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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网部赢了关东大赛,毫不费力。【】
这一切仿佛是去年的复制,不过今年的大家仿佛更强大了。
和以三年级为主力的女网部不同的,男网部是由二年级作为主力的。和我同年级的幸村、真田、柳、丸井、仁王、胡狼、柳生都成了正选,甚至一年级的赤也也在这次比赛上大放光彩。不过……我想起赤也那嚣张的性格现在完全被真田同学和幸村君压制地死死的——赤也还有得学呢!
幸村君在一次放学的时候遇到了我,安慰了我在关东大赛上的失利。
“这次并不是你的错,你已经足够努力了,还是不要耿耿于怀了。”
“诶?真是令我惊讶呢。我以为一直把赢当做比赛意义的幸村君一定会指责我呢!毕竟你至今可是没有输过一场呢!”
所有比赛中从来没有输过的幸村君被称作是“神之子”。虽然我很清楚幸村君并不是很在意这个称号,但是他有时候却会装出很骄傲的样子逗我玩——没错,现在我已经完全看出了幸村君对待我的不同。经过奈津实和希瑞的点醒后,我认真关注了幸村君和别人的相处,惊讶的发现,幸村君在我面前很喜欢装作骄傲的样子开玩笑,然后看我又生气又不能发泄的样子。
这样的幸村君,说我完全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啦!有时候也会忍不住脸红心跳,但是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弄不清幸村君对我的感觉,也不敢确认自己对幸村君的感觉。总觉得如果先迈出那一步就会输掉,输得很惨。
幸村君真的有可能喜欢我吗?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喜欢的表现?我这样的人真的会让优秀的幸村君有好感吗?
如果幸村君并不是喜欢我,只是出于对待朋友的态度,那有这样想法的我岂不是太糟糕了。毕竟幸村君的女性友人并不多,起码我不知道,对待女性的朋友幸村君就是这个态度也说不定……而且,我自己也完全没有过恋爱的经历,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不死喜欢的一种——也许我只是欣赏幸村君呢!
所以,这一切暧昧的感觉我都尽量避免了,和幸村君的相处中也装作毫不在意、若无其事的样子。
幸村君好脾气地笑了笑,好听的声音像是带着薰衣草香味的风从我耳边吹过。
“虽然对自己我确实是那样要求的,但是阿市你毕竟和我是不一样的。”
我和幸村君有什么不一样的呢?好吧,我承认我们的实力确实不在一个层面上,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也许是我们对待网球的态度吧。
我不是像幸村君那样争强好胜的人,即使对待网球,我也总是顺其自然地态度。虽然看起来一副温和淡然的样子,但幸村君对在网球比赛上获胜的执着我早就了然于心了。也许正是因为知道这点,幸村君才没有用自己的观点去要求我吧。从这个意义上讲,幸村君的确是个温柔体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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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份,我报名了去冲绳的修学旅行。
我们入住的是那霸海滨酒店。酒店就在海边,能够看见美丽的海景,这让我不由地想起了神奈川的海。
海滨酒店周围还有体育设施,出示酒店房间的钥匙还能得到折扣。刚刚结束了关东大赛的我突然想要放松一下,所以就没有去,不过听仁王说,真田同学倒是入住的第一天就去体验了一番,他十分想邀请幸村一起去,但是被拒绝了。
幸村君也没有去呢,我还以为他一定会抓紧时间努力训练,备战即将到来的全国大赛呢!
“在惬意的修学旅行中提到这种事情,不是很煞风景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幸村君正和我一起走在海边的沙滩上。
晚上,我去便利店买饮料的时候遇到了同样从便利店出来的幸村君,结果临时起意来海边散散步。
夜色微薄,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响亮而有节奏,听得久了仿佛在听一首民谣。
我们脚下是柔软细腻的沙子,我一边走着,一边饶有兴趣地让自己的脚步在沙滩上留下两道整齐的印记。
那霸是冲绳最日本的地方,也是我们冲绳之旅的□□。
一路上,买了大海味道的冰激凌,体验了三味线的美妙音乐,品尝着路边小店的料理,那霸便跃然眼前了。
幸村君果然是个很随性的人。这么想着,我就说了出来。
“哦?果然?”幸村君露出了不怀好意地笑,仿佛在质问我难道很了解他一样。
“没错,是‘果然’!”我不甘示弱地回道,“从你球场上那古怪的穿衣习惯就看出来了!”
幸村君总喜欢把外套像古代欧洲骑士的披风一样披在身上,有时候我都怀疑,如果不是对自己形象的在意和风纪委员长真田同学的约束,他会不会把西装制服外套也披在肩上……
幸村君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问我:“这样真的很古怪吗?”
