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就知道了。”
沈浩微笑回应光头青年,好汉不提当年勇,他更不爱跟人讲述自己的事迹,所以,最亲的人、最爱的人,对他都不是很了解。
睡在光头汉子上铺的中年男人见沈浩不愿提见义勇为那事儿,笑了一下,很识趣的转移话题,聊进来两天的感受。
光头青年被沈浩勾起好奇心,但碍于面子,没好意思刨根问底,继续吹牛扯淡,自吹自擂,逐渐把这点好奇抛之脑后。
“小点声说话!”房门外响起管教的严厉喝斥声,且重重拍了两下门。
“妈的,又一个装逼的,知道我在,还吼的这么凶,等我出去,让我三叔整死丫的。”光头青年咬牙切齿,貌似看谁不顺眼,敢往死里整,然而声音很低很低,显然怕门外的管教听着。
对于光头青年这话,沈浩一笑置之。
屋里闷热,几个人睡不着,又不能大声说话,只好相互之间传阅杂志、报纸,这都是拘留所阅览室里过时玩意,勉强能打发时间。
沈浩把看完的报纸递给别人,躺在床上,想着记事起的种种经历,有辛酸,有悲伤,有欣慰,有喜悦。
如今再回味,感慨万千,酸甜苦辣,悲喜爱恨,最终都是美好的记忆,或令你快乐,或使你成熟。
圣域,反对温蒂的势力几乎被他清除干净,他那个世界,人类的最大威胁,基本彻底完蛋。
接下来,他要做的是,安然无恙回去,陪着亲人、爱人,过平静安逸的生活,培养自己的孩子。
正当沈浩畅想未来美好生活时,监舍的铁门打开,两个面相不善的壮汉抱着行礼,大摇大摆走进来。
八个人的房间,还空着三个铺位,有新人进来,很正常。
不过,进来这二位,道上人特有的彪悍气势,尽显无遗,带给怕事者不小的压力,甚至不敢直视他俩。
咣当!
监舍铁门关上。
“这张铺,老子要了。”高个子汉子蛮横驱赶光头青年,一看就是当惯牢头狱霸的硬茬子。
“我……我叔是……”
“滚,再多说一个字,老子立马给你放血!”
壮汉面目狰狞厉喝,之前把自己吹的狠牛逼的光头青年脸色连变,初中没毕业就进入社会摸爬滚打,啥人能惹,啥人得躲,这小子门儿清,没敢再吱声,面红耳赤起身,带着被子,爬上斜对面的上铺。
没谁对光头青年的表现感到意外,都是有社会阅历的成年人,啥话可信,啥话不可信,心里有数。
四张下铺,新来的俩凶悍汉子占了两张,被子往床上一扔,坐下来,目露凶光,打量沈浩。
“我想,是刘国栋把你们弄进来的。”头枕着双手的沈浩平静凝视上铺床板,没正眼瞧俩汉子。
俩汉子狞笑不语,好似默认沈浩的说法,其他人意识到可能有好戏上演,胆大的,偷眼观瞧,胆小的,屏气凝神倾听。
“树欲静,而风不止。”沈浩轻声呢喃,流露着一丝无奈和忧郁。
尼玛,这逼装的,绝了,真像那么回事儿。
光头青年腹诽,在他的眼中,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