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抢着道:“还商议什么啊,去我们家就是了!我们家房子多,小杰也见过我爹,加上我爹也正想好好谢谢小杰呢!”
高杰疑惑问道:“你爹感谢我什么,难道。。。我不是让你们保密的吗?”
李鸿基尴尬道:“小杰你别急啊,我们俩武功这么短时间内突然大进,在我爹面前实在圆不过去了,再加上你刚才离开的时候,那身法速度杠杠的,我爹能不怀疑吗?后来我俩扛不住了,只是说你拜了个高人师父,点拨了我们两下,我爹听了,很是高兴,直说要感谢你和师太呢。你传授的仙法我们倒是没有透露半个字。”
高杰闻言松了口气,目光转向净空师太。
净空师太故作沉吟了一番,才说道:“你们要不要去问问你爹的意见?”
李鸿基把胸脯拍得山响,道:“我爹那师太您就放心好了,他听我的!”
净空师太呵呵笑道:“好吧,既然蒙你们这般盛情相邀,小杰便去你们家中暂时借住些日子,等老尼找到合适的地方再说!”
李鸿基和李过闻言大喜,抱着高杰又喊又跳。
净空师太见安排妥当,又叮嘱了他一些“不准偷懒”、“按时上山练功”等事项,没多停留,就带着惠静回转涌峰山去了。
高杰在二小帮忙下,收拾了一下,带着他的宝贝搭裢、秀春刀和制药的物件等,离开了这个高杰在明朝的第一个家。
此时,已近黄昏时分,在夕阳的映照下,三小手捧肩扛,带着高杰的行李家当,走在下驴山去往敞梁湾村的山道上,一路叽叽喳喳,想到日后三人便可朝夕相处,甚是兴奋。
正行间,马蹄声骤起,顷刻间几匹高头大马便奔袭到近前,三小连忙避至山道旁,却听到一声大喝:“停!”,就见那几匹马前蹄高扬,一阵嘶鸣,却在他们身边生生被勒停下来。
三小心中一惊,连忙向马上之人看去。
只见为首二人翻身下马,来到三小面前。
其中一人,红脸微须,虎背熊腰,身披青色铠甲,却正是下午和王承恩一起前来的陈大可。他身旁之人,年纪和王大可相仿,白面微胖,中等身材,脸上带着微笑,显得很是和善,虽身着铜盔铜甲,却不太像军中之人,更似个文士或商贾。
高杰连忙放下手中物件,拱手道:“陈将军,您怎么又回转来了?我爹娘还有小弟,额,信王殿下呢?”
陈大可哈哈一笑道:“高公子放心,他们已经安全抵达米脂县城的卫戍百户所中,安全得很!这位是米脂县百户所百户谢军将军,在下奉信王命特带他前来拜见公子。”
站在他旁边那位白面将军上前抱拳道:“在下谢军,拜见公子!”
高杰见这二位统领百人的将军,皆口呼公子,对自己恭敬有加,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不住还礼道:“二位将军如此客气,令小子汗颜不已!”
旁边的李鸿基和李过也看得是目瞪口呆。
陈大可肃然道:“公子乃信王殿下义兄,我等微末小将自当恭敬!公子万勿过谦!”
高杰见状,知道因为朱由检的身份,自己也草鸡变凤凰了。
他明白,在这所谓的封建社会中,尊卑有别,也就不再客气,哈哈笑道:“二位将军,我们如此将军公子地称呼,甚为见外,我亦不喜,不如今后我就唤你们做陈大哥、谢大哥,你们叫我小杰便是,不知这样可好?”
陈大可和谢军相视一眼,楞了一下,才一起哈哈大笑道:“公子乃性情中人,豪爽仗义,我等也俱为习武之人,也不矫情了,就依公子所言!”
高杰见二人豪放,也是欣喜,抱拳喊道:“陈大哥,谢大哥!”
陈大可、谢军也抱拳回礼道:“小杰!”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感情顿时变得熟络起来。
在奉命赶来之前,陈谢二人本以为高杰只是个普通乡下小子,心中没有什么尊敬之意。谁知一见面,见高杰谈吐不凡,性情率真,完全不像个土老冒的模样,顿时收起了小觑之心。又见他降份结交,有礼有节,更让二人产生了好感,也开始升起真心相交之念。
高杰从陈谢二人口中得知,朱由检和父母今天会在米脂县百户所休整一晚,明日便会有延安府的千户将军亲率部队前来护送回京,安全没有问题。
朱由检人小心细,担心高杰一个人会有危险,而陈大可不日公事忙完,便会赶回山东,便命陈大可带着谢军前来和高杰结识,随身护卫,以保万全。
高杰心中为朱由检的重情重义而感动,连忙谢过二位,同时将李鸿基和李过都做了介绍。
得知高杰要去李家暂住,问明缘由后,谢军便道:“本想将小杰你接到米脂县我那百户所去,既然你在此地尚有事情要办,那我就在这村中随身护卫便是!”
陈大可也大声道:“我公事已了,尚有几日空闲,也留下来一起!”
高杰明白他们是奉命而来,自己也有心结交,便也不推辞,当下便任由二人带来的兵士将行李杂物等装上战马,三小与众骑兵拼马向村中李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