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风愣了一下：“用男人去换食物？”

明光苦涩点头：“在我二十二岁那年还没有讨娶，赶巧那年这一带又闹上了大灾荒，部族饿死了很多人，没办法，阿公只得一次性跟方雷部换了五十多个人，八十只羊……”

“卧槽！”木风心底惊呼，“一个男人走婚过去还换不了两只羊！”

但他转念一想就反应过来，那个时候是大灾荒，方雷部情况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再加上男人到了别的部族似乎除了走婚繁衍后代便没有别的特别强大的作用了。

要论干活，每个部族也都有自己的劳动力的。

“走婚”只是为了不让同族人近亲繁衍，影响后代的逼不得已的手段而已——这也就导致了这些走婚上门的男人地位低下。

木风心底暗想：“要是这五十多个男人没走，那是不是意味着姜氏部族如今至少多出五六十的男人劳动力？如果他们再结婚生了孩子，岂不是意味着部族的壮丁其实可以再往上加个一百两百的？”

只是这些都只能是想想而已，无法成为现实。

“那这个部族的口碑怎么样？”木风问道。

“口碑？”离虎疑惑。

“就是你觉得这个部族是好是坏，对别的部族来说怎么样？”

离虎想了想说道：“这个部族人数那个时候就过了两千了，是个大部落。两年前我还听阿公说过，他们已经是过万的大步落了！他们不太喜欢跟我们这样的小部族打交道。”

“过万的打部落……”木风暗自摇头，“也难怪，这样的打部落不会稀罕我们那点食物，所以基本上不会允许女族人外嫁。”

他对离虎说道：“这个部族太远了，也很难去讨娶，说说几个近一些的。”

离虎又说：“以前我们是跟莽龙部的拿毛皮兑换盐巴，他们部族也有一些我们部族嫁过去的女人。”

木风皱眉：“又是莽龙部，他们现在应该已经不存在了！”

明光赶忙说道：“跟莽龙部兑换东西的有好些个跟我们差不多人数的部族，倒是跟我们互相有过走婚讨娶的。”

“哦？”木风来了精神，“有哪些？”

离虎努力回忆：“我记得之前去莽龙部的时候听说，有个叫红鸾部的，他们部族的女人不少。但是部族里面男人太少，导致他们这么多年一直都只能维持在一定的人数，既没有减少多少人，也没有增加多少人。”

“还有这样的部族？”木风意外，“女人多，完全可以让其他部族的走婚过去，扩充人数啊！”

离虎摇了摇头：“走婚的男人都没有地位，比我们部族的奴隶强不到哪里去。偏偏他们部族的女人生的孩子又大多是女娃，所以这么多年来都是这么一个情况了。”

“这样的部族就没有其他部族去劫掠吗？”木风问道。

“没有！”离虎摇头，“他们跟莽龙部离得比较近，女子也多被讨娶去了莽龙部。周围的人因为都要跟莽龙部兑换东西，又需要给部族的男人讨娶妻子，也就没有人去劫掠红鸾部了。”

“我去！”木风心底暗叹，“难得在这样一个社会还能有维持这样一个平衡状态的。”

“还有没有其他的部族了？”木风又问。

“有炎火部落，他们部族的男人比较多……

有寒霜部……

有葛黎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