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找你来了吧?”坐在弧形一侧的一个男人问道。
穷奇点头说,“只能是这次的任务吧。”
“你有什么想说道的吗?”弧形一侧的人,别在正装胸口的每个倒悬树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光,连成了半圈光晕。
“我没能胜任这次的任务,向树冠层的理事们表示歉意。”穷奇微微欠身。
他努力想看清对面理事们的脸,但只能分辨出大体的轮廓。
如同有人在他面前竖了一面无形的毛玻璃。
“穷奇,损失一架游猎者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能回来就行。”有人安慰道。
“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想说的吗?”
“棱镜已经休息了,所以没能收到信息。”穷奇解释说。
“你应该去他的房间把他带过来。”另一个严厉的声音说,“根据你们作战终端恢复连接后上传的行动语音。是他没有遵守行动组组长的指挥,擅自行动。”
“我想信息管理处的领导应该也能从作战终端的行动录像资料了解到,当时状况的复杂性。”穷奇光听声音就能猜到,这个人是他曾经惹恼过的信息管理处的一个主任,“而且,您也一定知道,我们行动组就两个人。”
“是我们阻止你扩充人员了吗?”严厉的声音变成了愤怒的声音。
“好了,邢理事,穷奇有他自己的选人标准。”一开始的男声打断了像火山般想要发作的信息处主任,“培养一个新的执行员不光是执行部的事,考核、改造、配备装备,需要整个亚巴顿的支持。”
“选人标准?棱镜?不是我不尊重常任理事的意见啊,而是棱镜之前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次又违反命令,导致损失了游猎者。还让法务部和信息处去帮他们伪造证据,我想问问在座各位理事。你们愿意用亚巴顿的安全和信誉来去保护一个毛孩吗?”
弧形一侧症状笔挺的理事们交头接耳,或沉思,或摇头。
“就算是穷奇陷入了危险,也不应该冒着再损失一个人的风险来行动!”邢用手指叩着桌子,“这次只是两个人凭着亚巴顿的财力和实力才侥幸逃脱的,如果每个执行员都像棱镜一样,随便决断,谁来承担责任?谁都能承担责任,还要组长干什么?你说是吧,穷奇。”
“是我的问题,是我让情况处于危险之中。”穷奇说,“我没能做到我应该做到的程度。”
“穷奇,就像之前有人已经说过的,损失一架游猎者不算什么;让法务部去接你们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但是这次的损失并非如此。”一个略显年迈的女声说道,“这次你救下来的研究人员,全部死亡了。”
会场一下陷入了突然的沉寂。
看来,大部分的理事还不知道这件事。
“在警察接手我们的研究人员后的前三个小时,他们便接连开始发烧,肌肉酸痛,头痛,斑疹与脓疱开始遍布全身。”
一副组图出现在了半圆形桌子上,这是给穷奇看的。
理事们则是在面前的桌上一人刷出了一副组图。
懒蛤蟆背部般的斑疹,溃烂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密集的脓疱,让非密集恐惧症的人一样感受到强烈的不适。
穷奇想到他没有在意的被焊死的金属盒子,侧面有几个细小的孔洞。
不是爆炸物,不是毒气,而是病菌!
他们戴的鸟嘴面具不仅仅是为了遮蔽身份,更是为了隔离病菌。
“目前最新的消息,医疗机构和亚巴顿全球研究所合作初步分离了病毒毒株,疑似是天花病毒的变种。”
“天花?那个被人类消灭了近百年的病毒?”