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望着那村,不由笑了笑,对着孙教授说:“你是说豆马村吗?”
孙教授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英雄所见略同果然略同,想必前不久回家的那对年轻夫妇就是刘先生的安排吧。”
刘先生点点头,对四位老爷子说:“既然四位老爷子已经认定了,我马上安排人开始准备。”四位老爷子点点头,然后郑老先生出声道:“我就协助他们,吧,也可以剩下不少时间,这事益速不益迟。”
三位没有什么意见,于是点头和李林一起就走了剩下郑老先生和刘先生在安排盗墓之事
回到宾馆,李林问着蔡老爷子:“蔡老先生,你怎么断定那里呢?”
蔡老爷子背着手,自豪的说:“你明天注意看,茂陵北依九骏山,南望终南山,前面一片平原,毫无遮掩,这不愧是射麟宝地,如果要再次安置,也就只有那个地方了。这茂陵是站看长安,而那地是卧看,我想后汉之兴,赖与这次迁葬。”
李林点点头,对风水不太了解的他,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当然这也需要孙教授去查证了,孙教授才是这次第一功臣。”
孙教授听到这话,本来坐着的他连忙对蔡老爷子行礼说:“我只是提供一个假设,实证的是你们三位老先生,孙某微末之功,不值一提。”
“孙教授你是怎么找到那个村庄的?”
看到李林提问,孙教授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然后笑着解释说:“老夫对文物一向很关注,63年发现错金金银铜犀尊的时候,老夫就准备来此地淘金,后来以为那十年下乡到云南,才作罢,高考之后,也忘记了这件事,直刘先生请我来这里这次回忆起。”
“原来是这样,果然平时要多注意情报。”李林嘴上感叹,心里却怀疑这事的真假性,想起刘先生说的,这派有打听的本事,却没有挖坟的能耐,不由心底怀疑这孙教授当初肯定来过,只是没有寻到人手而已。
“而且这个村名就值得玩味,孝武和窦家争斗虽久,窦婴被杀,然而并没有株连九族,我想这村应该是窦氏后人被派来守墓。关于那块地的传说也很有趣,你有兴趣听听吗?”
“有兴趣,孙教授你讲讲吧。”
孙教授清清嗓子,舒服躺在椅子上,才开始说。
那是很久以前,汉武帝登基后,就开始选陵,就相中茂陵这个地方,在他心满意足,准备下令的时候,突然一只麒麟向他跑来,他心急之下,拔出箭就射向麒麟。麒麟乃是瑞兽,任凭你汉武帝箭术多好,也想射中。麒麟来无影去无踪,剩下就是那支箭。
那支箭很快就起了变化,变成一株树苗。
汉武帝不知这件麒麟的含义,于是询问东方朔,东方朔则恭喜他,麒麟是瑞兽,只有圣人才能见,那树苗就是上天示意的福地。
汉武帝自然高兴,于是决定在这里修建陵墓,于是改年号为元狩。
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在东方朔死的时候,他对着自己的儿子吩咐说,在茂陵左右,有他种下的一株树,这树是绝佳风水宝地,希望后人能把他葬到那里。
后来埋葬后的三天,坟墓就隆起来了,平地高了五丈再后来三天,有高了五丈,最后快比茂陵高的时候,天神看不下去,心想臣子的墓怎么能比天子高,于是丢了一块石头,用这石头镇压墓,东方朔的墓就和地一样平了。
讲完这个故事,李林暗自琢磨,这故事若是放在以前看,肯定会觉得荒诞不经,不过现在听到,心中别有一番想法。
“我心中虽然有些想法,但是不是很明白,请孙教授明示。”
“以前我也没有留意,可是刘先生那天说了茂陵别有他处,我就怀疑起这个故事,我想故事里面的墓应该是孝昭皇帝为孝武修建的,否则怎么可能三天隆起五丈,不过到了后来,肯定是有人建议,修建这么高的陵墓,难免被盗,于是再次弄平,并且派遣窦家人来此守墓。”
李林点点头,想在看来的确都这个意思。
“那个我想问下几位老爷子,望派和切派主要是弄什么的?”
三位老爷子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蔡老爷子开口说:“既然小兄弟是刘先生的朋友,我们不说,刘先生也会说,我们也不故作小气了。我这望派就是寻找阴宅,学习风水,不过我们和地师不同,地师找地需要罗盘,这个可以帮人寻找良宅,不过不能用到盗墓,毕竟风水变化太大,至于老朽怎么判断,那就是秘密了。”
李林点点头,这些东西这个老土夫子肯定不会告诉自己的,他再次询问:“那么切派呢?”
这是他最不明白的地方,其他三个还能从表面意思猜测,这个就难猜了。
“切派是关键,也是省事的一排,他们能断定墓道和墓室,知道怎么掀顶和挖地道,这是第一个切,第二个切就是知道怎么从墓主身上取物品,很多盗墓贼会遗漏****和嘴里的宝物,而切派不会,至于第三切嘛,这个只有郑老先生知道了。”
孙教授这么说,李林想了想,发现这四派都有缺点,望派只能望个大概位置,而闻派无法定位墓道,问派无法挖掘墓葬,切派也需要确定大体位置。
这些缺点都不足以致命,毕竟都有办法克服,不过如果将四派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多少大墓会产遭毒手。
“几位老爷子,以前有四派合力吗?”
三位老爷子想了想,赵老爷子严肃的说:“有,应该是嘉靖年间,四位老爷子盗淮南王墓,只有了十天,就把淮南王墓弄了个精光。”
“那么这次呢?”
李林这话说出口,不由后悔了,三位老爷子倒是没有在意,蔡老爷子微笑的说:“这个自然,毕竟我们冒着生命危险,不是来当考古学家的。”
孙教授也开口说:“我们自然会留下珍贵的文物资料,毕竟这东西也没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