牛耕地”攻高凤麟下盘,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高凤麟无法迫近李归仁,被逼的节节后退。李归仁又是一阵逛扫,高凤麟瞅准时间,抬起右脚猛地向下踩去,将枪头钉在了地上,又运气口真气于右脚之上,李归仁始终动不得半下。
见高凤麟将长枪踩于脚下,自己又收回不得,李归仁大喝一声,长腿横扫,踢向高凤麟右脚,高凤麟抬脚跳起避过,李归仁复收长枪,将枪头点于地上,冷眼注视着高凤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