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军看着李来福的背影点头带着溺爱的语气点着头说道：“是啊，我这大外甥不光懂事，还特别孝顺。”

周大爷点着头说道：“看出来了，像他这么大的半大小子，正是自己玩的时候，他能这么有耐心哄着妹妹，这性格错不了。”

牛三军喝着酒口是心非的说道：“是啊，有时候我真想他皮一点，天天就知道给家里人弄点吃的，在就给妹妹做玩具，你看看那灯笼那车座…。

周大爷摆着手说道：“行了行了，牛哥你再说下去，我都想回家揍我家大小子了。”

牛三军端起酒碗两人碰了一下说道：“唉！你还有的揍，我想打个人都没人打…。”

把老周听的直翻白眼，但是他也没办法，父母不好意思显摆儿女，偏偏人家显摆的是外甥气不气人？

牛三军这话说出来，小周坏蛋举着手说道：“牛大爷，你可以打三丫，三丫可欠…。”

“你个混蛋玩意儿，我看你是找揍，”周大爷骂道。

小丫头也不干了一手掐腰一手拉着周坏蛋的衣服说道：“你让我爹打我，我不让你吃我家肉了。”

“我吃完了，”周坏蛋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你怎么吃完了？”小丫头一看没把柄都磕巴上了。

“谁让你问来问去的，我不吃快点，还不被你烦死了。”

小丫头双手掐腰说道：“你吃完了？那你给我吐出来，我不准你吃我家肉。”

两个小孩吵架把牛三军和周大爷乐坏了。

牛三军摆着手说道：“去去去，你俩上一边玩去。”

小丫头眼珠一转说道：“我家还有滑梯。”

“啥是滑梯？”

小丫头又找到一样周坏蛋家里没有的，那还不得好好显摆显摆。

小丫头领着小坏蛋往房间走嘴上还交代着：“你不准进房间只能站在门口看。”

“牛哥别说我媳妇了，就是我也相中这儿媳妇了。”

牛三军拿起酒碗跟他碰了一下说道：“你说晚了，刚才饭桌上我已经把这丫头交给她哥哥，儿子想娶我闺女，得过我大外甥那关。”

老周看了一眼门外说道：“那看来我得对那小子好点。”

对自己外甥好，牛三军可不会有意见，他点了点头，两人你来我往的又喝了十来分。

周大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牛哥，你这虎骨酒真不错呀，这喝完身上直冒汗，我都能感觉出来有药劲。”

牛三军点的头说道：“我每次喝完也这样，估计在酒里添了不少中药，现在喝还只是出汗，明天早晨起来你看看，浑身轻飘飘的那才舒服呢。”

牛三军看见老周没回话，抬头看了一眼，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还能不知道他想什么？

“一会我给你装点，我大外甥给我送来一坛子。”

周大爷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说以前咱们在部队里啥酒不是一样的喝，这两三年在京城待的，我也脸皮变厚了。”

牛三军端起酒碗两人碰了一下说道：“这有啥脸皮厚的，咱们哪个身上不是带着弹片，带着伤痛，能舒舒服服睡个觉，那都是梦寐以求的事。”

老周同志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

李来福靠在大门上抽着烟，眼睛看着胡同口的方向。

突然听见胡同口有自行车的响声，李来福借着胡同口微弱的灯光，看见两台自行车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