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水准,但是打了三十板子,人去了半条命,他一直坚持说不认识那丫头,说自己以前虽然是二弟的小厮,但只是在外院书房侍候,并不进内院,所以内院的很多小丫鬟他都没见过。
他还举例说他就没见过葡萄,葡萄也承认没见过张来,至于他为何听了一个不认识小丫头的话就去报信了,他的说法是当时太慌了,又慌又急又伤心,毕竟二弟是他的主子,没听说他生病,现在忽然去了,又听到内院里乱糟糟的,知道这事是真的,所以慌乱之下,没有多想,便跑着去报信了。”
耿温的话,倒让耿舒淮陷入的自我怀疑中,“啧,我怎么感觉他说的有点道理。”
阮氏也跟着点头,“似乎也说的通。”
“娘、大哥,你们想想,就算张来不认识那丫鬟,他总是见过那丫鬟的吧?她长什么样他总知道的吧?祖父只要将内院的小丫鬟都喊去站在张来面前,让他一一指认,难道还怕找不到人?”
耿星霜忍不住提醒道。
耿舒淮一拍脑袋,“霜姐儿你说的有道理。”
又看向耿温,张了张嘴,又不想主动开口,为掩饰尴尬,还轻咳了一声。
耿温看了儿子一眼,主动说道:“父亲的确将府里的丫鬟都喊去了怡得院,但是张来都说不是,他掩饰的很好,我们也无法从他的神色上看出什么,他只说当时被耿澄的死讯惊住了,所以根本没注意那丫鬟长什么样,现在也回忆不起来。”
“张来那小子肯定是喜欢那个小丫鬟。”
耿舒淮肯定道。
对于张来的嘴硬,无论是耿荀,还是夏氏,都很愤怒,但是他们已经将人打的半死,再打人就死了。
夏氏是想将人打死的,但是耿荀理智尚在,所以到时牙人也会将张来带走,至于会卖到什么地方,耿星霜猜也能猜的出来不是什么好地方。
“竟然叫的王牙人。”阮氏道:“我还以为又是余婆子呢。”
“这次是父亲吩咐的。”耿温道。
耿荀比夏氏要脸一些。
第二日,是秋闱考试的最后一日,耿舒淮耿星霜商量好了,下午一到时间,就到考室外去接人。
耿星霜还顺便问了一下耿星辰,结果耿星辰一口应了下来。
“辰姐儿,在家里待烦了,想跟着我们一起出去玩?”
耿舒淮仍然是骑马护在马车旁边。
耿星辰重重叹了一口气,“唉,自从那日永庆候府的世子爷和世子夫人来吊唁过二叔之后,我娘就整天在家里唉声叹气的,她虽然没有说我什么,但是看我的眼神,仿佛一直在说你这丫头怎么这般不争气,见了永庆候世子夫人那么多次了,怎么就没得了她的欢心,你四姐姐才见她几次,就让世子爷和世子夫人一起过来安慰她。”
耿星辰没说的是,她娘还嘀咕过,“若是我和你爹现在忽然死了,怕是也不能让世子爷和世子夫人一起过来的。”
当时耿星辰听到她娘这句话后,简直惊呆了,和她娘争了几句,最后姜氏虽然无奈的承认自己说错了话,但是耿星辰还是很伤心。
经过这些日子,她本以为母亲已经改变了,但是永庆候府的人一出现,她以为的改变就如空中泡沫,一吹即散。
“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永庆候府,六姐姐,一会我们能不能绕路,不走青羽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