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人,周半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有啥好笑,我一个普通老百姓,本来就不懂什么攘权夺利。
我要有这个能耐,早不给人打工了,自己当大老板不好?还用得了赚那一点子工资,累死累活?”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文轩忍笑,“我就是觉得你分析得很有条理。
可怎么就糊涂到每次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你看啊,近的不说,就说你老总两口子合伙算计你让你给他们独女擦屁股——”
“停!”周半夏捏住他嘴唇,“烦不烦,老提这事儿。
我这会儿跟你说的是不是九皇子,算了,不提了。
管他是谁,跟我有何关系,我一个嫁人的村妇,不要有什么值得人家惦记的,顶多就是个小时候认识的小孩儿。
再说了,既然高老夫人没提,还让我出府了,就说明小孩儿长大也没放心上,也就是你媳妇跑不了。”
“哈哈哈……”
笑吧,笑死你得了。
“别动。”顾文轩勒紧胳膊,“有句话说对了,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与你无关。
有几个人像我一样,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不要长得太丑,六七岁,还是七八岁?
跟个黑鸡仔一样的,又凶,我还把你当成宝了。
从第一天见到你就恨不得把你藏家里,不让你回去。
你笑,我跟着乐,你哭,我恨不得把心掏给你……”
周半夏忙不迭点头,待他话落,立马点赞:“是够一往情深了,我知道,可你知道我瞅上你啥了?”
“长相,个子。你小时候喜欢干干净净白皙的男孩子,大了又嫌弃太文气,等工作又嫌弃太斯文不是衣冠禽兽,就是没有武力值,而我成长的每个阶段都符合你眼光。”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个比较肤浅的颜值控。
周半夏讪笑,“关键还是你和我合得来,始终站我这一边。
不管我对错,打小起,气得跳脚了,外人说我错了,你立马护在我前面,扭曲事实都会站我这边。”
傻媳妇啊,顾文轩将下巴抵在她脑袋上,“周三丫的身份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危险,不用想那么多。
就像你说的,既然高老夫人放你出府了就无妨一样,周焕能收我为徒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
即使是皇子,也没想不让你嫁人,不然高老夫人不会在信中暗示你留下周焕,收我和大江为徒。
她是什么意思,应该如我所想的,并不是指我有危险想借周焕护我们一二,而是想借你拉住周焕。
如你想开作坊,她就偷塞了一千两银子一样,还是想拉拢你,让他们高周两家关系更紧密。
再则,别说皇子距离太远了,无欲则刚,我这边真要有哪有苗头不对,绝不隐瞒你。
就像这事儿,我多少猜得到了,但不跟你提,并不是想瞒你什么。
概因而我们如今还不值得谁惦记,但你不说,过两天,我也会提。
当然,不管是谁,我都会提防。
想算计你男人,也得看你男人乐不乐意上套。
接下来行程,可计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