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在阴风谷口明目张胆得拦路打劫,现在终是要有人清算了。
帝冲飞身落在古月三人面前,手持金枪拦住了三人的去路,而后只听林中喧哗杂乱,不一会儿,一群人从林中奔出,走到帝冲身后,隐隐有以帝冲为首是瞻的意思。
“他背后的翅膀没了,已是邻云高手境。”
看到这个情况的黄毛暗道不妙,只因这帝冲身后的大多数人都被他和魔铁逼着写下了欠条,都是他的“债主人”,看着对面一个个怒目圆睁,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黄毛头都大了,不由心中有些埋怨这魔族大小姐的不理智。
其实黄毛哪里知道,魔可可看到妙音为胡佑立的衣冠冢后悲痛不已,竟一夜白头,心中只剩下“复仇”二字,她让黄毛二人拦路打劫旨在获取每个人的字迹,然后同那墓碑上的字迹比对,找出立衣冠冢之人,进而问出杀死胡佑的真凶,至于那些打劫来得灵物宝贝,在此时的魔可可眼中却是一分不值。
“魔女,你指使手下在阴风谷口拦路抢劫,今日我特来为诸位道友向你讨个公道。”
帝冲此时倒颇有些正气凛然,其实在他心中,这下界众生不过猪狗,他才懒得管这些人的死活,不过能挑动下界这些修士狗咬狗,倒是他喜闻乐见的。
再者,这帝冲一向心高气傲,早就有和下界同辈中人争雄之心,今天若是能在众修士面前把这魔女打得节节败退,自能证明他帝冲同辈无敌的实力。加上自魔罗重现人间之后,魔族中有些人隐隐有抵逆仙族的势头,若是在这里能把此次带路的魔女杀掉,浇灭那些人的小心思,也算他帝冲大功一件。
可帝冲哪里知道,这古月此时见到胡佑同别的女子这般亲密举动,正是醋意浓浓,怒火中烧之时,一肚子火气正无处发泄,可这帝冲偏偏这时候找上门来,也不知说他是幸运还是倒霉。
“找死!”
生气的古月自是懒得跟他废话,只见其手中金光一闪,铁手铜婴幻化而出,霎时间风起云涌,一股无形威势四散开来。
“铁手铜婴!”
花奴失声喊道,一双美目瞪得滚圆,诧异地看着古月。
“前辈,这铁手铜婴应该是仿制品吧,真的不会由这魔族小辈随身携带。”
胡佑曾经在坠魔崖时见过魔厉手中也有这么一件仿制品,而真正的铁手铜婴是由魔宏掌管的。
“不,是真的,我熟悉它的气息,它就是陪魔罗征战一生的铁手铜婴,”花奴激动地说道,“看来此女在魔族中地位高到吓人,必是下一代的魔主人选。”
听了花奴的话,胡佑心中却是万分不解,由于魔可可的关系,他对魔族的情况也算多少有些了解,这古月就像突然从天而降,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打!”
古月冷喝一声,其手中原本一尺大小的铜婴猛然扩大到数十丈大小,宛如一根金光闪闪的铜柱,直向拦在前方的帝冲当头砸去。
“轰!”
尘土飞扬,连地面都似震了一震,被铜婴砸中的地面上出现密密麻麻的宛如蛛网的大小裂痕。
铜婴撤去,只见帝冲的下半身到及腰的位置都被砸进了地下,此时的他灰头土脸,披头散发,双条举着金枪的手臂也微微颤抖着,嘴角似有丝血,模样颇为狼狈,再也没有之前的神气模样。
“你!…”
帝冲又懵又怒地看着古月,这臭娘们儿发什么疯?哪有一上来就放大招的,不是应该先试招探敌深浅吗?此女好生卑鄙,竟不按套路出牌!
帝冲哪里知道盛怒之下的女人会有多疯狂!有多不好招惹。
“这魔族果然彪悍,竟连帝子都不是一合之敌。”
帝冲听到身后小声的议论声更觉心中火起,一时轻敌之下竟让对手像钉钉子一样把自己钉在地上,真是大大的丢了脸面。帝冲哪里受过这等屈辱,那议论声就像火上浇油一般,滔天的怒火即将从帝冲的身体冲出。
“我杀了你!”
倍觉侮辱的帝冲大吼一声,双手一撑地面便要冲出,哪知还未等拔出身体,那宛如铜柱的铁手铜婴复又砸将下来,帝冲一时不察,这铁手铜婴竟直接砸在其脑袋上。
“当!”
这次帝冲更惨,被砸中的脑袋上起了好大的一个包,大红大紫,其原本就被埋在地下的身体更是又下去几分。
“当,当,当!”
那铜婴却无丝毫停息的意思,一下一下地砸在帝冲头上,而且每一次的砸下都恰好在帝冲凝聚灵力之时,一时间失了先手的帝冲只能被动挨打,竟毫无还手的机会。
转眼功夫,帝冲除了头颅,身体的其余部位都被锤到了土中,铜婴连续不断的攻击更是让帝冲大脑昏沉,双目迷离恍惚,渐渐连简单的防御都做不到了。
“好硬的脑袋!”
即使在铁手铜婴这番如同骤雨般的攻击下,帝冲的脑袋也不过鼓了一头包包,并未整个破碎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