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霆与陆柏雄相遇也不是偶然,因为最近一位故人离世,所以相约前去祭拜,此人便是大燕名将慕容海,慕容海也是他们几兄弟之一,身体一向很好,可不知为何,今年秋来便一蹶不振,就在不久前便撒手人寰。
作为几十年的好朋友,陆柏雄收到消息后一直愤愤不平,很是伤感,恰逢薛禹书信到此,将他受伤之事一一告知,于是陆柏雄便下定决心,再一次走出大漠前来天山相约白洛霆,一起去拜祭慕容海一番,他一直疑心慕容海的死不是偶然之事,便想借着拜祭之名顺便查明真相,也不枉兄弟一世。
老人儿最近有些伤感,同是年轻时的好友的北风岭城主楚越楠刚刚过世不久,这慕容海便又离开尘世。不知道何时又会轮到他们自己,年岁一大,思虑的便只有这些了。好在他们都是江湖中人,那一点点的愁绪也只是过往烟云,转瞬即逝。
白洛霆与陆柏雄一路从流茗亭飞到了落霞峰,两人果然内功深厚,要是一般人早就气绝而亡,但他俩却是满面红光,老老头相视一笑,该是不分胜负。白洛霆笑着说道:“陆兄风采不减当年,本想就此跟陆兄前去,奈何天山杂事太多,待我去山中安排妥当后再来找陆兄!”说着一个纵身便再一次飞走了,陆柏雄也冲他笑了笑,朝着反方向而去,白洛霆比完轻功后便回到天山将一切交代妥当。
他命吴洛雷代行掌门之职,洛字辈的诸位师兄弟协助吴洛雷,同时也命段帅竭力帮助吴洛雷处理门中事务。事后还亲自交代段帅:“为师此去燕国,乃是为了悼念故人,此去一月就归,其他的我倒是不担心,只是你大师兄尚未找到,你就留在这里继续寻找常赟,也帮着你吴师叔打理打理派中事务,我这次去带上岚风即可,更何况沉烨在慕容家族中做事,一定照顾的周全,你且安心。”“是!师傅,只是此去路迢道险,还望师傅多加珍重!”说完,段帅便向恩师磕了三个响头。这一叩仿佛便是永别一般,心中万般不舍。
次日,白洛霆便携霍岚风离开了天山,与陆柏雄相约,直奔燕都龙城而去。这白洛霆一走,天山本也无事,想到薛禹跟陆瑜还在山下,况且还未有大师兄的消息,段帅便下山来到了岭中小屋。刚一进门,陆瑜便上前相迎,又是倒茶又是安慰,好似久别重逢的家人一般,搞的在场的薛禹和陆青嵩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次前来,一是向各位询问大师兄的下落,二是觉着禹弟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希望各位与我一起上天山居住,总是住在这里毕竟多有不便。”段帅不急不缓地道出了他来此的缘由,陆青嵩朝薛禹望了望:“常兄弟的下落我会一直寻找,你们兄弟三人果然情深义重,既如此,我等也就不再推辞了,现在上山对小禹的伤也有好处,那么我们明早就动身吧!”陆青嵩朝薛禹使了一个眼色,薛禹顿时明白了过来,也连忙说要上山。
“这么快就要动手了吗?”薛禹跟陆青嵩在一盏孤灯下商量着什么。“白洛霆跟我爹都不在,更何况我们要的东西一定在山上,此时不动更待何时?”陆青嵩斩钉截铁道。薛禹也略有赞同地点了点头。
来到山上,他们便安顿了下来,陆瑜父女包括薛禹三人都居住在罄竹小居内,这个地方可算得上天山派最宁静的地方,非常适合养病,不但如此,而且通往各处都很方便,又可谓是天山派的中枢之处,平日里无人来此打扰,这一点甚合陆瑜之意,这样她便能在此专研医学古籍,陆瑜不仅将自身携带的几本医术细心翻阅,而且常常出入天山书舍,参详各类医学典籍,过了没几天,大家便都称赞陆瑜是第二个常赟,都叫起她大师姐来了。
段帅听了不免发笑,但此时的他哪里笑得出来,欲笑又止,很快皱起了眉头。大师兄啊大师兄,你到底在哪?没多久,陆瑜便一天到晚呆在了天山书舍,如同接管了天山书舍一般,细致地翻阅着其中各家医学经典,孜孜不倦,而陆青嵩也在山上各处转悠,不几日便对整个天山的各处结构以及把守人员数目了如指掌。
这一日,他来到了玉玦洞前,刚准备再往上爬一点,爬到大瀑布对面的坡上,这坡正对着玉玦洞口,是进玉玦洞的必经之路。大护法裴重光一下子跳了出来:“先生这是要往哪里去?”这一问吓住了陆青嵩,他哪里知道这边这么隐蔽的地方居然会从上面飞下来一人,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下去。他抬头一看,一位浓眉大眼,长发齐肩的壮汉正站在这坡上朝他望去,只见这壮汉身高八尺,仙风道骨,两眼炯炯有神,年纪约摸五十左右,看这身形便知不是一般高手。
“我乃贵派弟子薛禹的舅父,蒙段贤侄盛情邀请,这几日上山小住几日,本是在这附近参观一二的,不知先生在此,如有冒犯,多有见谅!”大护法听了以后,也不恼怒,淡淡地对他说道:“我是天山大护法裴重光,你下去吧,此处你不该来!”陆青嵩连忙道歉,并称自己不是有意冒犯,望大护法见谅。
回到住处,陆青嵩向薛禹说明了今日所见所闻,薛禹一拍脑门:“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有他在此,莫说成大事,就连这玉玦洞我们都进不去。他的武功我是领教过的,恐怕你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对天山忠心耿耿,只怕是难办了。。。哎。。。除了爱喝酒其他根本!”正当薛禹一筹莫展之际,陆青嵩掏出了一个黑色小壶:“此乃西域秘药七日惺忪散,喝下此药,纵使大罗神仙,七日之内也是浑身乏力,使不出半点内功来!”薛禹看陆青嵩拿出了这等奇药,心中立马盘算着如何布下这一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