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对面不是他妹妹，而是仇人。

“宁研，我可真小瞧了你，最好马上滚出顾家，我们没你这个大小姐。”

宁研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是淡淡地瞥向顾母，好似在说，‘看吧，我没说错。’

顾夫人有些恼火，人还没安抚完，她这个好儿子又添乱。

万一真传出她们虐待亲女儿，别人如何说她们？

当即对儿子呵斥一声，“轮到你说话了？坐下！”

顾远不仅没有遵从，反而还搂紧了怀中的女生。

一男一女，男的气势汹汹，像极了保护自己心爱的雄性；而女的娇气柔弱，攀附在男生怀中，像极了需要保护的菟丝子。

这种画面先前并非没有出现过，可那时顾夫人认为养女天真所以就没多想，而今发现顾瑶心思不纯，这一幕就开始变得有点不对劲。

忽地，一种荒诞的想法冲上心头，顾夫人目光瞬间变得幽深。

顾远继续大喊，“妈，明明是瑶瑶受欺负，你怎么站在她那边！”

宁研嘴角逐渐玩味，她怎么觉得……顾远对口中的‘妹妹’有其他感情。

顾夫人起身，面无表情走近，然后给了男生一巴掌。

“啪—”

“我说了，坐下！”

火辣辣的灼烧感将他烧懵，他震惊地回望母亲，不明白自己为何受打。

顾瑶才反应过来不妙，养母的眼神过于冰冷，她错开对视，然后从男生怀中退出，拉着人坐到沙发上。

“哥哥，别惹妈妈生气。”

见两人总算分开，顾夫人这才坐回去。

“研研，阿远被我们惯坏了，他总归是你哥哥，说话不过脑子，你别放心上。”

而宁研只是淡淡摇头。

即使知道顾瑶小动作，顾夫人还是想和稀泥，根本就不打算追究。

“顾小姐做过的事并非无迹可查，但我在的这三天，你们没有一个人去认真探查，我以前不做声响，就是想看顾家什么态度。”

顿了顿，她笑意收敛，“说实话，我很失望。”

有那么一瞬间，顾夫人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长辈批评她的日子。

目光太犀利。

她勉强笑，“研研，是妈妈做的不对，以后你就是顾家唯一大小姐，谁都不能欺负你。”她视线一转，落在儿子身上，“包括顾远！”

顾瑶心狠狠一跳，这话什么意思？

宁研是顾家唯一大小姐，那她呢？

要抛弃她吗！

宁研当然明白这不过是对方想稳住自己的借口，要是真千金才回家没几天，就传出被养女挤兑，顾家肯定被外人笑话。

宁研整理衣摆，然后站起身来，“无论是顾远还是顾瑶，他们都是你顾家的一员，如果顾夫人真心接我回来，那就应该给他们做好思想工作，这是你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