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觉子抢人东西都抢的这么有道理,也实在令人佩服。
原本满堂宾客还有些犹豫不决,现在云觉子给出这么好的借口,他们当然要顺杆子爬上去。
从之前鬼婆婆的声望不难看出,这本书里的功法足以让整个道门疯狂。
越是要紧,我就越不能让它被抢走。
“大家先冷静一下,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云觉子前辈。”我大声喊道,才勉强压住众人的气势。
云觉子四下瞄了瞄,见其他人一副恨不得明抢的架势,这才得意地说,“你问。”
我清清嗓子,问道,“请问云觉子前辈可有妻子?”
云觉子眼珠转了转,皱眉说,“当然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不予理睬,自顾自地问,“我想云觉子前辈也不是日日与妻子同房对不对,那你不用的时候,可否借给我用用,我还没老婆呢!”
“啪”
云觉子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抬手把身后的椅子打得粉碎,指着我怒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那就奇怪了!”我故作满脸无辜说,“我们的东西自己不用,就得拿出来给你们用,你们的不用时,为何我们就用不得了?”
“你……强词夺理!”云觉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甩袖子,别过头去,强压着心中怒火。
我却不以为然地笑笑。是不是强词夺理,每个人心里都有评判。
满堂宾客一下子安静了。
不错,我骂人了,我承认!可我一个脏字也没用,骂你你也得忍着。面对这样的我,我想谁也不想自取其辱。
看云觉子也被我骂了,钟家少年心里似乎平衡不少,竟然露出笑意。
“年轻人,做人可不能太气盛,是要吃大亏的!”冷静下来的云觉子冷冷看着我。
说不过我就出言威胁,果然霸道,接下来估计就是明抢了,还真不愧是三清道盟的作风。
“多谢前辈关心。”礼数先给到位,但很快我又话锋一转,“但话又说回来,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
“……”云觉子一时语塞,狠狠一甩道袍。
“活该!”钟家少年冷笑一声,掂着二郎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满堂宾客都傻了眼,连云觉子都被骂得没话说,他们还是老实点的好。反正有三清道盟和钟家两个先锋,他们也不担心我们能走掉。
云觉子气得直喘气。可再次瞪向我时,忽然身子一顿。眼珠滴溜溜乱转,不知为何又勾起嘴角。
“你是谁?”云觉子忽然问道。
“没看到我这一身孝服吗?还用得着解释?”我连忙回答,心里却有些不安。
“你是阴阳师?”云觉子脸上奸笑越来越明显。
我心里一沉,坏了,云觉子要拿我的身份做文章。看来云觉子找茬的本事远比我想象的强!
听到云觉子的话,满堂宾客一下子又来劲了,瞪着我看了一阵。
“他不是阴阳师!”
“对,阴阳师哪有这么帅的。”
“不是阴阳师你管什么闲事,狗拿耗子!”
一时间满堂宾客把矛头全对准我,甚至出言谩骂。看来这些人对《阴阳法诀》的渴望,早已盖过自己的道德底线。
“鬼婆婆临终前说过,她不在了,一切听天师安排,他当然可以做主。”我身后的阴阳师大叫道。
可我知道这不会起太大作用。
满堂宾客稍有收敛,可云觉子却冷笑道,“你说是就是喽,反正我们又不在场!”
云觉子已经把满堂宾客变成了自己的棋子,听到云觉子的话,他们就跟着叫嚣,“就是,我们都不在场,你怎么说都可以。除非你们拿出证据,否则今天这事没完!”
“对,没完!”
听着这些人的话,我不禁在心里暗骂:真他娘的不要脸!一点底线也没有!那种情况下,谁会留有证据?
云觉子见状,得意地笑着,就等我被他都棋子赶出去了。
“天师,我们怎么办?”身后的阴阳师慌了神。
“没事,你去把《阴阳法诀》拿来。”我对这个阴阳师摆摆手,有对其他阴阳师说,“你们一起去,一定要把法诀安全拿到我的手里。”
“天师,难道真的给他们?”这个阴阳师眉头皮拧成了疙瘩,很不情愿地盯着我我。
“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我怒喝一声。
阴阳师咬咬牙,怒目扫过满堂宾客,这才带着其他阴阳师跑了出去。
“早这样不就完了!”钟家少年站起身,撇嘴笑笑,语气充满嘲讽。
阴阳师走后,任他们说什么,我全当没听见。
很快阴阳师们跑了进来,之前在我身后的阴阳师把一个精致是木匣子递给了我。
我打开木匣子,故意停了好一阵才把《阴阳法诀》拿出来。结果就看到周围满是贪婪的目光,有些甚至连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却不自知。
真是丑态百出,令人作呕。
“哎!”我故意拿着法诀在手中晃了晃,吸引到宾客们所有的目光之后,做出为难的表情说,“你们都想要,我给谁好呢!”
听我这么说,满堂宾客目露精光,甚至有人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抢。
就连云觉子和钟家少年也面色一沉,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法诀。
“小兄弟,给我们,我们和阴阳师素来和睦,定能善待法诀。”
“应该给我们才对,鬼婆婆生前就有此意。”
“放你娘的臭狗屁,还真是不要脸。要我说当然是应该给我们匡义堂,我可是鬼婆婆的干儿子,不给我给谁?”
“干儿子你怎么不披麻戴孝?要我说应该给我们,大不了我就勉强娶了鬼婆婆的孙女小雨,作为孙女婿,给我简直是天经地……”
“啊!”
最后一人话未说完,我冲上去一脚揣在他嘴巴上,直接将其踹飞。
此人被踹掉两颗大牙,嘴巴立刻肿得跟香肠似的,指着我支支吾吾骂道,“你敢……”
话未说完,我冲上去又是一脚。
满堂宾客立刻安静下来。
“来者是客,我已以礼相待,谁要是再污言秽语,休怪晚辈我不讲情面!”我冷冷扫过众宾客。
众宾客自知理亏,全都不说话了。
而我陈胜追击,直接把法诀往怀里一揣,叹息说,“大家都这么想要,给谁都得罪其他人,实在让我为难,我看还是我自个儿留着吧!”
“什么?!”满堂宾客齐声惊呼,立刻瞪向我,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我的样子。
我全当没看见,为了鬼婆婆和阴阳师,我绝不会把法诀交给任何人。
除非,踩过我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