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你是寻不到我的,我在云栈洞等你,你回转就会与我想见,我却是有些话语要告知于你。”声音传来,满是慈悲,却有一丝让人不敢不尊的威严。
“哼,俺老猪乃是天蓬元帅临凡,又怎能任他人摆布!”猪头冷哼了一声,闭目塞听。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卵二姐是什么原因死去的么?难道堂堂天蓬元帅竟然未发现其中蹊跷,还是你不敢去面对真相?”那个声音不冷不热,不慌不急。
“你…,莫非你知道?”猪头彻底震惊了,他不敢相信,要知道这一直是他的心病,若不是她,他早已不存在了,而她却死的不明不白。
犹记得当初,他咬死了兄弟姐妹还有母亲,就一路奔离,不知不觉间,就闯到了一片山林之中,他很虚弱,他浪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一阵风吹过,他瑟瑟发抖,瞳孔慢慢的模糊了,两只腿奔跑的他,双腿已是血淋淋的,颤颤巍巍,终于无法支撑他虚弱的身体,倒了下去,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白色的行走,向他走了过来。
“哎呀,这里怎么有一只小花猪啊,还受了这么中的伤,若是弃之不顾,必死无疑了……”说着,伸出芊芊玉手,将他脱了起来,脚尖轻点地面,飘飘然飞了出去,一闪间,就没了踪迹。
秋风凉,落叶飞,多少风华随着时间流失,落叶飞舞处,一个石碑,现露在人的眼中,上面用篆书雕刻着三个大字,古朴大气,还有几分娇弱的女子秀气。
云栈洞,不错,正是猪头的洞府,可是现在这里并不属于他,而是属于一位少女,正是卵二姐。
洞中,灯火阑珊,摆放着各式家具,桌椅齐全,一张石床旁是一座梳妆台,一个女子怀抱着一只小花猪,端坐在梳妆台前,从其中一个抽屉里取出一粒丹药塞进了花猪的嘴里。
“哼哼…!”小花猪睁开了眼睛,一股处子的香味侵入他的口鼻,他一阵情迷,他正是天蓬,也就是猪头。
他抬起头,一个少女的面孔进入了他的眼帘,她并算美丽,只能算的标致,眼睛不大,脸蛋瘦小,鼻子还有些偏大,但却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只是因为她那双清澈的眼睛。
“哎,小猪猪你醒了啊,太好了,师父遗留下来的丹药果然好使,还以为那死和尚骗我呢,说什么能起死回生,没想到果然有效,以前全当糖豆吃了,真是不该,下次见到他一定再多要几粒,可是他说不会回来了,我也见不到他了,这该死的老和尚…”卵二姐抚摸着怀里的小花猪,嘟了嘟嘴,有些莫名悲伤,像是自言自语,也想是向小花猪倾诉。
从那以后,他的唯一工作,就是听她的倾诉,而她也算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什么话都说给他听。
什么,她是一只风雉成精,机缘巧合吃了一种野草,化成了人形,但并不是修炼而成,所以他没有任何战力。
有一次,她到了人类的世界,人们都说她是妖怪,她就和他们理论,最后,却是差点被云游的道士收了。
一个和尚救了她,并收她为徒,传她法术,将她安置在这里,还给她取了名字,她那时才开始叫做卵二姐,她犹记得那和尚临走时是这么说的。
“狐有九尾乱殷商,雉有九尾害忠臣,你如今有了两只尾巴,如此的单纯,如今给你取名卵二姐,要永远记得这份单纯,不要被俗世扰了心境,乱了修为,今日便传你修行之法,他日九尾时,我再来接你。”
和尚离开了,只留下一瓶丹药,告知她受重伤时用,可是她竟然把它当糖果吃掉了,如果和尚知道,一定说她暴谴天物,那可是他从太上老君处求来的丹药。
不过也许是吃了丹药的缘故,平时疏于修炼的她竟然修到了仙之境界,太乙散仙果位,虽然没有战斗技巧,但却是自保有余。
她每天向他诉说,而他每天听她的倾诉,时间一点点流逝,而她也开始有意无意地告诉他一些修行的法诀。
而他在她的提醒下,从此也多了新的事情,努力修行,争取早日化作人形,更奢望着有朝一日能够重回天庭,去寻找他的月儿,去寻找分离的不知多少岁月的她。
时光荏苒,转眼即逝,直到那一日,她兴高采烈的从外面跑回来,手里拿着一株草,她曾经就是因为吃了这种草才化成了人形,现在她准备将这株仙草喂给早已肥胖到不成模样的小花猪。
她告知他所有地缘由,期待他能听得懂,当然他能听得懂,可是她并不知道,他也没想到这株草却是让他不知如何回头。
他毫不犹豫地吃了仙草,他感觉体内火热,很快他长出了腿,那是人腿,虽然粗壮,但不容置疑,他可以直立行走了。
然后是身子,挺着一个大肚子,他也能接受,毕竟当猪的时候,他的肚子就不小,大不了化形以后在减肥。
再然后,前肢变成了胳膊,手掌长了出来,不再是猪蹄,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五根手指。
然而,他静静地等待着头部的变化,却没想到化形竟然就这么停下了,他长了一个人的身子,猪的头颅。
原来这化形仙草只有成熟了,连草籽一块吃掉,才会有可能完全化成人形,而他所吃的是完全没有长出种子的化形仙草,所以,他停止了化形,而这种草只能第一次用管用,而后,却是不起分毫的效果了。
他顶着一个猪头冲出了洞府,在林中狂奔,他绝望了,他这幅样子,不愿意见任何人,她也愣神了,并不是吓得,而是她一时之间,也无法接受这结果,她哭了,很伤心,很委屈。
天也开始风起云聚,雷声隆隆,如同哭泣般将雨水落下,这伤心的世界,何处才有快乐,这束缚的世界,何处才有自由。
他大吼大叫,对着天空咆哮,****着的他,在雨中奔跑,泥泞沾满他的身体,雷声遮掩了他愤怒地声音。
他平静了,然后回去了,可是应目的一切让他彻底的傻了,她死了,血染红了整个房间,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