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继续说,“那株树不仅开出的花是白色的,就连树干、树根和树叶都是白色的,那里的人称它为白树”,沈伯有些怀念什么似得笑了笑。
“树叶树干树根都是白色的?”林夕惊讶的伸了伸脖子,“那它怎么活啊,树不是要进行光合作用的吗?”没有绿叶子自然不能进行光合作用,不进行光合作用树怎么活呢,虽然这是一个故事,但是林夕觉得这颗树是不是穿帮了啊,一下子把精彩的故事带出了虚假感?
“白树不需要光合作用,因为世界的万物生长之力都存储在它身上”,沈伯指了指那株银杏树说,“白树的根遍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它会把所有的力量吸取过来,也同样通过渗透每个角落的根须向大地分配力量”。
林夕脑补了那种细如发丝又交错密集的根须,如恢弘的大网一样罩在地球的外面,万物生长之力如同电流传导一样通过细网传到白树中。“好像还蛮有趣的”,林夕点点头,觉得沈伯这个故事假设的创意很不错。
“也就是说这座城掌管这整个世界的力量其实都是源于这颗白树喽?”林夕把这个长达二十一年的故事连载串到一起,终于才知道沈伯的故事前提。看来这个故事是倒叙。
不管是玄幻还是神话,每个成功的故事都要有个假设,而这个假设必须是一开始就存在的,后续的故事才能跟着这个假设开展,所以一个成功的故事要有一个合理又玄幻的假设做前提。这是林夕多年读书得出的经验。
林夕对沈伯把故事前提隐藏在二十一年后的故事中提及也是大为惊讶,她从来没想过这些零散的故事真的能被串到一起,而把这些故事完美串到一起的节点就是这么一个让人惊叹的假设。
沈伯对林夕惊讶赞叹的表情毫不在意,继续说着接下来的故事。“每年春天,当白树的第一片叶子长出来,第一朵花盛开的时候,就是白树向世界分配生长之力的时候了”。
“白树是自发的向每个角落分配生长之力吗?”林夕歪着脑袋问,“如果不平均的话那是不是就会有地方的庄稼长得不好啊”。
林夕随即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好傻,人家白树那么厉害自然会把力量分配均匀喽,哪里少哪里多当然也一清二楚的吧。
沈伯犹如棕色皮革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石桌,然后叹口气说,“最初的时候白树是把一年四时的生长之力平均分给每块大地的,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从那之后生长之力的分配就不是平均分配的了”。
“发生了什么事?”林夕虽然这么问但是心里想的却是‘白树一定是颗神树吧,一定有思想’。
“那个世界的人类不再善良了,原本清净如水的心被一颗黑心所传染,这个最初被感染的人变得邪恶起来,最后这种邪恶如病毒一般的蔓延开来,曾经善良的人被侵蚀腐化。他们开始变得懒惰变得邪恶变得巧舌如簧”,沈伯露出厌恶的表情接着说,“他们不再勤劳的耕作,开始崇尚武力夺取善良人民的劳动成果,他们不自食其力而是虐杀动物把它们变成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