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得意的本公子回到了这票狐朋狗友跟前,而李瑶光一口气连灌掉了三盏酒,似乎才恢复了镇定,汗,这酒量实在是让俺无语。
一面吃着美食,品尝着美酒,一面欣赏着那秋之美景,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和谐,唯一不和谐的,就是李玄霸和刘宏基这二位,又开始在那甩膀子玩起了角抵游戏,嗯,而韩世谔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精壮而又布满了黑毛的身躯,看样子这家伙准备挑战其中的胜利者。
“这样的美景,如此的美酒佳肴,实在是让人回味无穷。”唐俭很是感慨地道。
“是啊,可惜,如此的景色之下,天下,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够如我们这边自在逍遥。”李世民摇了摇头,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
“据传来的消息,杨广已经准备要与高句丽讲和了。”唐俭吸溜了一口美酒,美滋滋地咂了咂嘴笑道。
“打了这么久,连辽河都没能越过,而且兵无战心,将无勇力,人人思归啊,可怜观德王戎马一生,如今居然客死异乡。”我点了点头,有些黯然地道说。
前天刚刚收到的消息,观德王原本就是带病出征的,不想,走到了涿郡之后,病体愈沉,难道以行动,隧留在了涿郡养病,可惜,就是六月中,年老体弱的观德王,终于没能支撑到战事的结束,黯然离世。
而杨师道已经匆匆地赶了去,他哥杨恭道也从长安径直往涿郡而去,希望能够接回父亲的遗体,回乡安葬。
伴随着这个令人黯然不已的消息一起来的,还有不少的东西,杨广此番北征高句丽,要求征兵五十万,而他先率二十万精锐前往,不过,到了六月中时,所征召的五十万大军,连一半都还不够,而许多的郡县连连叛乱,甚至于不少被征召的士卒于脆就在当地举起了反旗。
而在这个时候,终于收到了好消息,那就是屈突通率关中精锐,缓步推进,虽然没有大胜,却一直压迫着刘迦论和稽胡步步后退,最终,兵至延安郡时,大军止步不前。
让敌军误以为官军胆怯,甚至于为了让这些叛军相信,屈突通甚至宣布因为缺粮而要撤兵,来使得叛军放松警惕。而同时,屈突通暗中率兵前往上郡(治洛交,今陕西富县)。
而刘迦论不明敌情,率部南进,在距离屈突通大军七十里处扎营。而此时,乘刘迦论大意无备,大军行进疲惫之机。屈突通乘夜率领精锐袭其大营。当时便宜斩杀了刘迦论并起义军万余。
掳叛军老弱数万口,并于上郡南山筑京观,至此,刘迦论部变成了一盘散沙,四散逃去,而那稽胡首领刘鹞子甚至不敢与屈突通交战,退数百里,往离石(吕梁山脉)而去。
虽然屈突通大胜,但是,整个大隋的造反起义之风,却愈演愈烈,屈突通的大胜,根本无助于大局,历史那沉重的车轮,继续缓缓地向前碾压过去,留下的,是一地的碎骨残渣,还有一杯杯的黄土。
这就是历史,让后世无数人捶胸顿足,却又无力改变的历史。而我,到目前为止,所能做的,只是努力地招揽流民,默默的发展壮大自己。为了我的未来,也为了华夏的未来。
站在码头上,再一次送别了娘亲、妹妹,还有李瑶光等一行人,在这里呆了将近两个月,终究还是离开了,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真是有些舍不得,但是现在,却没有办法,当官的是不允许带家属的,这是惯例。偶尔来看看还好,要是呆得太久了,本公子也肯定会受弹劾的。
“公子,已经看不见船了,咱们回去吧。”身边,传来了青霞姐的声音,我望着那已然消失了船帆的水平面,在回过了头来,冲她笑着点了点头,长吸了一口气,翻身跃上了马背,朝着远处疾行而去。
七月十七日,杨广车加临时停留于怀远镇,因天下大乱,所征发的士兵,很多过了期限都还没到来,而以一隅而欲抗全局的高句丽国也早已累顿疲惫,而此刻,来护儿通过水师,率军到达了毕奢城,高句丽人大惊,急急发兵迎敌,却被来护儿大败之,向着高句丽王城平壤步步进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