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虎,大名马小虎,是个活宝,特别能说“哎呦,妈呀,大都市就是不一样,天还没怎么热呢,到处都是黑丝。”小飞还是听着耳机,微微地哼着歌。突然,传来一声紧急刹车声,“小于,等会儿”是个甜甜地女声,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一辆黑色的丰田Prado越野车,停在路边,下来个时髦的女郎,对他们两人挥手,马虎一愣,对“小飞,你来上海4年,认识的人?”“不认识”“不认识,她怎么朝咋们挥手呢,我连见都没见过。”
女郎缓缓地走过来,脱下墨镜,对小飞说“小于,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雯啊!”小飞皱了皱眉头,“我不叫小于”,“哎呦,几天不见面,就不认识我,上次还叫我小宝贝了”“扑哧”边上的马虎,“小宝贝”他实在想象不出,小飞叫小宝贝的样子。突然,从驾驶室下来个壮实的男人,怒目瞪眼,“你怎么会认识这个小白脸的?”女郎从坤包里拿出一支烟,“当”一声点着后,吐了一口烟,“你管得着吗?你不是有小丽,小兰的,我不就不能有个小于”那男子怒吼道“什么他妈的小于,今天我让他变成小鱼干”说着,冲过来,一个右钩拳,朝小飞的肚子打去,顿时,小飞肚子感到一阵剧痛,弯下了腰,而后脊梁又是吃到一肘,小飞痛得终于蹲了下来,边上的马虎都吓傻了,“打人了,打人了”,那名男子还是不依不饶,“是男子汉就给我站起来”说着一把薅住小飞的头发,挥手给小飞一个大嘴巴,小飞感觉脸火辣辣的疼,顿时嘴角流血了,小飞感到脑袋“嗡嗡”直响。
小飞不自觉地抬起左手,挡住了又一次的攻击,吼道“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那女郎看到围了不少人,忙丢了烟头,说“小勇,别打了,走吧,再打出人命了”小勇看着小飞的脸,“哼”了一声,“今天就暂时饶了你,下次别让我看到你。”一把抓住那女郎的手,转身走了,小飞站了起来,一边脸有点肿,气愤地说道:“你打完人,难道就这样算了”小勇又转过身,冷眼说“你想再挨一顿揍吗?”那女子忙从坤包里抓了好几张百元钞,递给小飞,说“小兄弟,这点小意思算医药费,不好意思,是姐认错了人了。”“你以为有钱就这样胡作非为了”小飞说推开了那女人的手。
“嘿,臭小子,给脸不要脸是不?”小勇伸出手指指着小飞的鼻子,那女子一把拉住“小勇,走吧,等会儿警察来了,就不好收拾了”,而这时候,一辆警车已赶到,从车下来两个警察“都给我住手”。
进了警察局,终于把事情说清楚,原来那个小雯在车里和她男朋友怄气,知道男朋友和几个女孩子勾三搭四的,心里非常不爽,所以想报复一下,气气他男朋友,却想不到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小雯连连跟小飞道歉,小飞恢复了常态,不置可否,马虎在边上去不依不饶:“你。。。你这个也太扯了,看到男人就说是男朋友,你。。。你怎么不说我像呢?”那女子说“你。。。你颜值不行,说了我男朋友也不信”马虎感到受辱“从后面也能看到颜值?”“这方面。。。女人的直觉很灵的”马虎气呼呼说道:“别废话了,赶快赔钱吧”“不用”小飞说道。
这时候,进来一个警察,说“你们谈得怎么样?私了还是公了?”那女子回答:“你看,小兄弟,你也打了我们,我们再赔你1000元,这事就算了”“不行”马虎立刻跳了起来,那男子坐在一边,叼着根烟,也站了起来,比马虎整整高出一个头,马虎后退一步,仰着头说“怎么?你还想在警察局打人?”那警察不耐烦说:“你们赶紧的,有结果就在上面签个字,就可以走了”。小飞站了起来说“我要他给我道歉”。“道你妈。。。”那女子赶紧拉了他一下,赔笑道:“好的,没问题”然后,对那男子低声说道:“就道个歉,又不值几个钱的,我爸还在家里等我们呢”那男子想了想,觉得老丈人实在是得罪不起,毫无诚意地吐了三个字“对不起”。小飞拿去调解书,刷刷地签字,走出房门,马虎一看,忙抓起桌上的1000元钱,快速地跟了出去。
在路上,马虎不停地说:“小飞,今天真倒霉,我们上医院看看吧!”两人去医院,幸好小飞年轻,只是皮外伤,简单包扎了一下,就走出医院,马虎说:“走勒,我们去吃小龙虾,给你补一补吧”。小飞笑了笑,“小龙虾也能算补?”
天已近黄昏,街上人影开始多了起来,城市夜生活开始了,两人在医院的边上的大排档,点着小龙虾,喝着冰啤酒,突然有人叫喊道“快去看,杀人了!”“杀人了?”马虎一个激灵,谁胆子这么大,敢公开杀人。说着,扔下一百元,拉着小飞就往出事的地方跑去,见前面围着不少人,远远看到一个男子,上身**着,身材魁梧,拿着一把切西瓜刀,指着前面三、四个穿城管制服的人,喊道:“你们还他妈的还让不让人活?老子就摆个西瓜摊,三天两头就赶我,今天从这头赶那头,明天从那头赶这头”左手夹着一个人穿城管制服的女子,女子亦步亦趋被那男子搂着,脖子有一道隐隐血丝,闭着眼睛,实在是吓坏了,全身发软,如果没有那名男子拽着,早就躺地上了。
马虎嘀咕着:“这人胆子还真不小啊”看到边上有两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剥着瓜子,好像在看戏,其中一个头发有点黄说“这个杀千刀,上次给我称西瓜,还少了3两,这次竟然和城管干上了。”,另外一个说“城管也不对,没事老去折腾个买西瓜的,干嘛?”“你不懂,卖西瓜的人不讲卫生的,西瓜皮乱扔,上趟,我踩到块西瓜皮,差点摔跤,城市就是被他们这种人弄的脏兮兮的。”
“想想作孽,这个老吴头,来上海摆摊头好几年,上个月老婆被人拐走了,就留下个女儿,把多年的积蓄全卷走了。”“自己没本事,老婆都看不住,怪谁啊!”,也不知这句话是否被老吴听到了,向这边狠狠瞪了一眼,吓得那黄头发的女人不敢往下说了。
僵持了几分钟,突然远处传来警笛声,引起一阵骚动,呼啦啦让出一条路,进来4,5警察,其中一个领头叫道:“吴老六,你先放下刀子,有话好说。”那人收回刀子,对着女子的脖子:“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老子也不想活了。”“吴老六,你抗拒城管是一回事,绑架人质是另外一回事,你想清楚,性质不一样。想想乡下的老母亲和孩子。”那人仰天大叫,透着几丝悲凉,最后声音嘶哑道:“我连赡养老母和孩子的钱都没有,我怎么去面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