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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出现了问题。”

认识到自己的认知出现了问题才是最让人陷入迷惑的时候，“缸中之脑”悖论无论什么时候都存在于世界里的每一个分子之中。我一直觉得弥久是假人，是人造人，是自我学习型的AI，我同样也是假人，也是记忆出现断层，没有社交，独居，没有父母……的人。

凛凛最后带我到了歌剧院的内部，我们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在了舞台中央，宛如某部戏曲之中马上要天人永别的男女主角。

可是这座歌剧院虽然有表演，却全是些不太入流的剧本，所以渐渐的也衰败了。

“你是真的吗？”我看着凛凛，还是先开口问道。

凛凛却笑着：“你是真的吗。”

“我——”刚想说我并不是真人，可是那个没有问题的回答最后的答案是什么呢，人造人并不是人，可是人造人也会被爱，也会去爱他人，也会用最为笨拙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想法，即便所有的生活都犹如楚门的世界那般是被规定好的剧本——

我突然感觉下腹一疼，凛凛拿着一把匕首径直插进了我的腹部。

或者说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的一件事。

疼痛感，与血的温度。

“失败品。”

凛凛看着我。

“佚名同款感情，”我咧开嘴，“你无法阻止我。”

弥久赶到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舞台边缘止血，只是没想到这小丫头下手真够狠的，仗着自己身高矮，匕首朝上，奔着致命伤去的。

弥久发泄自己的怒气的方式还是拿着枪指着我，往本来已经破陋不堪的幕布上多补了六个弹孔。

我发现自从跟弥久在一起过后好像更容易表达自己的感情了，并非再像之前那样对一切都不在意，住在安排好的单人宿舍中，即便是发烧了也只能自己睡一天。

“行了行了，我耳朵都快聋了。”我叹口气，握住弥久拿着枪的手，那是跟我的血液同样的温度。

弥久追问我后面的细节，我掏出兜里的手机。

分子重构技术。

“我曾经想要一只猫，可是我没有办法创造出一只猫，”血液流失速度更快，体温和意识也流失起来，“我不想要继续活在谎言里了，可是只有谎言具有创造力。”

弥久露出没有懂的样子。

我朝着他用着最后的力气勾唇一笑：“用一个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最开始撒谎的人便是全部。”

我把凛凛，变成歌剧院了。

这是一场明确的谋杀。

伤口没有办法止血，弥久也很烦恼，我倒是挺看得开，能够重制人类的今日，即便我死掉了我相信弥久都能够通过自己的手段把我给带回来。

“我不是假人，”我看着弥久，喃喃说道，把全身所有的力量往身边的人身上倒过去，“还有你的存在，那么你能够证明我不是假的。”

弥久扶住我，任由我腹部的血液沾湿他。

【这是我被剥夺的感情回来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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