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望着两人练功的样子,脑海里好像又看到了前世自己被神秘老头针刺折磨的情景。他自己也是这样,一个穴位一个穴位地被刺痛、被刺激,慢慢熬过来的。
他完全按照神秘老头所传授的方法,打造李鸿基和李过,期待着自己的两个发小破茧重生。
他相信,拥有了强大的记忆力、很好的领悟力、能够如高僧入定一般心静如水的二人,必将在短期内能力大大提升。
一个时辰过去了,在扎完神庭穴之后,高杰又将两人的阳白穴和睛明穴刺了一遍,然后看看李鸿基和李过二人汗湿衣衫、身体开始有些摇晃的样子,他知道今天他们到了极限了,便将两人头上的缝衣针取了下来。
剧痛消失,李鸿基顿时放松下来,立刻瘫倒在地上,嘴里喃喃道:“我的亲娘啊,这哪是练功,分明是在谋杀啊!”
李过睁开眼,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感受了一下之后,惊喜地说道:“嘿,我突然感觉到我的脑子,怎么说呢,好像被水洗过了一样,不再像以前那么懵懵懂懂,浑浑浊浊了!”
李鸿基闻言,也翻身坐起,细细体味之后,慢慢喜上眉梢,抱着脑袋大笑起来:“真的类,我现在突然想起了好多以前记不起的事情和功法口诀!”
高杰听到有效果,并不奇怪,这些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所以他只是微微一笑,道:“你们俩,修习了这个神功之后,不但记忆力会很强,而且领悟力和定力也会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这些,正是你们最欠缺的!现在尝到了一点甜头了吧,慢慢来,以后每两天扎一次针,估计一个月后,就会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了!”
李鸿基和李过此时再无怀疑,都是坚定地点点头,齐声道:“放心吧,高子,我们会坚持下去,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高杰满意地笑了,将手里的两根缝衣针收进口袋中。
李过看见高杰把针收好了,连忙问道:“高子,你刚才扎我们的,是什么法器啊?”
高杰一阵尴尬,他可不敢告诉二人,这不过是他娘亲缝衣服用的针。对了,他还突然想起,自己家里穷,貌似他母亲那只有这两枚缝衣针,以后可不够用啊。
于是他故作神秘地回答道:“那是我师父开过光的神针,可惜只有两枚,后面的修炼,可能会需要更多的神针。对了胖子,你家里有钱,等回去你就找你爹要个二三十枚缝衣服的针来,我去找师父开光后,就能保证后面的修炼了!”
李鸿基二话不说,把胸脯拍得山响,高声道:“放心,包在我身上,明天我就带个百八十枚给你!”
李过也道:“以后还有什么需要的,你就直说,我们俩保证给你弄来。高子,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高杰嘿嘿一笑,摆摆手道:“说什么呢,咱们可是好兄弟!”
李鸿基和李过也异口同声地说道:“对!咱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看着暮色渐起,已经快天黑了,高杰便又传了二人几句口诀,让他们这两天按口诀进行修炼,巩固今天的成果,然后便和他们告别,回家吃饭去了。
等三个人散去,雾气弥漫,夜色慢慢笼罩了下驴山。
而就在他们刚才练功的那片竹林深处,突然传来了低低的对话声:
“小恩子,他们三人这是做什么啊?”
“回小王爷,小的虽然自小习武,也算见识过不少武功绝学,但像他们这样扎着针修炼的,却是真没见过。估计,就是几个乡下小娃瞎折腾吧!”
“瞎折腾?嘿,有意思!不过看他们这么要好,天天能聚在一起玩耍,像亲兄弟一般,我可是好生羡慕呢!”
“小王爷金枝玉叶,锦衣玉食,岂是他们能比的。况且您不是也有兄弟姐妹吗?!何必羡慕他们。”
“唉,我那些哥哥姐姐都各居一方,难得见面,哪像这样亲密。我大哥呢,虽然最是疼我,但他整天沉迷于捣鼓锤子锯子,天天只晓得打弄家具,像个木匠似的,连正事都荒废了,我真担心会他会遭了那个人的暗算!”
“小王爷自小聪慧过人,心有大志,但是现在有些事咱们还不能插手,只能默默积蓄力量,切不可着急。这次我们微服出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小的很担心您的安全,害怕那人回来害您,我看咱们还是尽早回去吧!”
“不,我必须再多看看各地的情况,找机会告诉大哥,让他了解民间疾苦,多操心点正事。另外,我对这三个小哥挺感兴趣的,明天还要去看看他们的约战呢!”
“嘿嘿,这只是些乡下孩子胡闹,什么约战之类的,哪能入了您的法眼啊!您年纪虽小,他们可没有一个是您对手。”
“不,我决定了,明天一定要去看看,我很希望那个叫高杰的小哥能赢!”
“为什么您希望他赢呢?”
“恩,看着顺眼,你不觉得他很帅吗?”
“额,好吧,那咱们明天就在旁边林子里看看吧。天色已晚,咱回县城吧!”
“嗯,走!”
一番低语之后,那两人便离去了。
这片竹林重新陷入了沉寂,只有当晚风拂过,竹叶摇曳摩擦,偶尔发出沙沙的响声,让这静谧的丛林没有那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