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又是生而知之的呢?
要不是这几十年的经验累积,他也不可能想通这个道理。
现在想通这个道理也有些晚了。
朱皇帝只能将中兴大明的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太子三十多岁允文允武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只要太子按照他铺设的路子来,不出三十年定能还大明朝一个朗朗乾坤。
只可惜他是看不到了,所以要趁着还能看清的时候,将朝臣的顽固势力一扫而空,为太子留下一班忠诚的臣子。
苏则!
朱皇帝双目闪过一阵复杂的神色。
这个人究竟还是不留呢?
为了大明和太子的新政,朱皇帝决定冒一次险,写下了一纸文书,留在了自己的枕头下的盒子里。
这个盒子是要在自己驾崩后才能够被新君开启的。
……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皇帝难做,百姓也难做。
但是苏则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当然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现在的他正在为完美的解决了一件事情而高。
当初苏则答应了张之问要向毗卢寺捐款的,可是后来打探了一番,怀疑这个毗卢寺有些古怪,可能是弥勒教的地下活动场所。
弥勒教那可是历史上有名的野神棍,这宗教有些个悲催,从来没有当过主角,还一直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
无论毗卢寺是不是弥勒教秘密场所,苏则都得硬着头皮送钱。
没办法,现在他还没有什么自保之力,张之问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
可是他送了的话又有些心惊胆颤,万一将来事发了,他可就玩完了。
所以在这件事上苏则多了一个心眼,把三十万分成很多份,化整为零委托那些赌坊老板去寺庙中施舍。
这样一来风险没有了,就算有也是那些赌坊老板的了。
滑不留手,不留把柄!
这才是捞偏的应有的素质。
处理完这些事情,苏则第一时间来到了素问姑娘的房间,向她说了自己的打算。
“苏公子,我们当真要走吗?”
素问姑娘心中有些不甘心。
苏则微微皱眉,他已经看得出这个女子对秦淮河的眷恋,不过这样可以理解,这里是流金之河,是大明朝的风月中心,那个妓女不想留在这里一展所长呢?
要是在以前,苏则也会有这种想法的,可是自从跟百花帮的深入接触了几次之后,他才明白这里面的水很浑,根本不适合新人的。
想到这里,苏则心平气和道:“素问小姐,花魁你已经拿到了,心愿也了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你听我一句,秦淮河虽好却不是久留之地。”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
再往下说怕吓着素问。
素问姑娘脸上闪过一阵黯然,良久才道:“苏公子,奴家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奴家有一句话想问你一句话,当初你为什么要帮我?”
说着满脸期盼的看着苏则。
帮她!
苏则忍不住挠了挠头,他也不记得当初为什么会帮她了。
或许是酒酣脑热之际的醉话吧,他要是知道后来的事情会这样凶险,打死这厮也不会帮素问姑娘夺取什么花魁的。
那太不划算了!
的确,为了这一个花魁,苏则花出去了一百五十万,还冒着很大的凶险的。
一百五十万差不多能够将秦淮河上有姿色的妓女全部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