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已经发出了均匀而轻微的鼾声。寨王轻手轻脚睡在了雪儿的身边。

寨王刚躺下，雪儿转了一个身，柔软的胸脯靠在了寨王的手臂上。

雪儿的呼吸却没有改变节奏，寨王暂时没动。过了一会儿，寨王才轻轻拿出手臂，也侧了身，背对着雪儿。

寨王醒来的时候，雪儿已经做好了早饭。寨王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出了门，反剪着双手在小路上走着。

寨王先到寨子的祠堂转了会儿。

寨王到祠堂的时候，三傻早那里玩了。他见了寨王，傻笑着说：“寨王，好人。”

寨王笑着摸了摸三傻的头，心里想：“你这个三傻，还叫寨王好人。寨王马上要去跟你阿妈干坏事呢！”

干坏事这几个字在寨王脑海里出现后，他又想起了李茉莉乡长。想起这个女乡长，他问自己，自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寨王问了自己，没有明确的答案。他心里说，人，太复杂。难怪，人可以把卫星送上天，可以让笨重的铁飞跑，自己的身体病了，很多时候却无能为力。这都是，人太复杂的缘故。

有生命的东西都是复杂的，比任何机械都复杂。而人，不仅有生命，还有思想。这，就决定了人性的复杂。人性如此复杂，又怎么能简单用好人和坏人来区分人呢？

寨王想来想去，暗骂自己：“你又不是思想家，想这么多干嘛？”

寨王骂了自己，不再想了。他反剪着双手朝猪婆岩的方向走去。

寨王还没有转向去猪婆岩的小路，却碰上妇女主任郑水花。

“去哪里啊，寨王，我去你家了，雪儿说你早出来转悠了。我又去了村委会，没见你人影。却在这里碰上你，真好。”水花笑着说。

寨王看着水花圆圆的笑脸，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他是不能告诉水花去猪婆岩的。

“随便转转。”寨王只能先含糊着说。

“寨王，有一个表册我不太懂，表册我放村委会了。走，你去帮我看看。”水花笑看着寨王，媚眼间暗藏着那个。

寨王想起跟她的亲近，和她说过的不会硬缠着她。想到这里，寨王说：“以后再看，可以么？”

“寨王，急呢。真的，不能等了。”水花说完双臂故意往肩膀上耸了耸，寨王看见她的*子轻微地弹跳了一下。

“这个女人，跟海燕一样，拿这个那个我。”寨王自然又想到了海燕。想到海燕，他心里有些乱了。

海燕主动那个他的时候，他没出手。自己出手的时候，人家却变卦了。

寨王的脑海里一时女人多起来，水仙也跑进他的脑海里捣乱。寨王说：“我今天头有些晕，看不了表。”

“寨王，你什么意思？我说了不会缠着你。但是，你不会那么快把我们的情谊丢得一干二净吧！”水花的脸上不仅有了委屈，也有了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