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君慕天那想要杀人一样的目光，她面上装着淡定：“妾身自从接手侯府的大小事宜，就把事情交给底下的人去做了，至于这账本，也都是别人算好了，拿来给我看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会出现这种钱情况啊！”

“姨娘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君长歌冷眼看着她表演，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又掏出一个本子来。

这本子比起那几个账本，显然要新的多。

她打开本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念着：“永春元年九月，陈姨娘屋子里添了一套紫砂壶茶具，价值四百七十二两。”

“永春一年春，陈姨娘屋子里添了白玉菩萨像一座，价值一千一百二十七两。”

......

“永春十一年七月，夕月妹妹打造赤金首饰一套，共花费一千九百八十四两。”

合上本子，君长歌笑盈盈地看着陈绿芜：“据我所知，姨娘你出身贫寒，爹爹每个月也只给你十两的月银，不知道姨娘你是哪里来的银子，去买了这么多东西？”

对着君长歌一条一条念出来，陈绿芜的脸色就越来越苍白。

到了最后，她的嘴唇甚至都颤抖起来，垂在身侧的手也隐隐发抖。

面对君长歌的质问，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能够说什么呢？证据都已经这么明显了。

她脸色灰败，带着被人揭穿之后的绝望。

看她这样，君慕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贱人！”

一巴掌甩在陈绿芜的脸上，君慕天像是要出一口恶气一样，又对着她的心口狠狠踹了一脚。

“枉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是这么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