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羡没说话,在这一刻他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陆经年看着眼前男人俊朗的面容,高挺的鼻子,浅浅的酒窝.......不知怎么地,他倒是有些醉了的感觉,冷风此刻正在吹着,让他有些迷醉,恍惚中,他似乎回到了多年前......
他清晰地记得,初见她时,他才十六岁,却惨遭他人追杀。
陆经年是被人一脚踹醒的,肩膀上的痛让处于晕眩中的他挣开了双眼,入眼便是几个身穿黑西装的保镖,正中间站着的是他最痛恨之人,他的继父,雷宇恒。
“你......”终究是太过虚弱,连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但他眼里的恨意丝毫不减,“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吗?”
名叫雷宇恒的男人阴笑,使的原本狰狞的脸上更渗人,他慢条斯理地将他的近视眼镜取下,轻轻地来到陆经年身边,阴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将自己的脚踩在陆经年伤口处,“你放心,你妈那个贱人是不会知道她宝贝儿子的下落的。”
强忍着伤口带来的痛苦,陆经年咬着牙哼笑一声,“早在我十三岁时,我就知道了你接近我妈妈的的目的,没想到三年不到的时间,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雷宇恒轻笑,将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冷笑道:“三年时间已经够了,你以为你妈妈是什么好女人,也只不过是给上流社会暖床的工具,而你仅仅是暖床工具留下的产物而已。”
“只有你消失了,你母亲就会有我的孩子,这样我就回轻而易举得到你母亲的钱,你只要安安静静地消失就好了,毕竟怎么说我都是你的的继父,俗话说一日为父,终生为父。”
陆经年冷笑:“你也配!”
雷宇恒轻笑:“呵呵,何必配不配呢,你那好父亲还不不要你呢。”
“你闭嘴!”陆经年咬牙切齿道,眼神的恨意不由加重,只要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听到那个他恨得牙痒痒的男人,要不是他,她的母亲怎么会是那副模样。
“哎,儿子啊,你说我该怎么说你呢,你也知道你亲生父亲他一点都不想要你,你母亲终日打骂你,要我说,你还是离开得了。”
陆经年将心里的怒气压了下来,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他当然知道雷宇恒要的是她母亲的钱,再怎么说她也是豪门千金,即使这几年落魄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但他的母亲也不傻,她当然知道男人靠不住,因此她没有和雷宇恒结婚,而是以同居的身份相处着,甚至这几年连孩子都不想要,慢慢地雷宇恒觉得自己对他造成了威胁,便慢慢地开始实行他的计划。
“其实爸爸也很心疼你,你看我这几年也对你很不错。”雷宇恒看陆经年不说话,只得打之前的情分牌。
陆经年当然知道他对自己是很好的,直到他撞破了他的目的,他才将那些假好意给收了起来,甚至在他母亲耳边吹耳边风,让自己的母亲慢慢疏远他。
雷宇恒想要的仅仅是他远离这里,远离这个属于自己的家,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