我突然不敢看幸村君的脸,那样笑得肆意潇洒的幸村君在暗夜里仿佛阿波罗一样耀眼……
自信的幸村君,让我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虽然他问了我是不是很古怪,可是我知道,他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
“当然很古怪。”我看着白色的海浪在蒙昧的夜色里仿佛是一堆翻涌的新雪。
不,其实那样子很有幸村君的风格,真的很帅。
可是我是不会说实话的,赌气也好,害羞也好,刻意忽略自己的心情也好……我像是自己以前做的一样,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屏蔽了,不去理会。
仿佛灵魂都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在和幸村君说着普通朋友的玩笑话,和他刻意保持着距离,另一半却努力偷窥着幸村君一丝一毫细微的反应,叫嚣着想要接近他。
“啊咧,我觉这样可是很帅的哦,因为我是精市嘛!”幸村君脸上一定露出了很孩子气的顽皮表情,那是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展现的一面。
可是我却不敢把头转过去看上一眼,只听着他好听的声音在夜色里伴着海浪声清晰地想起,看着不远处起伏的浪花一下下舔舐着沙滩,仿佛我现在起起伏伏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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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冲绳是一定要吃苦瓜的。
苦瓜沙津、苦瓜面豉汤、苦瓜腌菜……还有那种最常见的苦瓜炒蛋或炒猪肉,浓烈的肉香会把苦瓜的苦涩微微掩盖,即使是从来不吃苦瓜的我也破例尝了尝。
不过,总有哪些喜欢挑战新奇事物的人。
“喂喂!大家,我们来举办一个吃苦瓜比赛吧!”大熊同学叫嚷道。
大熊同学是个很滑稽的人,应该是大家通常所说的开心果。一年级的时候我们就在一个班,第一天,大熊同学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姓大熊,但却是个很瘦的人,仿佛随意站在那里就能让人笑出来——大熊同学是个很幽默的人。
我对这位大熊同学很有好感,他仿佛具备一种天生能获得别人好感的能力。
“这个主意妙!”“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大家很快就通过了。
苦瓜这种东西,即使有1000道制作工序,我也不可能喜欢上!相信有很多同学都和我抱有一样的想法,但越是这样,游戏就越显得刺激,无怪乎大家这么热情高涨。
我有些无奈,现在是班级活动时间,奈津实和希瑞都不在身边,没有人来给我出谋划策。
“现在,男生和女生两人一组,时间是1个小时,看哪个组吃下的苦瓜多,最后获胜的那个组这几天的饭钱就由班里的其它同学负责了!”
看上去诱惑还蛮大的!可惜我是一定会输的了……
我打量着班里的男孩子,思考着待会儿该和谁一组。虽说班里最熟悉的就是幸村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刻意避免去主动接触他……
“真是莫名其妙的心情!”吐槽着这样的自己,我意外看到了幸村君。
“幸村君,和我一组吧!”
“幸村君,还是和我一组吧,我饭量比较大呢!”
“喂喂!不准犯规哦!幸村君是我们大家的,怎么能和你们一组呢!”
……那边女孩子们围着幸村君笑闹成一团,气氛很好的样子。
幸村君还真是高人气啊……虽然理智告诉我这没什么,但是脸上的笑容却不由地有点儿僵硬了。
接着,被女生围绕着的幸村君站起来,向我走了过来。
“真是让我难以选择呢!为了避免增加困扰,我还是和阿市一组吧……”
“啊!真是的!幸村君真狡猾!”
“不……幸村这样做才是正常吧。昨天晚上我看到幸村君和幸村同学在海边约会了!你们是在交往吧!”
“交往!?哇!”
“天啊!幸村君竟然有交往对象了!”
“是啊,同姓幸村,平时又那么投缘,我早就怀疑了哦!”
……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吓呆了,不停地解释道:“我和幸村君并没有交往,只是偶然遇到了……”
可是大家都在兴奋地讨论,交换着意见。
就连男生都加入了。
“幸村同学是我喜欢的类型呢,本来还想着国三之前一定要让幸村同学注意到我……”
“是啊,不过对方是幸村,一定赢不了了吧……呜呜,我的初恋……”
……
虽然有些半真半假的玩笑话,但是我还是脸红透了,尴尬地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恨不得干脆消失掉……
这下子给幸村君添麻烦了,一定留下糟糕的印象了吧……大家也太喜欢胡思乱想了……
竟然还有同学说我和幸村君“般配”什么的!天啊,好想晕倒……
和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幸村君淡定优雅微笑着的表情,仿佛正在被热烈起哄的是别人,他完全没听到似的……然而这样的幸村君让我更不安了,又羞又窘,甚至还有些对幸村君的怨恨一齐袭来,差点就要流下眼泪。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些吧,幸村同学都要哭了呢……”
关键时刻,是大熊同学帮我解了围。
“既然幸村同学说不是就不是啦,不要起哄了嘛!”大熊同学说着。一向好人缘的大熊同学立刻就得到了大家的响应,几个刚才起哄的女生也急忙过来安慰我,和我道歉,反倒是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小题大做,更加不好意思了,不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游戏一开始,大家就完全忘记了刚才那件事。
我却仍旧有些耿耿于怀。幸村君刚才的表现让我不解,也让我讨厌。
可是我没有把这种晦暗不明的心情表现出来,幸村君也仿佛刚才只是个小插曲,甚至对我的小题大做也仿佛不知道一般,正常地投入到游戏中。
我们一组,虽然看起来正常,但是我因为刚才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参与了。
再说苦瓜这种堪比生化武器的蔬菜本来就不可能靠着必胜的热情吃下去啊……
幸而幸村君也不是个会在食物上勉强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所以我们组理所当然地输了。
比赛期间看着各组的选手苦着脸充满干劲地给自己塞苦瓜,让我的心情不由地好了起来,等到比赛结束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回宾馆的车上,我和幸村君坐在一起。
仿佛是被大家认定了我和幸村君之间有什么,于是他们都很自觉地把我们两人放在了一起。
我装作完全不知道的迟钝样子,心里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幸村君突然对我笑着说了什么。
车上充斥着兴奋的同学们喧闹的说话声,幸村君声音不大,我没有听清。
“啊?”我露出疑问的表情看着幸村君,希望他重复一遍。
幸村君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摇了摇头,没有作声。
作者有话要说:仁王雅治:幸村最近越发高深莫测了。
日野希瑞:希瑞觉得他每一天都很高深莫测。
仁王雅治:不。他今天让把真田的面下当抹布的赤也偷偷放回去了……
日野希瑞:天啊!那不应该是仁王你做的事吗?
仁王雅治:不,我一般会让赤也把面下偷偷放到丸井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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